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徽三年春,长安街头的杨柳刚抽新芽,一股诡异的暗流已在市井间蔓延。一个名为“天极教”的非法组织悄然兴起,教主自称“天极圣师”,身着道袍、手持拂尘,游走于京畿周边州县,向失地农民、失业工匠散布谣言:“新君重商轻农、宠信士族,天道不公,唯有跟随圣师,方能均分田地、免除赋税,建立太平盛世!”
这“天极圣师”本名赵衍,原是被削去宗籍的李炎旧部,暗中受韦氏与赵王李崇资助,利用民间对工商新政的不满(部分农民因工坊兴起弃农务工,却因技艺不足失业;小商贩被大商户挤压生存空间),包装本土道教教义,炮制“末世降临、圣师救世”的邪说,短短半年便吸纳教众数万,甚至在京城潜伏了千余名信徒,形成了一张遍布官民的秘密网络。
天极教的传教极具煽动性:赵衍将李承佑的海外拓线斥为“耗费民脂民膏”,将工商税改革说成“剥削小民生计”,甚至伪造“太上皇帝不满新君新政、欲复位”的谣言,煽动教众“清君侧、诛奸佞”。为笼络人心,他还在教内设立“义仓”,发放少量粮食(实则是韦氏与赵王提供的资金购买),让走投无路的百姓对其深信不疑。
京城之内,天极教信徒暗中串联,在茶馆、酒肆、贫民窟散发传单,画着“圣师降世、均田免赋”的图文,甚至渗透进禁军与宫廷内侍中——一名叫王忠的内侍,因家人失业投靠天极教,被赵衍发展为内应,承诺“宫变成功后封官加爵”。
韦氏与赵王李崇躲在幕后,一面为天极教提供资金、兵器(通过黑市购买的旧兵器),一面暗中联络宗室与保守派官员,约定“宫变之日,内外呼应,拥立李承安复位”。他们自以为计划周密,却不知这一切早已被太上皇帝李宸翊的暗探察觉,密报源源不断送往上阳宫。
“赵衍小儿,竟敢借妖教惑民,韦氏与赵王,真是利令智昏!”上阳宫内,李宸翊将密报拍在案上,玄铁拐杖叩击金砖的声响带着怒火,“承佑刚稳住朝堂,这些人便迫不及待跳出来,真当大唐的刀是摆设!”
他即刻传召李承佑,屏退左右后沉声道:“天极教背后是韦氏与赵王,他们想借教众作乱,趁乱夺权。你需假意不知,暗中布局,待他们发动宫变时,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李承佑躬身应道:“儿臣明白。儿臣已令天枢锐卫加强宫廷与京畿防务,令秦岳调部分水师精锐潜入京城,同时令宗正寺彻查宗室与天极教的联系,只待他们自投罗网!”
永徽三年三月十五,是民间“上元节”的余韵,长安街头灯火未熄,百姓仍在游玩。深夜三更,一声凄厉的哨声划破夜空,京郊的天极教总坛燃起烽火,赵衍身披“圣师”法袍,手持宝剑,高呼:“圣师降旨,清君侧、诛奸佞,随我攻入皇宫,共享太平!”
数万教众手持木棍、菜刀、少量旧兵器,如潮水般涌向长安城门。守门的禁军早有防备,却因部分士兵被教众蛊惑,防线瞬间被撕开一道缺口。教众涌入城内,焚烧商铺、劫掠财物,街头哭喊声、惨叫声不绝于耳,京城陷入一片混乱。
与此同时,宫廷内的内侍王忠按约定,悄悄打开了玄武门的侧门,百名天极教骨干信徒手持兵器潜入宫中,直扑太极殿与上阳宫,企图劫持新君与太上皇帝。
“陛下,不好了!教众攻入宫了!”太极殿外,禁军统领高声禀报,语气急促。
李承佑正端坐御座,面色平静,手中握着尚方宝剑:“慌什么?传朕旨意,玄武门关闭,天枢锐卫迎战,禁军肃清宫内信徒,凡反抗者,格杀勿论!”
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厮杀声。天枢锐卫早已在宫中布防,身着明光铠、手持陌刀与连弩,见教众冲来,立刻展开反击。教众虽人多势众,却毫无战术,只是一味蛮冲,在锐士的连弩齐射与陌刀劈砍下,纷纷倒地,鲜血染红了宫道。
潜入上阳宫的信徒刚靠近寝殿,便被李宸翊的贴身护卫(天枢锐卫精锐)包围。李宸翊拄着玄铁拐杖,立于寝殿门口,虽步履微跛,却气场慑人:“一群乌合之众,也敢觊觎皇宫?”
护卫们齐声应和,挥刀斩杀信徒,王忠见势不妙,想转身逃跑,被李宸翊一声喝止:“拿下!”护卫上前,一脚将王忠踹倒在地,捆缚起来。
宫外,秦岳率领的水师精锐与天枢锐卫汇合,对教众形成合围。秦岳下令:“火炮对准教众密集处,驱散乱民,生擒赵衍!”
数门小型火炮轰鸣,炮弹落在教众后方,炸开的气浪与烟尘让教众大乱。天枢锐卫与水师将士结成阵形,稳步推进,一边斩杀顽抗者,一边高声喊话:“天极教是妖教,韦氏与赵王利用你们作乱,放下兵器者,既往不咎!”
部分教众本就是被蛊惑而来,听闻此言,又见唐军战力强悍,纷纷扔下兵器投降。赵衍见状,气急败坏,挥剑斩杀几名投降的教众,嘶吼道:“谁敢投降,圣师定要他魂飞魄散!”
但此时的教众已军心涣散,无人再听他号令。秦岳策马冲上前,手中长枪一挑,将赵衍挑落马下,锐士上前将其生擒。
宫变爆发的同时,赵王李崇与韦氏在府中等待捷报,却不料天枢锐卫突然破门而入。“赵王李崇、韦氏,勾结妖教、发动宫变,证据确凿,拿下!”统领一声令下,锐士们一拥而上,将二人及其亲信捆缚。
朝堂上的保守派官员见状,纷纷倒戈,检举揭发与韦氏、赵王的联系,试图自保。李承佑早有准备,令吏部尚书宋廉与御史台联合审讯,将参与宫变的宗室、官员、内侍一一抓捕,短短三日,便查处涉案人员三百余人。
京城之内,教众投降者达两万余人,李承佑下令:“普通教众,经甄别后释放,令其返乡务农或务工;骨干信徒,流放漠北;赵衍、王忠等主犯,押赴刑场,斩首示众!”
刑场上,赵衍被押上断头台,仍在嘶吼:“圣师不会放过你们的!”围观百姓早已看清天极教的真面目,纷纷唾骂,石块、烂菜叶扔向他。随着一声令下,赵衍人头落地,天极教彻底覆灭。
太极殿内,李承佑处理完宫变后续事宜,赴上阳宫向李宸翊禀报。李宸翊望着儿子,眼中满是赞许:“此次宫变,你处置果断、布局周密,既肃清了内外叛党,又安抚了百姓,真正展现了帝王的魄力与智慧。”
李承佑躬身道:“儿臣能顺利平叛,全靠父皇暗中指点与支持。”
“你不必过谦。”李宸翊摆摆手,“朕老了,大唐的江山终究是你的。经此一役,宗室、外戚、妖教的隐患尽数清除,保守派也不敢再妄动,你可以放开手脚推行新政了。”
永徽三年春末,长安恢复了往日的繁华,街头的血迹已被清洗干净,商铺重新开业,百姓的生活回归正轨。李承佑颁布诏书,反思新政的不足:“工商兴邦,亦需兼顾民生。令各地官府设立‘务工培训署’,免费教授失业农民与工匠技艺;减免失地农民赋税三年,鼓励垦荒;加强对宗教的管理,严禁非法传教,设立‘宗教管理署’,规范宗教活动。”
诏书颁布后,百姓纷纷称颂新君仁厚,大唐的统治愈发稳固。韦氏、赵王、赵衍等叛党被斩首示众,涉案宗室被削去宗籍,保守派势力受到重创,革新派掌控了朝堂主导权。
李承佑立于太极殿的御座上,望着万里江山,心中深知,这场宫变是危机,也是转机。它彻底清除了皇家内部与民间的反对势力,让他真正掌控了大唐的命运。未来,他将继续推行新政,拓展海外商线,强化海权,让景安盛世在永徽年间绽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而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矛盾与斗争,虽仍可能出现,但他已不再是需要依赖父皇的新君,而是能够独当一面、定国安邦的大唐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