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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8年6月10日,周二清晨至傍晚
地点: 山城,吕顾凡家至婉儿小学、“老陈汽修”店、店外街道
清晨·告别旧骑,踏上新途
晨光熹微,唤醒了沉睡的山城。吕顾凡起得比往常更早,他站在窗前,望着楼下那辆陪伴他多年、饱经风霜的电动车,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留恋。(吕顾凡内心独白:老伙计,承蒙关照了。为了婉儿,只能委屈你了。)
他最终做出了决定。经过一番迅速而利落的联系和处理,那辆电动车以合理的价格转让给了熟悉的二手车行。手续办妥,钱款到账,心中虽有不舍,但更多的是一种为妹妹安全考量后的释然。
随后,他带着婉儿,走向了停在小区临时车位的一辆黑色cc坦克300 SUV。车身线条硬朗霸气,在晨光下泛着沉稳的金属光泽,与吕顾凡自身冷峻坚毅的气质奇异地契合。这是李子崴早些时候坚持为他准备的,以往吕顾凡总觉得太过招摇,一直闲置,如今为了婉儿上下学的安全与便利,他终究还是动用了它。
(吕顾凡内心独白:崴哥的心意,总归是要领的。为了婉儿,有些坚持……可以放一放。)
他拉开车门,将婉儿抱上后座,仔细系好儿童安全座椅的安全带。动作熟练而轻柔,与那硬汉外表形成鲜明对比。
“哥哥,我们以后都坐这个大车车吗?”婉儿好奇地摸着质感良好的内饰,大眼睛里充满了新奇。
“嗯。”吕顾凡简短应道,发动了汽车。引擎发出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平稳地驶入清晨的车流。车内空间宽敞,隔音良好,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安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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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稳稳停在婉儿小学门口。不过一日之隔,学校门口的氛围已然不同。
身穿制服的保安人数明显增加,神情警惕,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周围。崭新的警务室灯光明亮,警徽在晨光下格外醒目。身着警服的工作人员已在岗值守,给所有家长和孩子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安全感。
更引人注目的是,那位年轻的女班主任李老师,已然早早站在了校门口。她不再只是等待在教室,而是亲自迎候,面带温和却不容置疑的严肃,仔细看着每一个进入校园的孩子,不时弯腰与相熟的学生和家长低声交谈几句,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责任。
(女班主任内心独白:绝不能再让任何一个孩子在我的眼皮底下受到伤害。安全教育,必须落到实处,而非空谈。)
校园内的 visible 监控探头数量似乎也有所增加,一些原本可能存在死角的地方,也立起了醒目的“监控区域”提示牌。整个校园弥漫着一种肃穆而严谨的气息,教育系统改善安全设施的决心与效率,可见一斑。
吕顾凡牵着婉儿的手,走到校门口。李老师立刻迎了上来,目光首先落在婉儿已经消退不少但仍有些微痕迹的脸颊上,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和愧疚。
“吕先生,婉儿,早上好。”李老师的声音格外柔和,“婉儿,感觉好些了吗?今天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马上告诉老师。”
婉儿乖巧地点点头:“谢谢李老师,我好多了。”
吕顾凡对李老师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目光扫过焕然一新的安保阵仗,沉声道:“有劳李老师,辛苦校方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也是必须做好的。”李老师语气坚定,“请您放心。”
看着婉儿跟着李老师安全走进校门,小小的背影逐渐融入晨光中的校园,吕顾凡心中那块关于妹妹安全的大石,总算稍稍落地。他转身回到车上,黑色SUV无声地滑入车流,驶向下一个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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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汽修”店内,机油味与金属气息混合,一如往常。吕顾凡停好车,走进车间,拿起工具,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他的动作依旧精准流畅,仿佛昨日那场惊心动魄的风波未曾发生。
老板老陈端着搪瓷杯,踱步过来,看着吕顾凡专注的侧影,犹豫了一下,还是凑近低声问道:“顾凡啊,昨天……婉儿那事,后来咋样了?都解决了吧?没啥后续麻烦吧?”他圆胖的脸上带着真切的关心。
吕顾凡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头也没抬:“解决了。没事。”
老陈明显松了口气,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解决了就好,解决了就好!哎呀,可担心死我了。”他抬头看了看外面明媚的阳光,眼珠一转,带着几分江湖气的豪爽,试探着说:“我看今天天气不错,活儿也不算太忙。要不……给你放一天假,带婉儿出去散散心?费用老板我出了!”
吕顾凡终于停下动作,抬起眼皮,没什么表情地看了老陈一眼,语气平淡却一针见血:“老板,你有钱吗?店不要开了?日子不过了?”
“呃……”老陈瞬间被噎住,脸上那点“豪气”瞬间垮掉,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干笑两声,“这个嘛……哈哈,你看你,净说大实话……”(老陈内心独白:完犊子,又被这小子看穿了!我那点私房钱要是动了,家里那母老虎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吕顾凡不再理会他,重新低下头,专注于眼前的发动机。老陈自讨没趣,讪讪地端着杯子走开了,嘴里还嘟囔着:“臭小子,一点面子都不给……”
车间里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只有工具碰撞的清脆声响和机器运行的嗡鸣。
……
夕阳西下,为山城披上一层暖金色的薄纱。“老陈汽修”结束了忙碌的一天,卷帘门哗啦一声落下。
吕顾凡清洗完毕,换回干净t恤,刚走出店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倚靠在路边的灯柱下。许婧溪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晚风拂动她的裙摆和发梢,在朦胧暮色中显得格外清丽温婉。
他脚步微顿,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比平时似乎柔和了些许。
许婧溪抬起头,看到他,脸上立刻漾开浅浅的笑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我……我不是来看你的。”她微微偏过头,声音轻快,“我是来看婉儿的。她怎么样了?还好吗?”
吕顾凡看着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嘴角几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原来不是来看我的。”他顿了顿,顺着她的话道,“婉儿没事了,事情已经彻底解决。”
“没事就好。”许婧溪松了口气,随即眼神恳切地望向他,“那个……整个事情经过,你能跟我说说吗?我……我想知道。”她想知道他经历了怎样的愤怒与焦灼,想知道婉儿是如何被保护的。
吕顾凡看着她清澈眼眸中纯粹的关心,沉默了片刻。两人沿着渐渐安静下来的街道,缓缓并肩而行。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言简意赅,但条理清晰地将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从接到电话时的震怒,到校方最初的推诿,再到李子崴的出现与雷霆手段,以及最终的处理结果。他的语气大部分时间很平静,只有在提到婉儿脸上的伤和校方试图“赔偿了事”时,声音里才会泄露出冰冷的余怒。
许婧溪听得屏息凝神,随着他的讲述,心情如同坐过山车般起伏。听到婉儿被打时,她心疼地攥紧了手指;听到校方和稀泥时,她气得脸颊微红;听到李子崴果断出手和最终严厉的惩处结果时,她才长长舒了口气,忍不住脱口而出,带着难得的愤慨:“做得好!真是可恶的霸凌!就该这样严惩!”
她的反应直接而真挚,让吕顾凡侧目看了她一眼。(吕顾凡内心独白:她……和婉儿一样,心思都很纯粹。)
话题不知不觉间深入。沉默地走了一段后,吕顾凡像是下定了决心,眉头微蹙,语气带着思索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扰:“我在想……不知道该让婉儿去哪里学防身术比较好。”这是他目前最关心的问题之一。
“防身术?”许婧溪眼睛一亮,积极献策,“要不……让婉儿学跆拳道?我看很多女孩子都在学。”
吕顾凡毫不犹豫地摇头:“跆拳道表演性质居多,实战性不够强,规则限制也多。”
“那……散打呢?”许婧溪再次提议。
吕顾凡依旧摇头:“散打更偏向竞技,而且训练中对抗击打要求高,婉儿还太小,不适合。”他显然已经做过一番考量,并非盲目选择。
看着吕顾凡拿不定主意却认真思索的模样,许婧溪忽然灵光一闪:“对了!可以问问新雨啊!她路子广,说不定认识靠谱的教官或者培训机构!”
吕顾凡闻言,脸上掠过一丝迟疑:“这样……会不会太麻烦她了?”他始终不愿过多倚仗他人,尤其是李子崴和黄新雨他们背后的资源。
许婧溪立刻明白了他的顾虑,柔声宽慰道:“不要担心,没事的。新雨她很热心,而且她是真心喜欢婉儿。这不算麻烦,是朋友间的互相帮助。”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看着许婧溪诚恳而坚定的眼神,吕顾凡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
许婧溪脸上顿时绽开笑容,仿佛他的同意是什么了不得的胜利。她立刻拿出手机,走到一边给黄新雨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许婧溪简单说明了情况。
“防身术?给婉儿小宝贝学?”黄新雨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提高了几分,带着她一贯的活力,“这个啊,好!包在本宫身上!这事我来安排,保证找个又专业又靠谱的教官!”她答应得异常爽快,但随即语气变得有些古怪,欲言又止,“对了,嗯?……呃,还是算了,没事没事!等我消息哈!”说完,竟匆匆挂了电话。
许婧溪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有些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走回吕顾凡身边,摇了摇头:“她怎么说一半就挂了?奇奇怪怪的。”
(黄新雨内心独白:哎呀呀,差点说漏嘴!杨姨可是叮嘱我先别告诉溪溪姐她已知情的事。算了算了,让他们自己发展吧,本宫还是专心给小婉儿找教官要紧!)
吕顾凡虽也觉得疑惑,但并未深究。此刻,他更关心的是婉儿学防身术的具体安排。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城市的另一端,杨美玲正坐在窗边,看似悠闲地修剪着一盆绿植,眼神却不时飘向窗外,带着深思与审度。她从黄新雨那里已经得知了女儿的心意和吕顾凡的大致情况。
(杨美玲内心独白:不干涉,不阻拦。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缘分。但我这个做母亲的,总要替她把把关……吕顾凡,但愿你人如其名,担得起这份‘顾凡’的责任,也配得上我女儿的这份心意。)
她没有选择立刻插手或质问女儿,而是将那份关切与担忧,化作了暗中更细致的观察。她的兴趣焦点,已不在女儿身上,而是彻底转移到了那个身世坎坷、性格坚韧的年轻人——吕顾凡身上。这场关乎女儿未来幸福的无声考察,在她心中,已然悄然升级。
暮色渐浓,华灯初上。街道上车水马龙,霓虹闪烁。吕顾凡和许婧溪并肩而立的身影,在喧嚣的城市背景中,显得格外宁静。新的担忧暂时放下,新的计划正在酝酿,而潜藏在日常之下的关切与审视,也如暗流般,默默涌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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