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妃脑袋“轰”了一声,涂着蔻丹的手指抓上了内侍的衣领,不可置信地道:“你说什么?谁死了?”
内侍战战兢兢地道:“吕尚恩,吕侍卫”
颖妃松开手指,身子不由自主倒退了几步差点跌倒,身旁的宫女赶忙伸手扶住。
“娘娘,你怎么了?”
颖妃缓了好一阵儿才镇静下来,“吕侍卫怎么死的?”
“中……中了…毒”
颖妃腿脚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怎么会这样?明明下得是安神的药?怎么就死了呢?这要她如何与陛下交代?
御前侍卫被毒死在郑府,郑府恐要遭了大难。
想到这儿,颖妃强撑振作,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马上过去查看才是紧要的。
“快!去吕侍卫出事的地方”
“是”
宫人们搀扶着颖妃去了厢房,房中郑家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郑夫人见颖妃来了,一家人好像有了主心骨,围了上来,“娘娘,这可如何是好?”
颖妃安抚一下家人,看向尚算镇静的父亲,“父亲,吕尚恩真的死了?”
郑祭酒守在屏风前,等候大夫的诊断结果。
“大夫正在诊治,唉……”
未时,郑祭酒安排颖妃离府,有丫鬟报吕尚恩中毒身亡,郑祭酒赶忙过来查看,发现吕尚恩一息尚存,赶忙派人去请附近有名的大夫,自己则守在厢房,一步不敢离开。
若吕尚恩真的在他府中死了,全家少不得进衙门,颖妃娘娘也要受责罚。好不容易得来的祭酒官位也得丢了。
颖妃隔着屏风看了一眼内室,低声问:“父亲,吕侍卫真的中毒了吗?”
郑祭酒点了点头,“未时的时候,丫鬟来叫吕侍卫启程,发现吕侍卫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叫她数声不应,丫鬟过来推她,发现吕侍卫拿着糕点,面色发青,嘴角流血,人没了活气儿。
显然是中了毒的症状。”
颖妃紧张地道:“中的什么毒?”
“不知道,大夫正在里面诊治。”
正说着,大夫拎着药箱走了出来,对颖妃与郑祭酒拱手行礼,摇头道:“在下学艺不精,看不出来病患中的何毒,解不了。大人另请高明,时间要快,拖得久了病患仅剩的一丝生机恐怕也要没了。”
郑祭酒慌道:“您是京城有名的大夫,除了您谁还能医治吕侍卫,请您想想办法救吕侍卫一命……”
大夫坚决摇了摇头,“在下心有余而力不足,郑大人还是请御医过来看看吧,或许能解了病患身上的毒”。扔下话背着药箱走了。
听了大夫的话,颖妃转身带着宫人快马加鞭的回了皇宫。
打听到宣帝在坤宁宫,颖妃径直去了皇后寝宫。
宫里的宴席还未散,宣帝与曹皇后坐在桌案后的主位,看着案前站着的一对璧人,刚要下旨赐婚颖妃闯了进来。
“陛下,求陛下下旨派骆院正去郑府一趟……”
宣帝看她鬓发松散,神色焦急,忍不住站起身询问:“颖妃,你这是怎么了,郑府出什么事了?”
颖妃欲言又止,看着宴会上这么多人,改口道:“请陛下移驾别处,妾身有话要与陛下说。”
宣帝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知道当着这么多人不好说,于是与曹皇后说了几句离开了坤宁宫。
回到御书房,颖妃不敢隐瞒如实地说了吕尚恩中毒一事。
宣帝听了极为震惊,手掌拍了一下龙书案。吩咐李和去坤宁宫把周少安叫了来。
“颖妃出宫省亲,吕尚恩随行陪同保护,不想在郑府中了毒,命在旦夕,你去郑府将此事查清楚!”
“臣遵旨!”
宣帝吩咐他带着御医一起去,周少安点头,去太医院接了骆院正出来急匆匆赶往郑府。
途中周少安忆起右廷监身上的毒是骆子云看顾的,于是派羽林卫去找骆子云,带着骆子云一同赶往郑府。
骆家父子见面之后,大眼瞪小眼。
“爹怎么会来郑家?”
“儿子你来郑府做什么?”
当两人都以为是为郑祭酒治病的时候,郑祭酒好端端地站在两个人面前。
难道是郑夫人或是其他郑家人身体有恙?
疑惑间郑夫人带着父子二人进了内室,吕尚恩的床前。
郑夫人对两个人道:“吕侍卫吃了茶点,误食了其它中了毒,劳两位救治吕侍卫。”
骆子云一看躺在床上脸色乌青的人是吕尚恩时,差点跳起来。
说吕尚恩中毒,打死他都不信,可偏偏她就躺在这里。
她不是毒学大家吗?怎么会在这里中了毒?还这么虚弱,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一样。
骆院正点头,凑到床前为吕尚恩诊脉,好一会儿出了内室又查看了吕尚恩用过的茶水点心。
对周少安在内的人道:“糕点上有毒,此毒蛮横,可使中毒的人昏迷不醒,身体遭到侵蚀,若是能找到解药,吕侍卫便可醒来恢复如初。”
郑家人松了一口气,周少安却对郑家人道:“本官奉旨调查吕侍卫中毒一事,诸位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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