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哇岛港口的晨光中,秦峰望着甲板上堆积如山的香料、象牙、宝石,还有船员们脸上掩不住的疲惫与自豪,终是下了决断:“传令下去,补给淡水、燃煤,明日启程归航!”
郑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舍:“都督,我们刚与南洋六国建立联系,若趁势西进,或许能打通前往印度洋的航线……”
秦峰摇了摇头,指着海图道:“此次探路的核心任务已完成——航线开拓、海图绘制、通商建交、海盗清剿,每一项都超额达成。但舰队连续航行两月,船员疲惫,物资消耗过半,战船也需检修;更重要的是,我们带回的通商协议、海图、特产,必须尽快送回长安,让陛下和百官看到航海的实际价值,才能争取更多支持,为下一次远征积蓄力量。”
沈括也附和道:“都督所言极是。我们绘制的《南洋全域海图》需要朝廷组织工匠复刻推广,通商协议也需户部、礼部制定配套政策,这些都离不开朝堂的支持。归航不是结束,而是更大规模开拓的开始。”
次日清晨,三艘龙旗战船缓缓驶离爪哇港。爪哇国王率文武大臣沿岸送行,赠送的珍贵礼物堆满了船舱。返航途中,舰队顺风顺水,沈括趁机完善海图细节,郑和整理南洋诸国的风土人情、贸易需求,秦峰则撰写奏折,详细汇报此次探路的成果与规划。
归航的第十日,泉州港的轮廓出现在海平面上。远远望去,港口内人声鼎沸,旗帜飘扬——原来,朝廷早已收到舰队即将返航的消息,李善长亲自坐镇泉州,迎接英雄归来。
“破浪号”驶入港口时,岸边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百姓们争相围观这三艘立下奇功的蒸汽战船,孩子们挥舞着小旗,商贩们沿街叫卖,甚至有戏班搭起戏台,演唱着水师将士的英勇事迹。
秦峰率众登岸,李善长快步上前,握住他的手,激动道:“秦都督辛苦!陛下收到你的捷报,龙颜大悦,令我前来迎接,为你接风洗尘!”
泉州城内,早已备好庆功宴。席间,秦峰献上《南洋全域海图》、通商协议和南洋特产,李善长看着流光溢彩的宝石、香气浓郁的香料,感慨道:“这些物资,价值百万两白银不止!更重要的是,你打通了南洋航线,为大唐开辟了新的财富之源!”
庆功宴后,秦峰带着核心成员,即刻启程前往长安。当他们抵达长安时,李承烨已率百官在朱雀门外等候。秦峰等人跪地行礼,高声道:“臣秦峰,率探路舰队全体将士,叩见陛下!南洋航线已通,六国通商已定,特献海图、协议,恭请陛下圣阅!”
李承烨扶起秦峰,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将士们辛苦了!你们劈开怒海,开拓疆土,为大唐立下不世之功!朕宣布,重赏探路舰队!”
他当场下令:“秦峰晋封‘远洋水师大都督’,赐封地千亩,黄金五百两;沈括晋封‘太史令’,主持全国航海测绘;郑和晋封‘通译大使’,负责海外外交事务;全体船员赏银十两,晋升一级,家人免税三年!”
“臣等谢陛下隆恩!”众人齐声高呼,声音震彻云霄。
太极殿内,李承烨展开《南洋全域海图》,百官环绕,惊叹不已。秦峰上前汇报:“陛下,南洋六国皆愿臣服大唐,通商贸易已初步展开。臣建议,下一步应组建远洋舰队,开拓印度洋航线,连接波斯、阿拉伯,打通东西方贸易大动脉;同时,在南洋香料群岛建立殖民据点,垄断香料贸易,为大唐积累更多财富。”
李善长补充道:“陛下,南洋贸易开通后,泉州、广州商税大增,国库已充盈。臣恳请陛下批准秦都督的计划,调拨更多战船、经费、人才,支持远洋远征!”
李承烨眼中闪过炽热的光芒,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准奏!朕决定,启动‘印度洋远征计划’!令工部一年内再建造三十艘‘海鹘级’战船、十艘‘龙骧级’战船;令户部调拨三百万两白银,作为远征经费;令秦峰统筹全局,选拔两万水师锐士,明年开春,出征印度洋!”
百官齐齐跪地:“臣等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