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边将到帝王：李氏的逆袭路 第220章 大唐·朱雀门·封功大典

乾元十四年冬至，长安雪落，琼枝覆城。

五更三点，皇城钟鼓楼上的巨鼓轰然擂响，三十六声雄浑鼓点震彻长安内外。朱雀门大开，两列玄甲羽林卫持鎏金长戈肃立，甲叶覆雪，寒光凛冽，自承天门至朱雀门的御道，早已扫出一条三丈宽的净路，路侧朱红宫墙下，文武百官皆着九章朝服，按品阶肃立，朝珠碰撞的细碎声响，混着落雪簌簌，竟生出几分肃穆到极致的静。

辰时正，太极殿方向传来銮驾仪仗的清道声，十二对鎏金提灯引路，六十四名黄门内侍抬着九龙銮舆，缓缓行至朱雀门高台。李佑一身十二章纹衮龙冕服，冕旒垂珠，脚踏赤舄，在内侍搀扶下登上高台，身后跟着拄玄铁拐杖的太子李宸翊——东宫冠服加身，虽步履微跛，却脊背挺直，玄铁拐杖底端的龙纹铜套，在雪光下泛着冷光。

高台之下，早已设好祭天玉案，青玉鼎中燃着檀香，三足金爵盛着醴酒，案前立着“大唐受命之宝”的传国玉玺，旁侧中书省、门下省官员各持敕牒，屏息待命。

“吉时到，宣——大唐皇帝令！”

中书令出列，于玉案前展开明黄诏书，声如洪钟，响彻朱雀门内外，连长安城外的积雪，似都因这声号令震颤：

“维乾元十四年冬至，皇帝诏曰：

昔大食东扩，残我藩属，断我商路，朕兴西征之师，三载浴血，终破巴格达，擒其哈里发，拓我大唐声威于西亚之境。此功之成，非一人之力，乃朝野同心、军民共赴之果。今按功行赏，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诏书声起，万籁俱寂，唯有落雪仍在无声飘落。

“其一，赐西征大元帅马岱。 尔统军三万，转战万里，奇正相济，破黑沙隘口之围，克巴格达坚城，居功至伟。特封西平郡王，食邑八千户，赐丹书铁券，子孙世袭罔替；另赐‘镇国柱石’金匾，安西都护府大营立生祠，其家眷迁居长安郡王府，永享国禄。因尔远镇西域，敕令其子马承业代领封赏，即刻入朝受印！”

一名身着绯色官服的青年自武将列中出列，三步一叩行至高台之下，双手过顶接过内侍递下的金印、铁券，哽咽道：“臣代父谢陛下隆恩，必不负大唐！”

“其二，赐先锋大将秦烈。 尔率轻骑为锋，鏖战怛罗斯，枪挑大食先锋主将，破敌无数，勇冠三军。特封冠军侯，升正二品西征大将军，食邑五千户，赐长安甲第一座、西域商路专营权一处；其关中宗族免三代赋役，敕令其弟秦勇代领封赏！”

“其三，赐破虏书院小将卫凛。 尔献奇策，飞猿梯破克尔曼堡，夜袭木鹿城，黑沙隘口设伏歼敌主力，少年骁勇，堪比卫霍。特封平西侯，升从一品定远将军，食邑三千户，赐工部新造连弩百具、汗血宝马十匹，其破虏书院所学‘飞猿梯’之法，敕令工部编入《大唐武备典》，传之后世！”

其四，赐通亚将军呼延烈。尔通异域风情，联部族之力，策反昭武九姓，断大食援军后路，安西域民心。特封通亚侯，升正二品安西都护府副都护，食邑四千户，赐‘胡汉共融’金牌，许其部族子弟免试入国子监、武学，享大唐子民同等恩荣！”

前线诸将远在西域，皆由家眷或宗族子弟代领封赏，金印、侯牌、铁券一一颁下，每授一次，高台之下便山呼一次“陛下圣明”，声浪掀动落雪，竟在御道上空聚起一片薄雾。

“其五，赐太子李宸翊。 尔坐镇长安，总领后勤，调胡商之粮，织暗卫之网，定西域屯田之策，遏宗室内乱之谋，后方稳固，前线方无后顾之忧。特赐监国金印，增东宫暗卫编制五千，许东宫‘谋断堂’直辖六部藩属政务，其冠服增‘亲贤’二章，以示储君之尊！”

李宸翊拄杖出列，于高台侧躬身叩首，玄铁拐杖拄地，声响清晰：“儿臣谢父皇隆恩，必竭心尽力，护大唐万里江山。”李佑亲自走下台阶，将鎏金监国金印置于其掌心，指尖轻拍其手背，未言一语，却满是期许。

“其六，赐文臣百官及东宫暗卫。户部尚书李晟统筹粮饷，功在社稷，赐紫金鱼袋，加太子太傅衔；鸿胪寺卿柳南定西域商盟之约，赐彩缎百匹，升正三品；东宫暗卫统领常胜截吐蕃密信，破惊马之谋，赐‘忠谍’腰牌，升正四品上；西征军全体将士，斩敌者晋爵一级，负伤赐银百两，阵亡者追赠‘忠勇校尉’，子女入武学就读，家族免赋五年！”

诏书宣毕，中书令魏如海将诏书供奉于玉案，李佑亲自取过传国玉玺，以朱砂印泥钤于诏书末尾，“大唐受命之宝”的篆印落于明黄纸页，宣告封赏之令，昭告天地。

随后，黄门内侍抬出数十箱金银、锦缎、粮券，于朱雀门下列开，百姓代表得以入内，亲眼见证封赏——这是李佑特意下的旨，要让长安万民皆知，大唐功必赏、过必罚。

辰时三刻，封赏礼毕。李佑立于高台，望向下方皑皑白雪覆盖的长安，又望向西方天际，声震四野：“今日封赏，非为显功，乃为明志！大唐之威，不在疆土之广，而在军民同心；大唐之盛，不在一时之胜，而在万世之基！他日若有外敌再犯，朕与尔等，仍当同心赴敌，护我大唐，护我子民！”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呼喊，自朱雀门蔓延至长安街巷，雪光映着龙旗，鎏金的“大唐”二字，在冬至的晨光里，亮得灼目。

高台之上，李宸翊握着监国金印，玄铁拐杖的铜套已嵌进雪地里，他望着下方涌动的人潮，忽然明白，这满溢的仪式感，从来不是帝王的排场，而是给大唐万民的定心丸，是给天下将士的军功状，更是给后世的昭告——大唐的盛世，当由这一份份功勋，一层层守护，绵延万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