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大军凯旋,山东、河北连成一片,声势浩大,已然成为大宋北方最强大的势力。乔浩然返回梁山后,并未沉醉于胜利,而是立即着手整合两地资源,整军经武,同时将目光投向了更遥远的北方。
这一日,聚义厅上,乔浩然召集众头领,商议大事。
乔浩然开门见山:“诸位兄弟,河北已定,我等看似风光无限,然则危机四伏。朝廷经此大败,绝不会善罢甘休,下一次征讨,必是倾国之兵。然则,在我看来,朝廷虽是大敌,却非心腹之患。”
卢俊义(已从大名府被召回议事)疑惑道:“寨主何出此言?朝廷毕竟占据大义名分,统御九州,若举国来攻,压力非同小可。”
吴用羽扇轻摇,接口道:“卢员外所言不差,但寨主所虑,恐怕是那关外的……豺狼吧?”他目光深邃,望向北方。
乔浩然赞许地看了吴用一眼,沉声道:“学究知我。正是那崛起于白山黑水之间的女真金国!去岁,金国与宋朝订立‘海上之盟’,约定南北夹击辽国。如今辽国天祚帝昏聩,国势日衰,覆灭只在旦夕之间。然金人野蛮悍勇,灭辽之后,其兵锋必然南指!届时,首当其冲的,便是我们所在的河北、山东!”
众头领闻言,神色皆凝重起来。他们大多听说过女真人的凶名,但对其具体威胁,认知尚浅。
王寅沉吟道:“寨主之意,是要未雨绸缪,准备抗金?”
“不错!”乔浩然斩钉截铁道,“与金虏相比,宋朝不过是冢中枯骨!我等占据河北、山东,便是将来抵御金虏的前沿。因此,对内,需尽快消化河北之地,恢复生产,积蓄粮草,整顿军备,将两地牢牢掌控在手。对外……”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无论是宋是辽,但凡欲引狼入室、损害我华夏利益者,皆是我梁山之敌!”
话音刚落,忽有哨探来报:“启禀寨主,寨外有辽国使者求见!”
众皆愕然。辽国与宋朝是世仇,与梁山更是素无往来,此时派使者来是何意?
乔浩然冷笑:“看来,有人比我们更着急。请!”
不多时,一名身着契丹官服,神色倨傲的使者在引导下步入聚义厅。他环视一周,对坐在主位的乔浩然微微拱手,用生硬的汉话道:“阁下便是梁山泊主乔浩然?本使乃大辽皇帝特使萧特里,奉我主之命,特来与泊主商议大事。”
乔浩然淡淡道:“贵使远来辛苦,不知辽主有何见教?”
萧特里挺直腰板,高声道:“乔泊主如今雄踞山东、河北,兵强马壮,连败宋军,威震天下。我主陛下甚为欣赏。如今宋君无道,金虏猖獗,我大辽愿与泊主结为盟好,共抗强敌。我主可表奏大宋皇帝,册封泊主为河北、山东宣抚使,节度两地。届时,泊主名正言顺,我等南北呼应,何愁大事不成?”
此言一出,厅内有些头领面露异色。若得辽国册封,至少在名义上有了官方身份,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然而,乔浩然却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讥讽:“辽使莫非是来消遣乔某?”
萧特里脸色一变:“乔泊主何意?此乃美意……”
“美意?”乔浩然打断他,霍然起身,目光如电,直视萧特里,“辽国如今被金人打得节节败退,丢城失地,惶惶不可终日,有何资格来册封于我?想拉我梁山下水,替你辽国抵挡金兵锋镝,做你契丹人的挡箭牌?真是打得好算盘!”
萧特里被说中心事,脸色涨红:“你……乔泊主休要胡言!我大辽……”
“你大辽气数已尽!”乔浩然声音冰冷,“回去告诉天祚帝,我乔浩然行事,但求问心无愧,上对得起苍天,下对得起黎民。让我向契丹人称臣?绝无可能!尔等背信弃义,屡犯中原,如今遭了报应,想起拉拢汉人了?滚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梁山不日将挥师北上,不仅要收复燕云故土,他日更要马踏黄龙,将你契丹、女真,所有敢犯我华夏者,尽数诛灭!送客!”
乔浩然话语铿锵,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与霸气。厅内众头领只觉热血上涌,齐声喝道:“送客!”
萧特里被乔浩然的气势所慑,又见满厅好汉怒目而视,吓得面如土色,再不敢多言,灰溜溜地被“请”出了聚义厅。
辽使走后,厅内气氛依旧热烈。
卢俊义叹道:“寨主一番话,真是大快人心!这契丹狗,到了这般田地还想玩弄权术!”
吴用却微微皱眉:“寨主,断然拒绝辽国,是否过于……刚硬?虽振奋人心,但也彻底得罪了辽国,若其与金人媾和,合力南下图我……”
乔浩然摆手道:“学究多虑了。辽国覆灭在即,其承诺如同废纸。即便我虚与委蛇,也得不到任何实质帮助,反而会坏了我梁山名声,被天下汉人唾骂为‘辽奸’!更何况,金人狼子野心,灭辽之后必图南下,绝不会因我与辽结盟而改变。既如此,何不堂堂正正,打出我汉家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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