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魅般的身影急速逼近钟灵,转眼间已至她身后五步之内。
察觉身后异动,钟灵猛然回首,惊见方才还被甩开的汉子竟近在咫尺,顿时花容失色。
救命啊!她嗓音发颤,眼见距离不断缩短,心中愈发慌乱。
小 ** 儿,这荒山野岭的,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用。”毒蝎子狞笑道。
钟灵闻言更惧,呼救声愈加凄厉。
叫啊,你越叫老子越来劲!毒蝎子舔着嘴唇,眼中淫光大盛。
钟灵浑身一颤,心直往下沉。
能说出这等下流话的,必是穷凶极恶之徒。
怎么不跑了?毒蝎子见钟灵停下,贪婪地盯着她额间细汗与起伏的胸脯。
呸!你这癞蛤蟆也配?钟灵强撑气势。
连日赶路实在辛苦,正好借小娘子身子解解乏。”毒蝎子说着污言秽语,步步紧逼。
你敢碰我,我哥定不饶你!钟灵虚张声势。
哟呵!你哥算什么东西?毒蝎子满脸不屑,继续逼近。
钟灵暗自懊悔没听刘长安劝告勤修内力,如今真气耗尽,连凌波微步都使不出来。
想到可能 ** ,她已存死志。
毒蝎子看出她心思,阴恻恻威胁:敢寻死?老子让你死了都不得安生!
畜生!钟灵气得浑身发抖。
乖乖从了我,还能留条活路。”毒蝎子淫笑着伸手。
钟灵咬紧牙关,心想若真被这恶徒玷污,还有何颜面见刘大哥与父母?不如拼死一搏。
再过来我就......
就怎样?毒蝎子搓着手,满脸猥琐。
跟你同归于尽!钟灵决然道。
毒蝎子一愣,暗想这丫头莫非是疯了?明明不是自己的对手,虽然轻功尚可,但内力明显不济。
否则早就逃之夭夭,何必在此与他废话?
毒蝎子阴森一笑:“小 ** 儿,凡是我看上的女子,还没有能逃脱的。”
钟灵闻言,目光骤然凝重。
“乖乖从了我吧?”
毒蝎子悄然逼近,距钟灵仅一步之遥。
他故意搭话,只为让她放松警惕。
突然,他轻轻一吹,一团粉色粉末飘向钟灵。
粉末入鼻,钟灵顿觉四肢发软。
“嗯……”
本想冷喝的钟灵,发出的声音却变了调。
毒蝎子见状,放声大笑:“哈哈哈……小 ** ,现在是不是浑身无力啊?”
见钟灵面露惧色,眼眶含泪,毒蝎子愈发得意。
他眼前一亮,没想到随手抓来的小姑娘竟是个极品,方才险些看走了眼。
随着他步步紧逼,钟灵眼中的泪珠摇摇欲坠。
毒蝎子心跳加速,眼看就要得手,心中激动难抑。
这小丫头,居然还是完璧之身?
行走江湖多年,毒蝎子阅女无数,只需靠近便能分辨女子是否未经人事。
初到中原就有如此 ** ,他简直喜出望外。
此刻,他的动作不自觉地轻柔起来。
“救命啊……”
钟灵的呼救声反而让毒蝎子更加兴奋。
就在他伸手欲解钟灵衣带时——
嗤!
一道无形剑气贯穿他的身体。
毒蝎子七窍流血,轰然倒地。
钟灵吓得惊叫连连,但身中剧毒,浑身无力,体内更是燥热难耐。
即便毒蝎子已死,她却连搜解药的力气都没有。
“救救我……”
她虚弱地朝林中呼喊。
一道白影闪现,钟灵模糊中看到来人面容,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刘大哥,是你吗?”
不等确认是真是幻,她已主动吻了上去。
“刘大哥,我好热……”
片刻后,望着昏迷的钟灵,刘长安无奈摇头。
这丫头不在镇南王府好好待着,到处乱跑什么?
若非他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他在毒蝎子身上搜寻一番,发现诸多瓶罐,却无一能解此毒。
这家伙,竟对钟灵用了 ** ?
……
一个时辰后。
钟灵悠悠转醒,发现自己置身山洞,四下无人。
刚要起身,下身传来一阵疼痛。
这……
作为女子,她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钟灵忽然记起,最后见到的人似乎是刘长安。
刘大哥去哪儿了?她低声喃喃。
尽管母亲说刘长安是她兄长,钟灵心中却百般挣扎。
若他真是亲哥哥,她宁可一死也不愿连累他的名声。
想着想着,泪水便滚落下来。
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刘大哥?她试探着唤道。
灵儿,是我。”
听见熟悉的声音,钟灵急忙擦去泪痕。
刘大哥怎会在此?
刘长安不答反问:你呢?为何离开大理?
按理说,与段正淳相认后,她该在镇南王府才对。
刘长安暗自打量着她,想从她身上探知段正淳对武当派的态度。
钟灵一时语塞。
难道要直说自己是来寻他的?更别提母亲说的那些兄妹之言......这些话她实在难以启齿。
她眨着灵动的眸子,目光在刘长安脸上游移,思索着该如何解释。
刘长安望着她水汪汪的眼睛,竟有些出神。
从前只当她是小妹妹,未曾留意她竟生得这般动人。
察觉他的视线,钟灵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我是专程来找刘大哥的。”
找我?刘长安面露困惑。
这话倒是不假。
她本为求证而来,如今既已......其他都不重要了。
既然找到了,不如先回镇南王府见你父亲?
钟灵小声嘟囔:那也是你父亲。”
见她似有不情愿,刘长安以为她与段正淳闹别扭,便道:若不想回去,可在王府外等我。”
不,我要同去。”
她必须亲耳听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长安此行本为寻李青萝,带上钟灵也好,至少进王府会方便些。
好,一同去吧。”
既已亲密无间,钟灵不再掩饰心意。
一路上笑语嫣然,诉说着别后思念。
见她这般活泼,刘长安不禁莞尔。
......
镇南王府内,段正淳正与李青萝叙话,甘宝宝突然闯入。
她将一封信掷在段正淳面前,满面怒容。
宝宝,这是怎么了?段正淳关切道。
你自己看干的好事!甘宝宝袖袍一甩,信笺轻飘飘落在他手中。
李青萝唇角微扬,颇有些幸灾乐祸。
段正淳读完信,顿时瘫坐椅上,面如土色。
造孽啊,这......
段正淳与甘宝宝神色有异,李青萝不动声色地挪到段正淳身旁。
段郎,怎么了?
段正淳顺手将信递给李青萝。
她疑惑地接过信件,待看完后嘴角微扬,似是对自己的安排颇为满意。
甘宝宝见状怒火中烧。
凭什么李青萝的儿子就能得到众人青睐?
她眯起眼睛冷哼道:段正淳,你女儿和儿子都快成亲了,你管不管?
段正淳面露难色:宝宝,我们这几日正要启程去大宋,不如你随我们同去?
这话让甘宝宝心头一暖,暗想段郎总算没忘记女儿。
可瞥见李青萝得意的神情,又觉不甘,偏生自家女儿确实不如人家儿子出色。
李青萝见甘宝宝气恼的样子,顿觉畅快。
心想语嫣总算给自己争了口气,只是便宜了姓刘的小子。
甘宝宝实在看不下去,转身欲走。
段正淳连忙挽留:宝宝别走,就在王府住下,过几日一同出发。”
下人立即上前引路,带甘宝宝去客房。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李青萝若有所思。
片刻后,她慵懒地瞟了眼段正淳,暗忖:甘宝宝,要怪就怪这负心人。
只要他给我名分不离不弃,日后自会告诉你们 ** 。
秦红棉虽偶尔来王府,但自李青萝来后就很少露面。
即便木婉清已认父,仍随师父住在王府附近。
她见甘宝宝进府,心生好奇。
想到李青萝还在府中,便耐着性子在门外等候。
久等不见人影,渐生烦躁。
莫非段正淳又用花言巧语留下了师妹?虽然不信甘宝宝会如此,但段正淳的口才她是领教过的。
秦红棉强压怒火,决不能让师妹再上当。
她径直走向王府,侍卫见是她,竟无人阻拦。
新来的丫鬟见状诧异:那位是谁?怎么侍卫都不拦?
年长的低声道:是王爷的贵客,见了千万恭敬些,否则丢了性命也没人管。”看来府中有人吃过她的苦头。
当夜,侍卫始终未见秦红棉出来。
这位非但没劝走师妹,反倒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刘长安驻足于镇南王府外,侧首望向钟灵:“灵儿,真不随我进去?”
钟灵抿唇摇头:“里头有位爹爹的故交,名唤阿萝,性子强势得很,我见了她便发怵。”
闻得“阿萝”
二字,刘长安心下了然——此女必是王语嫣生母李青萝。
他暗自诧异:段正淳竟将她安置在王府?既有李青萝在此,刀白凤定然避居别处。
这二人势同水火,断不会同处一屋檐下。
思及此,刘长安身形如烟,倏然掠入高墙。
府中侍卫尚未回神,青石道上已不见人影。
——
循着钟灵所述方位,刘长安瞬息寻至李青萝居所。
凝神细听,却只闻一道呼吸声,不禁挑眉:段正淳竟不在?
指节轻叩雕花木门,屋内正对镜梳妆的李青萝骤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