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茶冰淇淋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绿色光泽,雪灯用小勺挖了一角送入口中,清凉的甜意在舌尖化开。
他满足地眯起眼睛,晃了晃脑袋,银发在灯光下流转着细碎的光。
“慢点吃。”枣抽了张纸巾,轻轻擦去他唇边沾到的抹茶粉。
软糯的白玉团子裹着蜜红豆,咬下去时拉出细长的丝。雪灯正要用筷子夹起一块,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对了,学园祭是下周六吧?”
枣点点头,顺手将烤好的牛肋条夹到他盘中:“上午十点开始。”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我已经查过路线了。”
雪灯眨眨眼,突然笑出声:“你该不会连行程表都做好了吧?”他促狭地戳了戳枣的手臂。
枣的耳尖又红了,他故作严肃地咳嗽一声,“是担心你迷路。”说着又往雪灯碗里夹了块烤得金黄的五花肉,“快吃,要凉了。”
餐厅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四周的交谈声与餐具碰撞声交织成温馨的背景音。
雪灯咬着吸管喝可乐,透过氤氲的热气看着对面专注烤肉的枣。火光映照下,那个总是冷静自持的男人此刻额前沁出细密的汗珠,黑色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我来烤一会儿吧。”雪灯伸手想接过夹子,却被枣轻轻避开。
“坐着别动。”枣头也不抬,手法娴熟地翻动着烤盘上的肉片,“上次让你烤肉,差点把店家的烤盘烧穿。”
雪灯撇撇嘴,小声嘀咕:“那是一次意外……”话音未落,一块裹满酱汁的烤肉就塞进了他嘴里,烫得他直哈气。枣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又递来一杯冰水:“说了要小心。”
当最后一道甜品上桌时,雪灯已经撑得靠在椅背上揉肚子。巧克力熔岩蛋糕被枣切成小块,浓郁的巧克力酱缓缓流出。雪灯眼巴巴地看着,却实在吃不下了。
“打包?”枣挑眉问道。
雪灯摇摇头,突然眼睛一亮:“你喂我吃一口嘛。”他故意拖长音调,琥珀色的眼睛里盛满狡黠的笑意。
枣的手顿在半空,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环顾四周,确定没人注意这边后,才用叉子叉起一小块蛋糕,动作僵硬地递到雪灯嘴边:“……给。”
雪灯心满意足地咬住叉子,舌尖故意在银质叉尖上轻轻一扫。看到枣瞬间僵住的表情,他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结账时,枣掏出钱包的动作被雪灯拦住。“这次我来。”他坚持道,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信用卡,“你一次我一次才有下一次。”
枣还想说什么,却被雪灯用手指抵住嘴唇:“不许拒绝。”那指尖还带着淡淡的抹茶香气。
走出餐厅时,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拂过脸颊。枣自然而然地牵起雪灯的手,十指相扣。街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下周……”枣突然开口,声音很轻,“要不要顺便去趟水族馆?听说学园祭附近新开了一家。”
雪灯眼睛一亮,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约会?”
枣没有回答,但收紧的指节和泛红的耳尖已经说明了一切。雪灯笑着靠上他的肩膀,银发在夜风中轻轻飘扬。
这一刻,连空气中都仿佛飘散着蜂蜜般甜腻的气息。远处传来隐约的钟声,像是在为这个平凡的夜晚奏响温柔的乐章。
突然动作一顿:“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雪灯抬头:“什么?”
“小月亮呢?”
两人面面相觑,同时倒吸一口冷气——他们居然把小狗忘在宠物托运中心了!
“现在几点?”雪灯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银发都吓得炸起几缕,“托运中心应该还没关门吧?”
枣已经抓起车钥匙冲到了车门:“快走!”
深夜的机场高速上,枣把车开得几乎要飞起来。雪灯不断拨打着托运中心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当他们终于赶到时,托运中心已经熄了大半的灯,只剩下值班室还亮着。
隔着玻璃门,他们看见小月亮可怜巴巴地趴在笼子里,旁边坐着一位满脸无奈的工作人员。小狗一看到他们就“嗷呜”一声扑到笼门前,尾巴摇得像螺旋桨。
“实在抱歉!”雪灯冲进去抱起小月亮,心疼地摸着它的小脑袋,“我们不是故意的。”
工作人员推了推眼镜:“它很乖,就是一直盯着门口看。”说着递过一张账单,“超时托管费,请签收。”
回家的路上,小月亮趴在雪灯腿上睡得香甜,偶尔发出几声委屈的呜咽。枣趁着红灯,伸手揉了揉小狗的脑袋:“以后不会再把你忘了。”
玄关的感应灯随着开门声亮起,暖黄的光线刚铺满地板,一团橘色的影子便如闪电般窜来。
椿竖着蓬松如松鼠般的尾巴,毛茸茸的身体弓成一道弧线,围着枣脚边的航空箱疯狂打转。
它琥珀色的瞳孔缩成细线,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前爪不安地在地板上抓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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