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九年春,长安朱雀大街迎来了一支特殊的使团——罗马帝国遣使来华,为首的是罗马执政官的弟弟马可,随行的有百余名侍从、学者与工匠,还带来了罗马的琉璃器皿、象牙雕塑、新式火器等贡品,名义上是“庆贺大唐平定西域,愿与大唐缔结同盟”,实则是为了探查大唐的国力虚实。
太极殿内,马可身着罗马锦袍,手持国书,躬身行礼,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道:“罗马帝国执政官谨遣臣弟马可,拜见大唐皇帝陛下。我帝国愿与大唐永结同好,互通有无,共护西域商道安宁。”
李宸翊坐在御座上,玄铁拐杖斜倚身侧,目光平静地打量着马可,沉声道:“罗马帝国若有结盟诚意,为何暗中支持疏勒叛乱?为何向叛军提供火器?”
马可脸色微变,连忙辩解:“陛下误会!疏勒叛乱乃摩柯一己之私,罗马帝国并未暗中支持,只是部分商人私下与摩柯交易,并非帝国之意。此次前来,我帝国愿赔偿大唐商队的损失,销毁所有流入西域的罗马火器,以表结盟诚意。”
朝会之上,百官对罗马使团的来意议论纷纷:
兵部尚书出列道:“陛下,罗马帝国野心勃勃,觊觎西域已久,此次遣使绝非真心结盟,而是为了探查我大唐的军力与科技。若与之结盟,恐养虎为患,不如拒绝结盟,加强西域防务,震慑罗马!”
礼部尚书却道:“陛下,罗马帝国与大唐东西对峙,国力强盛,若与之交恶,西域商道恐再遭动荡。不如准其结盟,互通有无,既可得罗马的琉璃、火器等特产,又可借助罗马牵制中亚诸部,实为上策。”
太子李承佑上前奏道:“父皇,儿臣以为,罗马既有结盟之意,可虚与委蛇,先探其虚实,再定邦交之策。可允许通商,但需划定边界、明确规矩;可交流技艺,但需防范核心科技外流;可缔结互不侵犯条约,但需让罗马承认大唐对西域直属城邦的主权。”
李宸翊闻言,微微颔首,对马可道:“大唐愿与罗马帝国交好,但结盟需有诚意。朕给你三个月时间,赔偿大唐商队损失、销毁流入西域的罗马火器、承认大唐对西域直属城邦的主权,做到这三点,再谈结盟之事。在此期间,朕将派太子李承佑接待使团,带你参观长安、洛阳、破虏书院等地,让你见识大唐的盛世气象。”
马可心中暗喜,连忙躬身应道:“多谢陛下宽宏大量,臣定遵旨照办!”
太子李承佑奉旨接待马可使团,带着他们游览长安。马可一行先是参观了景安文明阁,看到阁内陈列的《大唐文明会典》、历代文物与科技成果,尤其是破虏书院研发的新式火炮、连弩炮等军械,马可眼中满是震惊,悄悄令侍从记录下来。
随后,李承佑又带他们参观了破虏书院。书院内,学子们正在钻研数学、物理、火器制造等学问,工坊里工匠们正在改良战船与火炮,看到大唐的科技实力如此雄厚,马可心中愈发忌惮。
在洛阳,马可参观了大运河漕运码头,看到千帆竞渡、粮米如山的景象,得知大唐的漕运能保障全国的粮食供应,心中对大唐的经济实力更为惊叹。他试图向书院学子、工坊工匠打探核心技术,却被学子们以“家国机密,不可外泄”为由拒绝,工匠们也只是演示了普通的技艺,对核心科技守口如瓶。
期间,马可多次试探李承佑:“太子殿下,大唐的火炮威力惊人,可否传授制造之法?罗马愿以最先进的琉璃制造技艺交换。”
李承佑淡淡一笑:“火器制造乃大唐核心机密,不可外传。若罗马愿交流琉璃、雕塑等技艺,大唐欣然接受;若想获取火器制造之法,绝无可能。”
三个月后,马可完成了考察,再次登上太极殿,带来了罗马帝国的答复:愿意赔偿大唐商队损失百万两白银,销毁流入西域的罗马火器,承认大唐对西域直属城邦的主权。
朝会之上,李宸翊与百官商议后,颁布了与罗马帝国的邦交条款:
1. 缔结《唐罗互不侵犯条约》,双方划定西域边界,罗马不得干涉大唐直属城邦事务,大唐也不插手罗马在中亚的势力范围;
2. 开放通商口岸,允许双方商人在长安、洛阳、罗马都城等地互市,设立市舶司管理贸易,统一关税,严禁走私火器、军械等战略物资;
3. 允许文化与技艺交流,大唐可派遣学者、工匠赴罗马传授丝绸、茶叶、瓷器制造技艺,罗马可派遣学者、工匠赴大唐传授琉璃、雕塑技艺,但核心军事科技严禁交流;
4. 设立常驻使节,双方互派使节驻对方都城,负责协调邦交与贸易事务,遇有争端,通过外交途径解决,不得诉诸武力。
马可代表罗马帝国接受了条款,与大唐签订了邦交条约。临行前,马可对李承佑道:“大唐国力强盛,科技发达,罗马帝国愿与大唐永结同好。此次归国,我将向执政官禀报大唐的盛世气象,推动双方的友好往来。”
李承佑笑道:“大唐向来以和为贵,若罗马帝国真心结盟,大唐必以礼相待;若有二心,大唐的天枢锐卫与水师,随时可迎战任何来犯之敌。”
罗马使团离开后,李宸翊对百官道:“罗马帝国此次遣使,虽有探查虚实之意,但也表明其不敢轻易与大唐交恶。与罗马结盟,既可得通商之利,又可稳定西域局势,实为权宜之策。但我们不可放松警惕,需继续加强军事与科技研发,确保大唐的国力始终领先罗马,方能长治久安。”
太子李承佑补充道:“父皇所言极是。儿臣已令破虏书院加快新型火器与战船的研发,令西域都护府加强边防,同时令市舶司严格核查进出口贸易,防范罗马间谍窃取核心科技。”
太极殿内,龙旗猎猎,百官齐声道:“陛下英明,太子睿智,大唐必将与罗马共存共荣,盛世永存!”
景安九年春,大唐与罗马帝国缔结邦交,东西两大帝国正式建立联系,西域商道愈发繁荣,大唐的丝绸、茶叶、瓷器源源不断地运往欧洲,罗马的琉璃、象牙、香料也传入大唐,文化与技艺的交流日益频繁。但在这表面的和平之下,双方的博弈从未停止,罗马帝国仍在暗中积蓄力量,大唐也在不断提升国力,一场看不见的较量,正在东西两大帝国之间悄然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