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宸六十三年春,长安的牡丹开得正盛,太和殿内却弥漫着凛冽杀气。电磁发报机传来的急报,如惊雷般炸响在殿中——英国国王乔治二世撕毁藩属条约,联合法兰西、西班牙、葡萄牙、荷兰四国,组建“欧洲联合舰队”,战船百艘,兵力五万,号称“无敌之师”,已从伦敦港启航,直指印度洋,扬言要“踏平大唐殖民地,废除昊宸年号”。
“狗胆包天!”李承烨猛地拍案,龙案上的茶杯震落,茶水泼洒在《昊宸律》上,墨迹晕染间,更添铁血之气。“朕饶他们一次,竟当大唐是可欺之辈!真以为凑齐几艘破船,就能撼动昊宸天威?”
殿内百官噤若寒蝉,兵部尚书躬身出列:“陛下,欧洲联军来势汹汹,战船数量是我印度洋水师的三倍,且效仿我大唐改装了部分蒸汽战船,不可轻敌!”
“效仿?”李承烨冷笑,抬手示意内侍展开最新的西洋情报,“他们的蒸汽战船,不过是在木船基础上加装劣质蒸汽机,航速不及我‘龙骧级’的一半,火炮仍是前装炮,射速连我大唐后装线膛炮的零头都不如!这不是联军,是送上门的军功!”
他走到舆图前,手指划过红海、印度洋,沉声道:“传朕旨意,即刻启动‘天威平夷’计划:”
“其一,令卫恒率印度洋水师主力,死守红海入口,启用格致院新研发的‘水下鱼雷阵’与‘蒸汽布雷舰’,阻断联军进入印度洋的通道;”
“其二,令秦岳率大西洋分舰队(昊宸六十年新组建),从好望角迂回,直扑欧洲联军后方,切断其补给线,务必不让一艘运粮船靠近联军;”
“其三,格致院即刻调拨五十门‘雷霆’新式后装榴弹炮、百枚‘穿甲爆破弹’,由专机(侦查热气球改装)运往印度洋水师,十日之内务必到位;”
“其四,传檄全球藩属国与殖民地:凡为欧洲联军提供补给、情报者,一律视为大唐敌国,战后必遭灭国之祸!”
最后,李承烨目光扫过百官,语气冰冷如铁:“朕要的不是击退联军,是全歼!是让欧洲五国从此再也没有反抗大唐的能力!告诉卫恒、秦岳,活擒纳尔逊,带五国国王的降书来见朕,否则,提头来见!”
“臣等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齐声应道,声音震得殿顶瓦片簌簌作响。
消息传遍大唐,百姓群情激愤。广州港的渔民自发组成“海上义勇队”,协助水师巡逻;江南的工匠们连夜赶工,为水师生产炮弹、维修战船;甚至长安的学子们也联名上书,请求参军出征,誓要“荡平西洋蛮夷,扞卫昊宸荣光”。
此时的欧洲联合舰队,正航行在大西洋上。纳尔逊站在旗舰“胜利号”的甲板上,望着浩浩荡荡的舰队,狂妄大笑:“大唐水师不过是运气好!此次我等五国联手,战船百艘,士兵五万,还有改良后的蒸汽战船,必能一战踏平印度洋,将大唐的黄金、丝绸尽数掠回欧洲!”
法国舰队司令附和道:“纳尔逊将军所言极是!大唐远在东方,补给线漫长,只要我们切断他们的补给,再集中兵力猛攻印度据点,大唐水师必败无疑!到时候,长安的龙椅,都该由我们欧洲的国王来坐!”
舰队上的士兵们也个个士气高昂,他们幻想着打败大唐后的无尽财富,却不知一场灭顶之灾,已在印度洋的尽头悄然等待。
红海入口处,海面平静无波,唯有几艘大唐的普通渔船在慢悠悠地航行。谁也想不到,这片看似普通的海域下方,已布满了大唐格致院研发的“水下鱼雷阵”——数百枚鱼雷被固定在海底暗桩上,通过电磁信号遥控,一旦有敌船进入范围,便可瞬间引爆。
卫恒站在“破浪号”旗舰的了望塔上,通过热气球侦查传回的情报,密切关注着欧洲联合舰队的动向。“都督,联军舰队已进入红海入口,距离鱼雷阵还有五十里!”通讯兵通过电磁发报机汇报。
卫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传令下去,所有战船隐蔽待命,待联军前锋进入鱼雷阵核心区域,即刻启动引爆程序!”
半个时辰后,欧洲联合舰队的前锋十艘战船缓缓驶入红海入口。纳尔逊站在“胜利号”上,望着前方的大唐渔船,不屑地说道:“大唐水师果然胆小如鼠,只敢派几艘渔船来侦查!传令下去,全速前进,拿下红海通道!”
就在联军前锋战船全部进入鱼雷阵范围的瞬间,卫恒猛地挥手:“引爆!”
通讯兵按下电磁遥控按钮,海底瞬间传来连续的轰鸣声。数百枚鱼雷同时爆炸,巨浪如小山般掀起,联军前锋的十艘战船被瞬间吞没。有的战船直接被炸成两截,迅速沉入海底;有的战船燃起熊熊大火,甲板上的士兵惨叫着跳入海中,却被爆炸产生的漩涡卷入海底。
“怎么回事?!”纳尔逊吓得脸色惨白,还没反应过来,第二波鱼雷爆炸接踵而至,联军的后续战船也遭到袭击,三艘战船被炸毁,船身倾斜,开始进水。
“是鱼雷!大唐有水下武器!”法国舰队司令惊呼道,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
卫恒站在甲板上,冷冷下令:“所有战船全速出击!后装榴弹炮对准联军旗舰‘胜利号’,务必将其击沉!”
大唐水师的二十艘“龙骧级”铁甲舰从隐蔽处驶出,如钢铁巨龙般冲向联军舰队。“雷霆”榴弹炮轰鸣作响,穿甲爆破弹如雨点般砸向联军战船。这些炮弹能轻松穿透联军战船的木质船身,在内部炸开,杀伤力极强。
联军战船纷纷开炮还击,但他们的前装炮射速慢、威力小,炮弹落在大唐铁甲舰的玄铁装甲上,只发出“铛铛”的巨响,连一丝划痕都没有。
“撤退!快撤退!”纳尔逊声嘶力竭地喊道。他终于意识到,大唐的实力远超他的想象,这场“豪赌”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
联军舰队慌不择路地掉头逃窜,却因战船数量过多,互相碰撞,乱作一团。大唐水师趁势追击,榴弹炮持续轰击,联军战船一艘接一艘被击沉,海面上到处都是燃烧的船骸和挣扎的士兵。
“都督,联军旗舰‘胜利号’试图突围!”了望手高声汇报。
卫恒眼神一凝:“追!绝不能让纳尔逊跑了!鱼雷分队,绕后拦截!”
大唐的鱼雷分队迅速绕到“胜利号”后方,发射鱼雷。“轰隆!”一声巨响,“胜利号”的船尾被炸毁,航速骤降。大唐水师的战船迅速围了上来,榴弹炮密集轰击,“胜利号”的桅杆被炸断,船身燃起大火,渐渐失去了动力。
纳尔逊看着越来越近的大唐战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已经插翅难飞。
红海一战,大唐水师以极小的代价,击沉联军战船二十三艘,击伤十五艘,联军死伤一万余人。而大唐水师仅损失战船两艘,伤亡不足百人。这场胜利,不仅挫败了联军的嚣张气焰,更向全世界展示了大唐的科技实力和水师的强大战斗力。
卫恒站在“破浪号”上,望着狼狈逃窜的联军残余舰队,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他通过电磁发报机向长安传捷报:“臣卫恒,于红海入口伏杀欧洲联军前锋,击沉战船二十三艘,击伤十五艘,联军死伤逾万,正向印度洋中部逃窜。臣已率水师追击,必全歼联军,活捉纳尔逊,不负陛下厚望!”
长安太和殿内,李承烨收到捷报,龙颜大悦。他抬手示意:“传旨,嘉奖卫恒及印度洋水师全体将士!赏白银百万两,将士们各晋一级!令卫恒乘胜追击,务必不让一艘联军战船逃回欧洲!”
“臣等遵旨!”百官齐声应道。
红海的海风吹过,大唐的龙旗在战船上猎猎作响,预示着一场更大的胜利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