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
胡珊删来找胡大柱。
胡大柱带着她去了村委。
“你跟着我可得听话啊,不能胡来,不能乱顶嘴。”胡大柱跟胡珊删解释着村委的一些规矩。
“知道了,大柱伯伯真啰嗦。”胡珊删有些不耐烦。
“这点事就不耐烦了啊。”胡大柱笑了:“你小的时候,可是天天大柱伯伯背着的呢。忘记了?”
“记得啊,我爸妈不在家的时候,我都是睡大柱伯伯的炕的啊,可暖和了。尤其是猫冬的时候。我可都记得呢。”胡珊删挽着胡大柱说道。
“你可调皮,现在可不能挽着我,搂着我了,你长大了,是个女人了。以前那是女娃。”胡大柱教育道。
“切。”胡珊删撅了撅嘴。
胡得水家的儿子,闺女和胡大柱的关系都很好。
小时候,胡大柱也是很疼这两个娃的。
到了村委,胡大柱简单介绍了一下胡珊删。
开始大家是有意见和想法的,感觉胡大柱是在安排自家人进来,但一听是实习,不拿钱也不在镇上登记的,到时候给点粮食补贴,也就不说什么了。
“大家有意见吗?”胡大柱还是询问各位村干部。
“没意见,未来是年轻人的,你看我们这村委,全是老年人,这不好,让年轻人进来,才能接班啊,我们这群老古董,还能活多久,干多久?是吧?”马秀英主任这觉悟很高,思想也很高。
“说的好,我没意见。”胡建国也点点头了。
其他人自然也就不反对。
于是。
胡大柱就结合大家的工作情况,给胡珊删也安排了些杂事。
“统计村里妇女的生育情况,监督支付项目,监督水井,水窖等水源情况,收集村民建议。这四大工作内容,你都可参与,其他的,你就跟着我,当我的工作助手。”胡大柱还是很认真严肃的给胡珊删安排实习工作。
“这么多事啊,我都没拿钱,白给你们干活了。真是的。”胡珊删还不乐意呢。
“哈哈,锻炼锻炼你新人啊,多好的机会呢。”胡建国说道。
“胡爷爷,可拉倒吧。不吃你这套。”胡珊删白了眼。
胡建国的辈分比胡大柱要大一倍,所以喊胡建国得喊爷爷,辈分在这边是很重要的。
“哈哈。”
众人也哈哈大笑。
“好了,你有空的时候就去忙这些事。”胡大柱吩咐着。
“那你呢?”胡珊删询问道。
“我还能干嘛,去山上忙活啊,不然哪有吃的。”胡大柱回答道。
胡大柱说着就往外走,胡珊删也跟了上去。
“大伯,不是说,我给你当助手吗?破解什么连环奸杀案,我对这个感兴趣。”胡珊删追上来,缠着胡大柱。
“你找死啊,那个事是开玩笑的事,你女孩子家的,不考虑自己安危吗?白天就在村里好好待着,晚上别出去,大伯要去山上了。”胡大柱训斥了珊珊一句。
胡珊删噘着嘴。
“哈哈,大柱,这丫头,跟你还挺像啊?”
一村民看见两个人走着,打趣着。
“是,跟她那个大雄伯伯一样的倔。”胡大柱打趣着回答道。
胡珊删倒也不顾,就挽住着大柱的胳膊,好奇问道:“大柱伯,那我自己去了解了哈。”
说着,胡珊删就自己跑了。
“你去哪?别乱来啊。”胡大柱提醒着,怕这丫头乱来。
“为人民服务。”胡珊删喊了五个字,跑了。
胡大柱也是拿这个丫头没有办法,胡得水说的对,这丫头,哪里管得住啊。
胡珊删在村里溜达着,自言自语着:“张恨水,重要犯罪嫌疑人,老姐我就先会会你。”
胡珊删说着,就朝张恨水家里走去。
到了张恨水家窑洞外,就听见了王媒婆。
正好,能说会道的王媒婆扭着腰来到了张恨水家。
她手里捏着张照片,脸上堆着职业性的笑容,嗓门亮得半个村都能听见。
“恨水他娘,好事儿!天大的好事儿!”王媒婆把照片塞到张恨水母亲手里,“瞧这姑娘,多水灵!就是……就是小时候得了小儿麻痹,腿脚有点不利索,但能干家务活!配你们家恨水,那是绰绰有余!”
张恨水正蹲在院角磨锄头,头埋得更低了,仿佛这样就能躲开这令人难堪的场面。
他母亲看着照片,有些犹豫:“这……腿脚不好,以后咋下地干活啊?”
王媒婆嘴一撇,声音又拔高了几分,带着几分刻薄:“哎哟我的老姐姐!你还挑三拣四呢?就你们家恨水这闷葫芦样,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前头那个媳妇为啥跟人跑了,你们心里没数吗?能有个女人愿意跟他,就算是残废,那也是你们老张家祖上积德了!还挑啥挑?有人要就不错了!”
“跟人跑了”这四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无比地捅进了张恨水心里最鲜血淋漓的伤疤!
一直沉默得像块石头的张恨水,猛地抬起头!
他双眼瞬间布满血丝,额头上青筋暴起,那张平日里毫无表情的脸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得狰狞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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