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前的许富贵一家目瞪口呆,完全懵了。
就这么闯进来了?
许富贵盯着被撞烂的门,再看看严阵以待的医护人员,嘴角抽搐。
这帮人还真把他当疯子了?
“你们想干什么?”
许大茂回过神,怒火中烧。
被贾瘸子欺负就算了,现在连精神病院的医生都敢上门撒野?
“救人。”
医生懒得废话,一挥手:“快抓住许富贵,小心别被咬伤!”
“我没疯!这是误会……”
然而,医护人员根本不听,一把拽住许富贵的胳膊,伸腿一绊,直接将他按倒在地。
“放开我!”
“你们脑子进水了?老子没疯!”
许富贵拼命挣扎,破口大骂:“你们收了贾正毅的黑钱吧?再不放手,我去执法局告你们!”
“疯不疯,我说了算。”
医生冷哼一声,从医疗箱里抽出一支镇定剂,狠狠扎在许富贵屁股上。
“啊!”
这一针疼得许富贵嗷嗷直叫。
“老头子!”
“爸!”
许大茂母子慌了,想上前救人,却被护工拦住。
“别捣乱,疯狗病很危险,我们是专业的……”
“专业个屁!”
许大茂怒骂:“我爸好好的,哪来的疯狗病?赶紧放人!”
“有没有病,检查完再说。”
医生不耐烦地挥手:“先把许富贵抬上车,其他人跟我去抓易中海!”
“别……别抬我走……我没疯……”
药效发作,许富贵有气无力地辩解,但无人理会,被护工抬上担架带走。
“老头子!”
“爸!”
许大茂母子急了,精神病院那地方,没病也能把人逼疯。
“放了我爸!”
许大茂刚冲出门,就被闫埠宽一行人拦住:“赔了我们的损失,自然放你走。”
“什么损失?”
许大茂心里明白得很,却故意装糊涂:都给我让开!要是我爸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收拾你们!
想跑?
刚放完狠话要走的许大茂,又被拽了回来:请冉老师上课的费用,每家得出六毛......
不对,是七毛。”
闫埠宽这会儿已经不满足于克扣一毛钱了:三进院子总共一百四十户,七毛就是九十八块,这钱必须你许大茂出。”
不愧是三大爷,算账那叫一个利索。
九十八?
一百四十户?
许大茂气得直笑,指着闫埠宽的鼻子骂道:闫埠宽?你穷疯了吧?把我许大茂当 ** ?一百四十户,亏你说得出口!
少废话许大茂,赶紧掏钱。”
闫埠宽不理他的叫骂,往前逼近一步:你要是不给,我们就自己动手找了。
到时候翻出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可别怪三大爷不讲情面。”
你能翻出......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打断了许大茂的冷笑。
老头子?
天杀的!
我家老头子没疯,你们快把人放下......
救命啊!
还没等大伙儿反应过来,披头散发的一大妈就追着一群精神病院的医护人员,边跑边骂。
易中海被五花大绑在担架上,痛苦地嘟囔着什么,声音小得听不清。
别追了,我们也是为你好。
易中海要是没疯,怎么会把他送来......
医护人员喊着,抬着易中海跑远了。
大兄弟?
大兄弟?
一大妈哭着跑到闫埠宽跟前:大兄弟,你救救老易,跟他们说说,老易他没疯,是个正常人。”
行行好吧?
她分开人群,跪在闫埠宽脚边,抱着他的腿哭个不停。
大妹子,你先别哭。”
闫埠宽虽然心烦,但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好一脚踢开她。
老易的事我回头再说,你先回家等着。
等我把院里人的钱要回来,再跟你商量。”
说完,闫埠宽叫来两个妇女,硬是把一大妈拉开了。
大兄弟,只要你能救出老易,我不会亏待你的......
一大妈怕闫埠宽不上心,赶紧补充:要多少钱都行,只要能救出老易。”
好说好说。”
闫埠宽笑了,又一只肥羊主动送上门来,盛情难却啊。
至于救易中海?
根本没必要,因为他本来就没疯,去精神病院顶多受一晚上罪。
不用出力就能赚钱,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解放?
比起抠抠搜搜的两毛钱,易中海的老婆才是块肥肉。
在呢爸,有什么吩咐?
抄许大茂的家可比跑腿请精神病院医生油水多,闫解放乐得合不拢嘴。
你带大伙儿把许大茂欠的钱找出来。
要是翻出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先扣着,等贾正毅回来直接交给他。”
说完,闫埠宽大手一挥,转身找一大妈去了。
别啊三大爷!钱我们家出......
许母慌了,老头子在家藏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东西,这要是被翻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想给钱?晚了!
闫解放大笑着推开许大茂,带头冲向许家:别客气,反正是许大茂欠咱们的,每个角落都别放过!
** !
都给我住手......
许大茂慌了,堵在门口大骂:我看谁敢......
去你的吧!
一拳下去,许大茂惨叫倒地,连谁打的都没看清。
哪个龟孙......
老实趴着吧你。”
两个膀大腰圆的老妇人坏笑着,一屁股坐在许大茂背上。
滚开......
两百多斤的重量压得许大茂喘不过气。
更过分的是,其中一个老妇人还把臭烘烘的脚伸到他嘴边。
那味道,跟腌了十年的咸鱼似的!
仔细搜......每个角落都别放过......
闫解放指挥着一帮人在许家叮叮咣咣乱翻。
造孽啊!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被按住的许母哭得撕心裂肺。
可惜,眼泪阻止不了这群人。
就在许家鸡飞狗跳的时候,揣着一万八巨款的崔大可哼着小曲,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
贾爷这就动手了?
看着被两个妇人压在身下的许大茂和哭嚎的许母,崔大可咧嘴笑了。
论整人,还是贾爷高明。
不用亲自出马,就有人替他办事。
就算出了事,也算不到他头上。
又学了一招。”
崔大可停好自行车,乐呵呵地朝刘海中家走去。
经过许家时,里面热闹非凡,崔大可本想驻足看会儿热闹,但想起还有正事要办,便继续往前走去。
老弟,你这是要干啥?
不是已经给你三十块了吗?怎么还纠缠不休?
老易现在不行了,你难道就不想?
别装了妹子,我跟老易关系不错,咱们互相帮忙,岂不美哉......
经过易中海家门口时,崔大可听见屋里传来闫埠宽轻浮的笑声。
这老东西?
崔大可满脸诧异,没想到闫埠宽竟然和一大妈搅在一起,这可是个大新闻。
得好好瞧瞧。
他蹑手蹑脚地趴在门缝上,眯起一只眼往屋里窥探。
只见闫埠宽像条疯狗似的,将一大妈按在桌上又撕又咬。
一大妈一脸抗拒,却奇怪地没有真正反抗。
闫埠宽抓住了她的把柄?
看清状况后,崔大可觉得没必要继续围观,免得影响胃口。
要不要告诉贾爷呢?
正琢磨着,忽然听见有人喊他:来了大可!
转头一看,刘光天夫妇正站在屋檐下,笑嘻嘻地朝他招手。
进屋聊。”
眼下正事要紧,闫埠宽和一大妈的腌臜事,等见了贾正毅再说也不迟。
你们准备了多少?
走上前去,崔大可扫了眼刘光天夫妇,随口问道。
不多不少,整整一千块。”
刘光天脸上写满自豪,这年头能拿出一千块,绝对是殷实人家。
当然,这笔钱不仅是刘家的全部积蓄,还包括李文秀娘家的家底。
就这么点儿?
崔大可故作失望,心里却乐开了花——白得一套房子不说,还有一千块见面礼,刘光天真够意思。
崔哥,屋里请。”
刘光天点头哈腰,活像个狗腿子。
嘿嘿~
崔大可咧嘴一笑,盯着妩媚娇羞的李文秀:太客气了光天,咱们兄弟用不着这样。”
应该的,您现在可是财神爷。”
李文秀掩嘴轻笑,故作羞涩地拉着崔大可进屋:崔大哥,您说的粮价上涨,真的靠谱吗?
这事关两家人的全部积蓄,由不得她不谨慎。
不放心可以不投。”
崔大可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文件袋,给他们看了一眼:钱都在这儿,没把握我敢玩这么大?
哈哈......
看到厚厚一沓钞票,刘光天夫妇顿时眉开眼笑。
袋子里少说有两万块,相比之下他们那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崔大可敢投入这么多,肯定有利可图。
给个准话,投还是不投?
见二人两眼放光,崔大可收起钱袋,摆起了架子。
当然投!
刘光天夫妇拍着胸脯保证,生怕错过发财机会。
既然要投,那你们打算用房子抵押多少?
说到关键处,崔大可心里有些紧张,好在被金钱蒙蔽的夫妇并未察觉异常。
这事儿太大,我们做不了主,得请老爷子定夺。”
刘光天讪笑着朝里屋喊道:爸?妈?出来吧,大可兄弟带钱来了。”
刘海中没去上班?
崔大可心头一紧。
忽悠刘光天夫妇容易,但刘海中这只老狐狸可不好对付。
呵呵......来了大可......
刘海中背着手踱出里屋,胖脸上堆满假笑,看不出任何情绪。
二大爷今天没上班?
崔大可故作惊讶,脑中飞快盘算着如何设局引刘海中入套。
这么大的事,哪还有心思上班,特意请假回来的。”
刘海中随口应付着,招呼崔大可坐下,又对李文秀使了个眼色:闺女,泡壶好茶,小崔是贵客,可不能怠慢。”
二大爷太客气了。”
崔大可嘴上客套,心里暗骂老狐狸。
明明是对方有求于己,却摆出一副掌控全局的架势。
显然,刘海中想趁机捞点好处。
看穿这点后,崔大可直入主题:茶就不喝了,事情多得很。
二大爷,咱们开门见山吧。”
行,听你的。”
刘海中假意笑了笑,话锋一转:听光天说,现在二十块买的粮食,一周后能卖二十四块。
不过这四块利润,具体是哪种粮食?
看似简单的问题,实则暗藏玄机。
一斤面粉大约要用一斤半小麦。
面粉卖两**一斤,小麦才一毛一左右。
这二十块钱到底是卖小麦还是面粉?
刘海中心里盘算着,不管是面粉还是小麦,二十变二十四,四块钱的利润,怎么算都不对劲...
说白了,就是崔大可报的利润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