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科索夫斯基指着地图上,代表徳军新装备的符号:
“朱可夫同志说得对,但更要命的是徳国佬掏出来的新家伙,”
“首先是这个,高平两用57毫米小恶魔,射速快得跟泼水似的。”
“最邪门的是那炮弹,带耳朵的,无线电引信,根本不用挨着你,飞到头顶就炸,打飞机跟打鸟一样。”
“打步兵那叫一个惨,盟军一个营,只要被两三门这玩意儿盯上,离开工事反攻一次,嘿!回来的人数能凑个连就不错了,连徳国兵的毛都摸不着。”
崔可夫:“罗科索夫斯基同志说得太客气了,什么“惨”?那叫屠杀!”
“我前线观察员传回来的消息,这种例子一抓一大把,步兵离开掩体就是活靶子,炮弹在脑瓜顶上开花,威力比普通炮弹大十倍,”
“去一个营,回来三分之一,还是缺胳膊少腿的,这仗怎么打?送死还差不多。”
嘶大琳眉头拧成死疙瘩,烟斗在手里一动不动:
“带耳朵的炮弹?无线电近炸引信?这鬼东西,是要把天空和地面都变成绞肉机啊。”
罗科索夫斯基语气更沉了:
“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还有更狠的,他们的新火箭炮,不是我们的“喀秋莎”能比的,火力猛十倍,”
“不仅能犁地皮、布雷,还能飞到半空炸开,一炸一大片,重型坦克挨上了也得变成废铁罐头,”
“西线那边,盟军上百辆坦克,全让这玩意儿炸成了冒着烟的破铜烂铁。”
嘶大琳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这鬼东西,徳国佬有多少?”
罗科索夫斯基:“每个集团军至少一个团,48门起,他们的王牌师能配到12到18门,”
“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一次齐射,就能让盟军一个装甲团直接进废品收购站。”
朱可夫苦笑,“还没完呢,徳国人还有种203毫米大口径炮,最佳射程二三十公里,抡圆了能砸到快五十公里外。”
“米国佬一个营,躲在四十公里开外,以为安全得很,正开饭呢!结果“咣当”一声……
“整个营,直接被打得从编制表上抹掉了,更缺徳的是,这炮一发炮弹肚子里装着两百多个小炸弹,一炸开,覆盖几万平方米,全成筛子。”
嘶大琳脸色阴沉,沉默了很久,突然,他猛地转向莫洛托夫:“莫洛托夫同志。”
“在!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
嘶大琳吸一口烟,“给螺蛳福回电,就说,【我军将士在连续作战后疲惫不堪,后勤补给线拉得比伏尔加河还长,困难重重,短期内,无法发动任何大规模攻势】”
“措辞,你给我弄得漂亮点,但意思,必须让他们明白。”
莫洛托夫完全懵了,结结巴巴:“可……可是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西线那边……盟军他们……”
嘶大琳打断,眼中闪烁着冷酷而精明的光,“盟军?”
他轻蔑地挥了挥烟斗,
“让他们在阿登的雪地里好好凉快凉快吧,我们流的血够多了,”
“现在,该让米国佬,给徳国人放放血了,按我说的办。”
嘶大琳的决定,一半是怕,一半是爽。
自二战开打,米嘤就把毛子当枪使,握着徳军进攻情报不分享,眼睁睁看着毛子死伤惨重,就想让苏徳两败俱伤,自己摘桃子。
现在米嘤被徳军揍得吐血,嘶大琳心里暗爽:
“以前都是我们跟徳军死拼,现在轮到你们尝尝硬刚主力的滋味了。”
他算得明明白白,徳军的黑科技就是砸锅卖铁搞出来的,新式装备耗完就歇菜。
盟军上万架轰炸机炸本土,徳军根本没法量产这些杀器。
毛子就当渔翁,等徳军预备队耗光,再一拳揍趴徳国,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螺蛳福攥着刚被嘶大琳打回来的电报,气得手指发抖,轮椅扶手都快捏变形了。
他对旁边的霍普金斯和马歇尔低吼:
“他竟敢用‘后勤困难’搪塞我?阿登那边徳国佬的坦克履带都快碾到安特卫普码头了,整整二十七个师!二十七个师啊!要被包成第二个敦刻尔克饺子了!”
“给克里姆林宫再发电报,最高级别,就说:【西线崩溃在即!徳国佬正冲向安特卫普!二十七个师危在旦夕!】”
“看在上帝的份上,约瑟夫,让你的小伙子们立刻发电报!”
电报带着螺蛳福的怒火,“咻”地飞向莫科斯。
嘶大琳扫了一眼电报内容,嗤笑一声,把电报纸随手丢在垃圾桶里,对莫洛托夫头也不抬地说:
“告诉那个坐轮椅的瘸子,英勇的毛子红军连续奋战一年,从莫科斯打到维斯瓦河,现在补给线拉得比西伯利亚铁路还长,油料弹药见底,士兵的靴子都磨穿了,我们需要至少一个月喘口气!”
白宫,回电抵达。
螺蛳福读完电报,脸色由红转青,把电报撕碎,对着空气咆哮:
“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们连收尸队都不用派了!直接开追悼会吧!”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对马歇尔道:
“再加一句!用明语发! ”
“【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如果红军袖手旁观,让西方流尽鲜血,那么,所有通过北极航线和波斯走廊运送的米援物资,卡车、飞机、午餐肉罐头,明天就给我掉头回米国!】”
这带着**裸威胁的电报,再次飞向莫科斯。
嘶大琳办公室,气氛瞬间凝固。
莫洛托夫紧张地看着电报,又看向嘶大琳。
嘶大琳原本半眯的眼睛猛地睁开,寒光四射。
他没有暴怒,反而发出一声冷笑:“呵。”
“莫洛托夫,回电。”
嘶大琳停顿了一秒,清晰而缓慢地吐出两个词,带着轻蔑:“Пoжaлyncтa。”
没了米援又怎样?
毛子没靠米援打赢莫科斯、嘶大琳格勒、库尔斯克战役,现在离柏林只剩两百公里,根本不怕要挟!
白宫,螺蛳福收到了这封史上最简短,最强硬的回电。
螺蛳福看着电报上冰冷的,“Пoжaлyncт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