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院门,冉叶秋就甩开他的手,怒气冲冲地质问:“谁让你替我收钱的?还有,男女有别,别动手动脚的!”
“不领情?看来我又当了一回好人……”
“你骂我是狗?”
“不愧是老师,理解得真快。”
贾正毅咧嘴一笑,拽着气呼呼的冉叶秋上了车:“别闹脾气,院里那些人你不了解,这笔钱最终会让许大茂买单,也算是替你出口气,顺便赚点过年钱。”
“真的?”
听说许大茂要掏这笔钱,冉叶秋的火气顿时消了一半。
“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贾正毅没多解释,笑着发动了车子。
“你以前没骗过我?”
冉叶秋算是看透了,贾正毅就是个亦正亦邪的矛盾体,说什么给秦京茹扫盲,谁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坏主意。
“骗你?”
贾正毅嘴角一扬,指了指副驾驶窗外:“有人喊你。”
“谁?”
冉叶秋一愣,转头望去,却发现外面全是陌生人。
“你搞什么鬼?”
她刚回过头,贾正毅的脸已经凑到耳边,猝不及防地亲了她一口。
“冉老师?你来真的?”
占了便宜的贾正毅故作惊讶,随即又凑上去亲了一下。
“扯平了,你知道的,我从不吃亏……”
“啊啊啊!”
“你这个骗子!臭流氓!”
冉叶秋气得直跺脚,一手捂着嘴,另一只手对着贾正毅就是一顿捶打。
“不是你说让我骗你一次的吗?怎么现在不认账了?”
她那点力气,打在贾正毅身上跟挠痒痒似的,他干脆一把抓住她的手。
对付浪漫的女文青,除了投其所好,就只能耍点流氓手段了。
“松手!”
“你先松!”
挣扎了几下,还是被他牢牢抓住,冉叶秋又羞又恼,狠狠踢了他一脚,扭头道:“我要告你耍流氓……”
**“天呐!”
“一家五毛钱?那可是两斤白面啊!”
“完了,我一天工资都没五毛……”
贾正毅和冉叶秋一走,围观的人瞬间炸开了锅。
不少人懊悔地扇自己耳光,骂自己不该凑热闹,这下把自己搭进去了。
这时,靠在院门口的闫埠宽咧嘴笑了。
众人六神无主,正是需要一个主持大局的人,而他,自认为是最合适的人选。
“嘿嘿——”
他笑着把花生壳揣进兜里,准备带回家烧炉子取暖。
“各位!”
闫埠宽走上前,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听我说几句……”
“三大爷,您来得太及时了!”
“三大爷,您跟贾正毅熟,帮我们说说,五毛钱实在太多了!”
“三大爷……”
众人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纷纷围上来奉承。
“呵呵——”
闫埠宽心里乐开了花,三位大爷中,如今就属他最威风,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场面。
“大家先冷静,听我说。”
他虽然得意,但还没飘,很清楚这一切都是贾正毅给的。
“一家五毛钱,其实不算多……”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翻白眼,心里暗骂闫埠宽是条走狗。
主人都不在了,他还在这儿替贾瘸子咬人。
气归气,但没人敢站出来反对,生怕闫埠宽一举报,五毛变一块,那才真是欲哭无泪。
见众人兴致骤降,闫埠宽不慌不忙,慢悠悠地分析:“这笔钱的来由,大家心知肚明。
贾正毅不是心狠,只是替冉老师出口气。”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帮许大茂 * 扰冉老师,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三大爷,想想办法吧,五毛钱太多了,我家就我一个挣钱的,还得养活一大家子。”
有人听不下去了,开始卖惨。
“是啊三大爷,日子不好过,要是能少点,我请您喝酒……”
“三大爷……”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纷纷跟着哭穷。
“行了行了,你们家什么情况,我都清楚。”
闫埠宽见时机成熟,直接打断:“你们是被许大茂忽悠的,情有可原。
我觉得,这钱该让许大茂出。”
“对对对!”
“三大爷英明!”
“太公道了!以后院里我们就认您……”
众人心里都清楚,只是缺一个有分量的人挑头。
闫埠宽既然开了口,肯定是打着帮大家的旗号,自己从中捞油水。
毕竟同住一个院子,谁不了解谁呢?
帮你们讨公道可以,不过......
闫埠宽话没说完,只是搓了搓手指,暗示要好处费。
三大爷放心,就让许大茂每家出六毛。”
对,钱您收着,直接给贾正毅就行......
大家心知肚明,这是要空手套白狼。
反正不用自己掏钱,全算在许大茂头上,闫埠宽也能更卖力。
那就这么定了。”
闫埠宽露出笑容。
别小看这一毛钱的差价,整个三进三出的大院子算下来......
前中后三院才五十多户,太少了。
按三进三出的大院算,一百多户才够劲。
一百多户,每户多收一毛,就是十几块钱,抵得上半个月工资了。
这么一算,闫埠宽突然羡慕起冉叶秋。
只要跟贾正毅勾搭上,就能白拿六十多块钱,真让人眼红啊。
可惜女儿闫解娣才十四岁,不然非得撮合她和贾正毅不可。
要是当了贾正毅的老丈人,他总不会对自己太小气吧?
要是贾正毅知道闫埠宽这心思,肯定会满足他。
年纪小怎么了?养几年就是了。
再说了,小萝莉谁不喜欢?那可是和别人的老婆一样诱人的存在。
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吗?小萝莉好啊,蹭蹭摸摸,踩踩咬咬,那滋味......
咳咳!
扯远了。
得到众人支持,闫埠宽意气风发地一挥手:大伙跟我来,要是许大茂不肯出钱,直接动 ** ......
听三大爷的!
有人撑腰还怕什么?众人跟着闫埠宽,浩浩荡荡杀到许大茂家门口。
开门!
别装死了!
许大茂!给爷滚出来!
众人毫不客气,边砸门边骂。
屋里。
饭桌前的许富贵气得脸色铁青,瞪着许大茂,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这个惹祸精。
老头子,怎么办?
听着门外的叫骂,许母慌了:大茂要是出去,非被他们......你快想个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
许富贵压不住火了,拍桌大骂:现在除了破财消灾,还能怎么办......
那就花钱吧,爸。”
许大茂怂了,知道自己一时冲动闯了大祸。
赔钱是小事,关键是让全院人都看清了他们和贾正毅的差距。
现在谁都知道贾正毅不好惹,棒梗这颗棋子算是废了。
想到这里,许大茂更心虚了。
花钱?
许富贵气笑了,抬手就是一耳光:这次要是给钱,以后和贾瘸子斗的时候,谁还会帮我们?
我......
许大茂捂着脸,支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老头子?
要是不给钱,不帮大茂摆平这事,院里人不是更恨咱们家吗?
许母也发现这是个死胡同。
钱不多,但给不给却成了难题。
要不是因为这个,我早出去赶人了。”
许富贵气呼呼地坐下,脑子飞快转动。
突然,他眼睛一亮,猛地站起来:这钱不能给!让他们闹,等他们怒火最旺的时候,再偷偷补上......
越说越兴奋,许富贵咧嘴笑了:到时候多给几毛钱,拿了我们的好处,还能不帮我们说话?
高啊,爸!
许大茂顿时眉开眼笑,竖起大拇指:搞定了院里人,就能给贾正毅使绊子了。
还有那个冉叶秋,必须弄到咱家来......
冉叶秋你就别想了!
许富贵冷哼一声,招呼道:门锁着,他们进不来。
咱们先吃饭。
对了棒梗......
他看向一旁眼珠乱转的棒梗:你也学着点,遇事多动脑子。
回头去把户口改了,你就是我亲孙子。”
家里两个男人都废了,收养棒梗也是无奈之举。
好的爷爷。”
棒梗乖巧地答应。
在许家比跟着老太太强多了,吃香喝辣,时不时还有零花钱。
吃饭!
见棒梗这么懂事,许富贵更高兴了,还开了瓶酒。
门外。
叫骂的人群傻眼了。
任凭他们怎么喊,许大茂就像死了一样毫无反应。
撬门?砸窗?
院内有两个惹不起的人物,一个是傻柱的父亲何大清,另一个就是许富贵。
要是砸窗撬门,说不定反而会被许富贵倒打一耙讹上一笔。
“三大爷,现在怎么办?”
“要不您出面解决?”
“您是院里有威望的人,实在不行,就让许大茂再多掏一毛……”
众人七嘴八舌地出主意。
他们不敢动手,但闫埠宽不同,真要狠下心来砸门,许富贵也只能吃哑巴亏。
就算许富贵撒泼耍横,也只会找闫埠宽的麻烦。
“这……”
多掏一毛,那就是三十多块钱,闫埠宽心动了,可想到许富贵阴险的手段,心里又有些发怵。
他不是贾正毅,一旦被许富贵盯上,麻烦可就大了。
“病人在哪儿?”
“谁疯了?”
突然,一群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抬着担架,手持绳索棍棒,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你们是?”
这群五大三粗的医生突然出现,闫埠宽一时愣住了。
“这是第一精神病院的医生和护工,听说许富贵和易中海疯了,还是传染性极强的类型,贾科长特意安排的。”
闫解放推开挡路的人,指着许大茂家的门说道:“就是这家,医生们小心点,许富贵可能会咬人。”
“咬人?”
“这是疯狗病啊!”
为首的医生脸色一变,立刻挥手示意:“大家退后,被咬伤也会传染!”
“听医生的,快退后!”
闫解放憋着笑,招呼众人后退。
要是真把许富贵和易中海送进精神病院,贾正毅回来后,会不会再给他点赏钱?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第一精神病院的医生,许富贵病情危险,立刻开门!”
见门纹丝不动,医生扯着嗓子喊道。
“老子没疯!滚蛋!”
许富贵气得直跳脚,什么疯不疯的,他才没病!
“病人通常都说自己没疯……”
“滚!”
又是一声怒吼打断医生的话,他脸色一沉,对护工下令:“已经出现狂躁症状,直接破门,控制许富贵!”
**“撞门!”
“撞门!”
“砰!砰!”
几声闷响,许家的门被护工们暴力撞开。
“冲进去抓人!”
门一开,主治医生立刻带人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