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什么异族？都去帮我放牧去 第325章 雄州血磨（上）

童贯遇刺重伤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传遍四方。西线的战云骤然消散，但北线雄州上空的阴霾，却愈发浓重得令人窒息。完颜宗望与金兀术，显然并未因宋廷内部的这场风波而放缓脚步，反而加紧了进攻的准备。

来自燕京、中京等地的辽国降军、渤海兵、汉儿军，被金人如同驱赶牛羊般，一批批调往前线，在雄州城北汇聚成一片望不到边际的营盘。人数已超过五万，且仍在增加。与此同时，大量的攻城器械——云梯、洞屋、饿鹘车、巨型梢炮（抛石机），也在金军工匠的日夜赶工下，逐渐成型。金军大营中，人喊马嘶，日夜喧嚣，一股大战将至的压抑气氛，笼罩在每一个梁山士卒的心头。

杜壆、朱武、呼延灼、张清、鲁智深、武松、孙立等梁山众将，日夜巡城，督促防务，不敢有丝毫懈怠。城墙被反复加固，壕沟挖得更深更宽，并引白沟河水注入，形成护城河。城头堆满了滚木礌石，锅灶支起，日夜烧着金汁（沸油和粪便混合物）。凌振带领火器营，将所剩不多的轰天雷、火药箭精心布置在关键地段。安道全的医营也扩充到最大，备足了伤药。城中实行严格的粮食配给，老弱妇孺被转移至城内更安全的地带。整个雄州，如同一张拉满的弓，弦已绷至极限。

这一日，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天地间一片死寂。突然，一声凄厉的号角划破夜空，紧接着，是无数支号角应和，如同鬼哭狼嚎！金军大营方向，亮起无数火把，如同遍地繁星，又似鬼火闪烁！

“敌袭——！”城头哨兵声嘶力竭的呐喊，瞬间点燃了战争的引信。

战鼓声如同闷雷般滚滚而来，震得大地微微颤抖。首先涌向雄州城的，是黑压压一片的辽国降兵和强征来的民夫，他们衣衫褴褛，手持简陋的武器，甚至只有削尖的木棍，在身后金军督战队的刀枪驱赶下，哭喊着，嚎叫着，如同潮水般涌向护城河，开始填埋壕沟，为后续的攻城器械开辟道路。

“放箭！”杜壆矗立城楼，声音冷峻如铁。

刹那间，城头万箭齐发，密集的箭雨如同飞蝗般落入城下的人群。惨叫声、落水声、垂死的哀嚎声顿时响成一片。这些被驱赶的先锋，成片成片地倒下，护城河很快被尸体和泥土填出数条血路。然而，后面的人依旧被无情地驱赶上前，用生命消耗着守军的箭矢和体力。

天色微明，真正的攻击开始了。数十架梢炮被金军民夫和降兵推上前线，巨大的石块带着凄厉的呼啸，砸向雄州城墙！城头碎石飞溅，守军时有伤亡。梁山军的梢炮和床弩也开始还击，瞄准金军的攻城器械发射石弹和巨弩，双方远程武器率先展开惨烈的对射。

紧接着，数以百计的云梯、洞屋（攻城车）在重甲步兵的掩护下，缓缓向城墙逼近。金军真正的精锐——铁浮屠和拐子马（轻骑兵）则在后方压阵，箭雨不断抛射上城头，压制守军。

“礌石！滚木！”各段城墙的守将声嘶力竭地呼喊。

巨大的石块和滚木从城头砸下，将靠近的云梯砸得粉碎，将洞屋前的金兵砸成肉泥。烧沸的金汁兜头泼下，城下顿时响起一片非人的惨嚎，被淋中者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然而，金军的进攻如同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永无止息。完颜宗望显然不惜代价，要用绝对的优势兵力，将雄州城碾碎。战斗从清晨持续到正午，城墙多处出现破损，守军伤亡开始增加。

“轰！”一声巨响，南面一段城墙在连续遭受巨石轰击后，终于坍塌出一个数丈宽的缺口！

“缺口！金兵上来了！”守军惊呼。

早已蓄势待发的金军重甲步兵，如同决堤的洪水，嚎叫着向缺口涌来！

“堵住缺口！”杜壆亲自率亲兵赶往南城。“花和尚”鲁智深、“行者”武松如同两尊杀神，率精锐步卒死死顶在缺口处。鲁智深禅杖挥舞，如同狂风扫落叶，碰着的金兵非死即伤；武松双刀翻飞，如同蝴蝶穿花，专挑甲胄缝隙下手，刀刀见血。缺口处瞬间变成了血肉磨坊，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残垣断壁。

金兀术在远处望楼上看到缺口打开，大喜过望，亲自率一队铁浮屠，准备发起雷霆一击，扩大战果。

“张清！目标，敌军主将旗！”朱武在城楼看得分明，急令。

张清早已蓄势待发，看准金兀术大致方位，连珠石发，数颗飞石穿过混乱的战场，直取金兀术！金兀术身旁护卫举盾格挡，仍有一石击中其肩甲，虽未穿透，却也震得他手臂发麻，攻势为之一滞。

“床弩！瞄准那个缺口，射！”凌振指挥着仅存的几架床弩，对准涌向缺口的金兵密集处，发射出儿臂粗的巨弩！弩箭所过之处，串起一连串的金兵，暂时遏制了对方的冲锋势头。

战斗进入最残酷的僵持阶段。每一寸城墙，每一个垛口，都在进行着激烈的争夺。梁山军将士依仗城防工事和必死的决心，顽强地抵抗着数倍于己的敌人的疯狂进攻。城上城下，箭矢如雨，滚木礌石纷飞，火油金汁泼洒，爆炸声、喊杀声、惨叫声混合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死亡的交响乐。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将整个雄州战场染得一片猩红。金军的攻势终于渐渐停歇，丢下数千具尸体，缓缓退去。城墙上下，到处都是残破的旗帜、散落的兵器和姿态各异的尸体，护城河几乎被填平，河水变成了暗红色。

雄州，依旧飘扬着梁山的旗帜，但城墙上已是伤痕累累，守军将士个个带伤，精疲力尽。杜壆巡视着城墙，看着疲惫不堪却眼神坚定的部下，心中沉甸甸的。这，仅仅只是第一天。金军的攻击，绝不会停止。更残酷的战斗，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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