东南沿海,木叶与雾隐交错的战线。
浓雾是这里的主题,浓郁的杀机,掩藏在每一缕潮湿的水汽中。
宇智波一族的防线,依托几处地势较高的废弃渔村和礁石崖壁建立。宇智波的写轮眼在浓雾中确实占优,但雾隐的血继限界和诡异的水遁同样给宇智波的忍者造成了惨重伤亡。
“第三巡逻小队失去联系超过十二小时了。”
临时指挥所的气氛凝重。一名宇智波的特别上忍沉声汇报,声音带着焦虑。
第三巡逻小队,负责在一片靠近海岸线、暗礁密布、雾气尤为浓重的区域巡逻。名单上,有一个名字格外刺眼——宇智波胜太。
那个不久前刚开启双勾玉、性格还有些跳脱却天赋不错的少年。
“最后传回来的信息是什么?”宇智波富岳坐在主位,面容依旧冷峻,但眼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持续的战斗和族人的不断折损,让他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常规的安全信号。之后便再无音讯。派出的搜索小组在他们巡逻的路线上发现了战斗痕迹,有火遁的痕迹,也有雾隐水遁和冰遁残留,但……没有尸体,也没有更多线索。痕迹在靠近一片被称为‘鬼哭崖’的险峻海岸时中断了,那里暗流和浓雾极端危险,搜索小组不敢深入。”
“鬼哭崖……”宇智波八代眉头紧锁,“那里地形复杂,暗礁如林,终年浓雾不散,连海鸟都很少靠近。雾隐很可能在那里设置了陷阱。胜太他们……恐怕凶多吉少。”
指挥所内一片沉默。
在战场上,失去联系超过特定时间,往往就意味着阵亡,尤其是在雾隐这种擅长毁尸灭迹、制造“失踪”的对手面前。虽然不愿承认,但大家都明白,一支由中忍和特别上忍组成的小队,在那种环境下失联这么久,生存几率微乎其微。
就在这时,指挥所的门被猛地推开!
宇智波真司冲了进来,他身上的作战服沾满泥污和暗红色的血渍,脸上带着多日未眠的憔悴和焦躁,三勾玉写轮眼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不稳定的红光。他显然刚刚从前线轮换下来,连口气都没喘匀。
“族长!长老!”真司的声音沙哑急切,“我弟弟胜太的小队有消息了吗?!”
富岳看了他一眼,缓缓摇头,将刚才的情报简述了一遍。
真司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身体晃了晃,但他立刻站稳,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光芒:“不可能!胜太他……他答应过我一定会小心的!我要去找他!鬼哭崖是吧?我现在就去!”
“真司,冷静!”一名鹰派长老厉声喝道,“搜索小组已经去过了,没有结果。那片区域是雾隐的控制区,异常危险。你身为上忍,是防线的重要战力,岂能因私废公,擅自涉险?”
“私事?那是我弟弟!”真司猛地转头,写轮眼死死瞪着那名长老,声音因激动而颤抖,“他才十三岁!是我没保护好他!我必须去找到他,活要见人,死……死也要带回他的眼睛!”
最后一句,他说得咬牙切齿,带着宇智波一族对写轮眼归宿近乎偏执的执念,也带着深沉的悲痛与自责。
“胡闹!”另一名长老拍案而起,“战场之上,生死有命!多少族人埋骨他乡,连尸首都找不回!难道每个失去亲人的都要像你这样不顾大局去送死吗?你现在的任务是守好你的防线!搜索的事情,指挥部自有安排!”
“安排?什么安排?放弃搜索的安排吗?”真司惨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讥讽和绝望,“我明白了……在你们眼里,我们这些‘工具’的性命,还不如战略上的‘稳妥’重要,对吧?”
“真司!”富岳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族长的威严,让激动的真司身体一僵。
“注意你的言辞。胜太是我的族人,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他的失踪,我同样痛心。但正如长老所说,你是重要的战力,不能轻易涉险。鬼哭崖情况不明,雾隐很可能有埋伏。盲目搜索只会造成更多无谓的牺牲。”
真司死死咬着牙,看着富岳,又看了看周围那些或沉默、或反对的同族,胸膛剧烈起伏。
他知道族长说得有道理,理智也告诉他生还希望渺茫,但情感上,他无法接受弟弟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失踪”。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用崇拜眼神看着他的少年……那个他发誓要保护好、却因为该死的战争和任务不得不分开的弟弟……
“我……我要申请离队!以个人身份去查探!”真司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眼神决绝。“一切后果,我个人承担!就算死在那里,我也认了!”
“放肆!”鹰派长老大怒。
宇智波富岳的目光扫过真司,独属于族长的威压中带着一丝复杂。他沉声开口,声音在寂静的指挥部内回荡:“标注阵亡,录入名册。抚恤按最高规格发放。通知其直属小队及族人。”
这是战场的规则,残酷而直接。为了战局和避免更多无谓的牺牲,放弃搜寻,承认损失,是大多数指挥官不得不做的决断。宇智波一族,尤其注重整体利益和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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