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目光扫过台下一张张年轻而略带迷茫的脸庞。
“……所以,综合患者的家族史、临床症状以及现有影像学资料,结合最新的多组学数据,
各位认为,我们下一步的诊断方向应该侧重于哪些潜在风险?
又该如何设计一个高效且经济的早期筛查路径?”
周教授抛出的问题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让原本就有些沉闷的课堂更加安静。
同学们纷纷低下头,眉头紧锁,
有的在笔记本上涂涂画画,
有的则小声与同伴交头接耳,
但显然都被这涉及多系统、多维度的复杂问题难住了。
这不仅仅是对单一疾病知识的考验,
更是对临床思维、数据整合以及前沿技术应用能力的综合挑战。
坐在教室中后排的我,却在周教授话音刚落的瞬间,脑海里就响起了一阵轻微而清晰的信息流提示音——
这是我“AI启明”能力被激活的征兆。
同时,我那过目不忘的“速记”能力让我瞬间回溯了教授刚才提及的所有细节,
包括那些一闪而过的关键数据。
“早期肺癌、胃癌、肝癌……患者有长期慢性胃炎史,父亲有肝癌病史,近期有不明原因体重下降和轻微咳嗽……”
我的大脑如同最高速的处理器,前世特种兵生涯带来的冷静分析和快速决策能力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
我迅速调用了自己储备的医学知识,
同时,那个由他和计算机系好哥们张宇秘密开发、集成了早期肺癌、胃癌、肝癌诊断模型的“AI医生”雏形,
也在意识深处快速进行着模拟推演。
“脑洞”的能力则让我跳出了传统医学框架的局限,
开始思考如何将城市级别的数据流通、算法优化理念,
迁移到个体疾病的诊断路径设计上。
不过几秒的时间,当大多数同学还在苦苦思索时,我已经举起了手。
周教授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他教了这么多年书,很少见到有人能如此迅速地对这种开放性难题做出反应。
“林寻同学,你来说说看。”
我站起身,身姿挺拔,声音清晰而沉稳,没有丝毫犹豫:
“周教授,我认为可以从三个层面入手。
首先,鉴于患者的家族史和症状,应优先排除消化系统和呼吸系统的恶性肿瘤风险。
建议先进行血清学肿瘤标志物联合检测,
特别是针对肝癌的AFP、异常凝血酶原,以及胃癌的CEA、CA72-4,
肺癌的CYFRA21-1、NSE。这一步可以作为初步的风险分层。”
我顿了顿,继续道:
“其次,影像学检查方面,考虑到经济性和无创性,
可先采用低剂量螺旋CT筛查肺部,同时进行上腹部超声检查肝脏及周围脏器对于胃部,
考虑到其慢性胃炎史,
直接进行胃镜检查虽然准确性高,
但侵入性强,
或许可以先采用血清胃功能四项检测结合胃泌素17,进行胃癌风险预测,
根据风险等级再决定是否进行胃镜及病理活检,
这样可以提高筛查效率,减少不必要的侵入性操作。”
“最后,”
我的目光扫过教室,
“所有检查数据应进行整合分析。
如果初步检查发现阳性或高度可疑指标,再针对性地进行增强影像或内镜下精查。
整个路径设计需兼顾敏感性、特异性和患者依从性,
形成一个阶梯式、递进式的筛查策略。”
我的回答条理清晰,逻辑严密,
不仅涵盖了各种疾病的关键筛查点,
还考虑到了实际操作中的效率和患者感受,
甚至隐隐透出一种超越同龄人的全局观。
教室里一片寂静,随后响起几声低低的惊叹。
连坐在他旁边的医学同伴花瑶,也忍不住悄悄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眼中满是崇拜和好奇——
这家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周教授更是微微睁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很好!非常好!林寻同学,你不仅考虑到了各器官系统的风险,
还引入了风险分层和路径优化的思想,这非常有见地。
你是怎么想到这么快的?”
我微微一笑,将功劳归于平日的积累和思考:
“教授,我平时喜欢阅读最新的文献,也喜欢将不同系统的疾病联系起来思考。”
我巧妙地避开了AI医生和AI启明的存在。
课后,周教授特意叫住了我。
在办公室里,老教授没有绕弯子,直接问道:
“林寻,你刚才提到的风险预测和路径设计,很有新意。
你对医学研究,尤其是临床诊断和疾病机制方面,有兴趣吗?”
我点点头:
“非常有兴趣,教授。”
周教授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一丝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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