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鼓!攻城!”
沈砚的吼声穿透厮杀声,玄色战袍被晨风猎猎吹动,腰间两枚平安符紧贴皮肉,随着他挥剑的动作微微晃动。明军与叶赫部的将士们早已列好阵型,云梯如林般架向黑石关城墙,盾牌手结成防线,挡住城头射下的箭矢,喊杀声震得天地都在颤。
拓跋燕银甲染血,弯刀劈开一支迎面而来的火箭,回头冲沈砚大笑:“沈大人,比比谁先登上城头?”
“胜者先擒刘参将。” 沈砚长剑出鞘,寒光一闪,挑落两名试图推倒云梯的守军,脚尖一点地面,身形如箭般攀上云梯。他左手抓着梯栏,右手挥剑格挡,剑锋扫过之处,守军惨叫着坠下城墙,鲜血溅在他的战袍上,晕开大片暗红。
“放滚石!倒油!” 城头上传来守军将领的嘶吼,巨大的滚石顺着城墙滚落,砸得云梯吱呀作响,几名明军将士躲闪不及,被砸中后坠地,生死不知。
沈砚目光一沉,脚下加快速度,长剑直指上方一名倒油的守军:“下去!” 剑锋穿透对方护心镜,守军闷哼一声,栽倒在他面前。沈砚顺势踩在对方尸体上,借力向上一跃,终于登上城头。
“杀了他!守住城头!” 周围的守军蜂拥而上,长刀短剑齐向他招呼。沈砚不退反进,长剑舞成密不透风的剑幕,每一剑都直指要害,片刻间便有四五名守军倒地。他的战袍已被鲜血浸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唯有腰间的平安符依旧干净,贴着皮肤传来温热的触感。
“沈砚!你敢坏我大事!”
刘参将手持长枪,带着一队精锐从城楼方向赶来,枪尖直指沈砚心口。他面色狰狞,眼中满是疯狂:“你我皆为魏公公效力,何必相逼太甚?若你今日退兵,我保你日后荣华富贵,不比在锦衣卫当差强?”
“效力?” 沈砚冷笑一声,长剑格开长枪,“魏忠贤通敌蒙古、私养私兵、图谋篡位,乃是叛国逆贼!我沈砚身为锦衣卫,只知护国安民,岂会与你这等乱臣贼子同流合污?”
“护国安民?” 刘参将狂笑起来,长枪猛地刺出,力道沉猛,“你以为陛下真的信你?魏公公已在京城动手,你现在回去,不过是自投罗网!不如归顺于我,等魏公公登基,你我皆是开国功臣!”
沈砚心中猛地一沉,刘参将的话如惊雷般炸响。他想起离京前陆炳的叮嘱,想起苏清鸢的牵挂,心中虽惊,手上动作却丝毫未乱:“休要妖言惑众!魏忠贤倒行逆施,必遭天谴!今日我便擒了你,带你回京,让你亲眼看着阉党覆灭!”
长剑与长枪碰撞,火花四溅。两人缠斗在一起,刘参将的枪法刚猛霸道,招招致命,沈砚则灵活多变,剑势凌厉,专找对方破绽。城头的厮杀愈发激烈,拓跋燕也已率叶赫部勇士登上城头,弯刀挥舞间,守军节节败退。
“沈大人,我来助你!” 拓跋燕见沈砚与刘参将僵持不下,策马冲来,弯刀直劈刘参将后背。
刘参将慌忙回身格挡,沈砚抓住机会,长剑直刺他的左肩。“噗” 的一声,剑锋穿透铠甲,鲜血喷涌而出。刘参将惨叫一声,长枪脱手,踉跄着后退几步。
“拿下刘参将!” 沈砚一声令下,几名明军校尉立刻上前,想要将其制服。
“休想!” 刘参将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拔出腰间短刀,就要自刎。沈砚眼疾手快,长剑一挑,打落他手中短刀,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想死?没那么容易!你的罪,需交由朝廷审判!”
校尉们立刻上前,用铁链锁住刘参将的琵琶骨,刘参将挣扎着,嘶吼道:“沈砚!你斗不过魏公公的!他已经控制了京营,软禁了皇后,你回不去了!”
沈砚心中愈发焦急,却依旧沉声道:“多说无益,押下去!” 他转头看向拓跋燕,“拓跋小姐,辛苦你率人肃清残敌,守住黑石关。我即刻率部回师京城!”
“你要独自回去?” 拓跋燕眉头微蹙,“魏忠贤在京城根基深厚,你这样回去太过危险。不如等我整顿好兵马,与你一同前往?”
“来不及了。” 沈砚摇了摇头,目光望向京城的方向,眼中满是担忧,“京城局势危急,陛下与亲友都在险境,我必须尽快回去。黑石关就拜托你了,待我平定京城之乱,必来道谢。”
他抬手拍了拍腰间的平安符,指尖感受到锦缎的纹路,心中默念:清鸢,等着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
拓跋燕见他态度坚决,不再劝阻,从怀中掏出一枚狼牙令牌:“拿着这个,若遇到叶赫部的人,出示此牌,他们会助你一臂之力。” 她顿了顿,补充道,“一路小心,魏忠贤阴险狡诈,切勿轻敌。”
“多谢拓跋小姐。” 沈砚接过令牌,郑重收好,“后会有期。”
他不再耽搁,下令整编队伍,挑选精锐校尉,准备即刻启程回师京城。城头的守军已基本肃清,明军与叶赫部的将士们欢呼雀跃,庆祝破城之喜,唯有沈砚神色凝重,心中被京城的局势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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