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内的血还未干涸,殿外已响起震天的倒戈呐喊——赵无庸麾下的两万边军,在秦岳旧部、西域都护府副都督李光弼的带领下,突然调转刀锋,直指赵军亲兵。“赵无庸篡逆弑君,残害忠良,我等身为大唐将士,岂能助纣为虐!”李光弼声如洪钟,率边军冲向赵无庸的私兵。
这惊天反转,源于李宸翊临终前的密令——他早已料到赵无庸会胁迫边军,提前令秦岳联络旧部,约定以“火起太极殿”为号,里应外合。此刻,太极殿的火光与李宸翊的死讯,成了压垮边军忠诚的最后一根稻草。
城外,李承佑收拢的残余军队与江南驰援的先锋水师汇合,张世杰率战船沿渭水直抵长安城外,炮轰赵军后路;李庭芝率边军从北门入城,与城内守军形成夹击。更令赵无庸绝望的是,曾拥戴他的百姓,此刻纷纷拿起农具,堵截赵军退路——他们亲眼目睹赵军屠杀手无寸铁的宫人、焚烧民房,看清了这位“赵相”的残暴本质,再想起李氏百年仁政与李宸翊的悲壮殉国,终于彻底倒向皇室。
“叛贼!纳命来!”李承佑一马当先,手持尚方宝剑,率天驱卫与水师精锐冲入宫城。城楼上的龙旗重新扬起,猎猎作响,与百姓的呐喊、军队的冲锋号交织,形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
赵无庸的私兵本就是强弩之末,面对边军倒戈、皇室反扑、百姓围堵,瞬间溃不成军。李光弼的边军与李承泽的玄甲军联手,在宫道上展开绞杀,赵军士兵纷纷扔下兵器投降,只有少数死忠仍在负隅顽抗。
“赵无庸!你已众叛亲离,速速投降!”李承佑率军逼近太极殿,声音穿透混乱的战局。
赵无庸站在御座前,望着殿外溃逃的士兵、倒戈的军队、愤怒的百姓,脸上的狂妄早已被绝望取代。他引以为傲的民心、军权、权势,在短短一个时辰内土崩瓦解,只剩下满地尸体与破碎的野心。
“不可能!朕明明深得民心,明明掌控天下!”赵无庸嘶吼着,挥刀斩杀两名投降的士兵,眼中满是疯狂。
“民心所向,是国泰民安,不是篡逆暴政!”文天祥的门生孙岳率百官亲卫冲入殿内,指着赵无庸怒斥,“你靠惠民政策笼络人心,却为夺权不惜点燃战火、屠戮无辜,百姓早已看清你的真面目!李氏江山,是靠百年仁政、铁血守护换来的,绝非你权谋算计可得!”
殿外,合围的军队越来越近,呐喊声、兵器碰撞声步步紧逼。赵无庸的亲兵死伤殆尽,他独自一人持剑立于御座前,玄铁重甲上沾满鲜血,昔日权倾天下的一字并肩王,此刻成了孤家寡人。
李承佑率人冲入太极殿,目光冰冷地望着赵无庸:“赵无庸,你弑杀太上皇,篡逆谋反,罪该万死!朕念你曾为大唐立下微功,赐你全尸,自行了断吧!”
赵无庸惨笑一声,目光扫过破碎的传国玉玺,扫过倒在御座上的李宸翊遗体,扫过殿外飘扬的龙旗与欢呼的百姓,突然仰天长啸:“朕一生奇才,从布衣到权相,本想开创万世基业,却终究败给了李氏的百年根基,败给了这天下民心!”
他猛地举起斩马刀,刀锋映着殿内的火光与鲜血。“朕不服!朕不服天命!不服民心!”嘶吼声中,他调转刀锋,对准自己的脖颈。
“噗嗤”一声,鲜血喷涌而出,赵无庸的身躯缓缓倒下,双目圆睁,死死盯着御座,带着无尽的不甘与遗憾。
随着赵无庸的死,残余的叛乱势力迅速被肃清。长安城内,百姓们欢呼雀跃,自发清理战场、救治伤员;宗室子弟与文武百官齐聚太极殿,拥立李承佑复位。
李承佑走到李宸翊的遗体前,双膝跪地,泪流满面:“父皇,儿臣不负所托,诛杀叛贼,保住了大唐江山!”
他转身,面对百官与百姓,高举尚方宝剑:“赵无庸叛乱已平,大唐江山无恙!朕在此立誓,必承父皇与太祖遗志,体恤民生、严惩贪腐、善待功臣、稳固疆土,让大唐盛世绵延千秋!”
百官齐齐跪地,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浪震彻宫阙,与百姓的欢呼交织在一起,回荡在长安上空。
三日后,长安举行盛大的祭奠仪式,悼念李宸翊与战死的忠臣将士。李承佑亲自主持葬礼,安葬李宸翊于昭陵,与李佑、太宗陵寝相伴;为文天祥、秦岳、陆秀夫等忠臣追赠爵位,立“忠烈碑”于长安城外,永享香火。
朝堂之上,李承佑推行新政:清洗赵无庸余党,整顿吏治;恢复宗室特权却严格限制其干政;重用李光弼、张世杰、李庭芝等平叛功臣,加强军政建设;延续赵无庸的惠民政策,却废除其专权制度,确保皇权集中。
天下藩属纷纷遣使赴长安,庆贺大唐平定叛乱、新君稳固;海外商线在水师的保护下重新畅通,江南与西域的经济迅速恢复;百姓安居乐业,长安街头重现歌舞升平的景象。
太极殿内,李承佑端坐御座,望着阶下忠心耿耿的百官,望着殿外飘扬的龙旗,心中深知,这场惊心动魄的叛乱,不仅是对大唐的考验,更是对盛世的淬炼。李氏江山在血与火中得以保全,民心在叛乱与平叛中更加凝聚,大唐的根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稳固。
上阳宫的晨光洒入太极殿,温暖而明亮。李承佑知道,父皇与太祖的在天之灵,定会为今日的大唐感到欣慰。未来的路,或许仍有风雨,但只要坚守民心、善待功臣、励精图治,大唐的盛世,必将在他的手中,绽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照亮万邦,绵延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