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宸四年春,西域商路的驼铃声突然沉寂。一支满载丝绸、瓷器与茶叶的大唐商队,在昆仑山下被于阗、莎车、疏勒三国联军截获,货物劫掠一空,护卫死伤过半。消息传回长安时,附带的诸国联名文书字字荒诞:“昊宸年号,取穹苍帝居之意,压我国运,若不更改年号,必断绝商路、驱逐唐民!”
文书掷于太和殿御案,李承宇龙颜震怒。西域商路是大唐联结中亚、欧洲的经济命脉,每年赋税占国库三成,更关乎昊宸新朝的天威。他玄铁拐杖重重叩击金砖,声响震得殿内烛火摇曳:“小小邦国,敢以年号构怨,截我商队、杀我子民,是欺我大唐新定,无力西顾?”
殿外风沙似有感应,卷着寒意撞向朱红宫墙。李承宇目光扫过阶下将领,沉声道:“卫凛听令!率三万玄甲军、两万西域边军,即刻出征!以‘火器轰城 铁骑追歼’之策,一月之内,荡平三国叛乱,复我商路、扬我天威!”
卫凛出列,玄甲上的霜痕未消,抱拳高声应道:“末将遵旨!不破三国,誓不还朝!”
三日后,西域边境的军营鼓声震天。卫凛点检大军:三万玄甲军皆配改良火龙炮十门、连珠弩炮五十架,战马披重甲,骑士手持陌刀与手铳;两万边军熟悉西域地形,由李光弼旧部冯远统领,专司向导与追歼。大军开拔时,黄沙漫天,马蹄踏碎戈壁的寂静,直指首恶于阗国。
于阗王城依山而建,城墙由夯土与岩石筑成,号称“西域坚城”。国王摩柯站在城头,望着远处尘烟滚滚,对身旁将领笑道:“唐军火器虽强,却难破我山石城墙,待其久攻不下,莎车、疏勒援军一到,便可合围歼之!”
话音未落,唐军阵列已在三里外展开。卫凛抬手,十门火龙炮同时校准城头,炮口泛着冷光。“点火!”一声令下,燃烧弹呼啸而出,如流星坠向城墙。只听轰然巨响,岩石崩裂,夯土飞溅,城头守军惨叫着坠入城下,摩柯的笑容僵在脸上。
连续三波炮轰后,王城东北城墙轰然塌陷,缺口达丈余。卫凛拔剑直指城门:“玄甲军冲锋!”三万铁骑如黑色洪流,踏着烟尘冲入缺口,陌刀挥劈间,于阗士兵纷纷倒地。边军则绕至城西,截断守军退路,连珠弩炮齐射,将逃窜的士兵一一射杀。
摩柯见王城难保,率亲信从北门突围,却不知冯远早已率边军在此设伏。铁骑追击之下,于阗残兵溃不成军,摩柯被生擒时,仍嘶吼:“昊宸年号压我国运,我不服!”
拿下于阗仅用七日。卫凛不做休整,率军疾驰莎车国。莎车国王听闻于阗速败,紧闭城门不敢出战。卫凛故技重施,火龙炮轰开城门后,玄甲军与边军分路巷战,一日之内便控制全城。疏勒国见状,欲弃城西逃,却被卫凛亲率铁骑追歼于戈壁,国王被斩于阵前。
一月之内,三国皆破,西域商路复通。捷报传回长安时,卫凛已押着于阗王摩柯,率得胜之师班师回朝。
献俘大典当日,长安朱雀大街万人空巷。摩柯被铁链缚于囚车,身着破败王袍,面色灰败。御座上的李承宇身着十二章纹衮龙冕服,目光如炬:“摩柯,你截我商队、杀我子民,以年号为借口叛乱,可知罪?”
摩柯昂首,仍不服软:“昊宸年号凌驾我国之上,我为子民争国运,何罪之有?”
“荒谬!”李承宇说道,“年号是大唐国运之象征,西域诸国奉大唐正朔,共享商路之利,何来‘压国运’之说?你不过是觊觎商路财富,妄图割据自立!”
满朝文武齐声附和,藩属使节亦俯身叩首,恳请严惩。摩柯脸色煞白,瘫软在地。
不料李承宇话锋一转:“朕念你一国之主,并非穷凶极恶,且西域商路需人守护。现赐你‘归义侯’爵位,削去王号,率你残余部众,为大唐戍守昆仑山口商路,若三年无失,便恢复你宗族自由;若再敢有异心,诛九族!”
摩柯闻言,先是惊愕,随即跪地叩首:“臣……谢陛下不杀之恩!愿为大唐效命,守护商路至死!”
大典之后,李承宇召卫凛入宫,抚着舆图上的西域标记:“西域诸国叛乱,看似因年号而起,实则是不服新朝、觊觎商利。此战以火器破城、铁骑追歼,速战速决,既震慑了宵小,又未过度屠戮,方能收抚人心。”
卫凛躬身应道:“陛下圣明!如今摩柯戍守商路,诸国皆惧大唐军威,西域再无敢作乱者。”
李承宇颔首,眸中闪过深思:“赵无庸之乱,让朕深知兵权与商路的重要。西域商路是大唐的命脉,火器与铁骑是守护命脉的利器。往后,需在西域增驻边军,设商路都护府,确保商路永通、天威永在。”
此时,西域传来消息,其余诸国听闻于阗王获封、三国速败,纷纷遣使赴长安朝贡,奉昊宸年号为正朔,承诺永不再截商队。朱雀大街上,百姓传唱着“昊宸军,火器强,破三国,商路昌”的歌谣,与西域商队的驼铃声交织,奏响了大唐盛世的新章。
卫凛望着御座上的帝王,心中愈发敬佩。这位复唐的君主,既有雷霆万钧的战力,又有宽严相济的智慧,正是这样的气魄,才能让昊宸新朝在乱世之后,一步步稳固江山,重现大唐当年的万邦来朝之景。而西域的平定,不仅保障了商路畅通,更向天下宣告:大唐的年号,是荣耀而非压迫;大唐的兵锋,既能平定叛乱,亦能安抚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