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堆积如山的奏章将皇上困在御书房中,连透气的工夫都难得。这般反常的举动,自然没能瞒过廖兰月那双洞若观火的眼眸。
记得那是个春光明媚的午后,御案上的奏折堆积如山。皇上忽觉烦闷,掷下朱笔,信步出了宫门。谁曾想,这一时兴起的出游,竟成了命途转折的开端。
在京城繁华的街巷中,微服的帝王如鱼得水。直到某日,捧着花束的姑娘抬眼浅笑,眼波流转间,仿佛连时光都为之驻足——她叫闵芸,一个能让九五之尊甘愿俯首的名字。
那一日的长谈,从日影西斜到华灯初上。她谈吐间的灵秀,比御花园里最珍稀的牡丹还要动人。回宫后,皇上常在批阅奏章时出神。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暗处的廖兰月尽收眼底。大祭司立在占星台上,水晶球里映着帝王与卖花女相谈甚欢的画面。这闵芸是皇上命定之人,一旦情根深种。到那时,皇上心中哪还会有她这个祭司的一席之地?
于是,御花园突然多出几位“偶遇”的世家贵女;闵芸的药圃无端遭遇虫害;皇上每每欲出宫时,总被突如其来的急奏耽搁......这些看似巧合的阻碍,都是廖兰月指尖流出的咒术在作祟。她像摆弄棋子般,在两人之间布下重重迷雾。
每当闵芸想要向皇上吐露心迹时,总会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而深宫中的皇上,也被朝堂上纷至沓来的政务所困,分身乏术。
这一切都被廖兰月看在眼里。她轻抚着水晶球,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既然皇上对那个卖花女如此上心,不如就让她成为一颗好用的棋子...”她转身便去找了路湘云——这位与皇上青梅竹马的贵女。
“湘云妹妹可知道,皇上近来总爱往城南跑?”廖兰月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当听到闵芸这个名字时,路湘云手中的团扇“啪”地一声折断——她苦等多年的后位,岂能拱手让人?
很快,路湘云就开始了她的报复。她时而以关心为名在皇上面前暗示闵芸的出身低微,时而派人在集市散布谣言。但最狠毒的一招,是暗中派遣死士,准备让闵芸永远消失。
那是个阴云密布的黄昏,闵芸刚收好花摊,就被几个黑衣人堵在了巷尾。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符咒破空而来,将歹徒震退数步。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宫半梦手持法杖从天而降,于阳秋的剑锋已抵住为首者的咽喉。原来二人除妖归来,正好撞见这幕。
闵芸惊魂未定地看着救命恩人,却不知这一切都在宫半梦的预料之中——她早用占星术预见了这场危机,特意在此守候多时。
劫后余生的闵芸独坐窗前,指尖轻抚着那支被刀锋划破的花篮。她不明白,为何自己只想守着这一方花田,却要卷入这场无妄之灾。对皇上的思念如野草般疯长,可每当想起那些明枪暗箭,心头又泛起阵阵寒意。
深宫之中,皇上夜不能寐。他望着案头那束早已干枯的玉兰花,朱笔在奏折上洇开一片墨迹。九五之尊又如何?连心爱之人都护不住。最终,他秘密调遣了最精锐的影卫,让他们化作寻常百姓,日夜守护在闵芸的花铺周围。
当闵芸偶然发现总有几个“熟客”在她遇到麻烦时及时出现,她终于明白了皇上的良苦用心。那一刻,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原来高高在上的君王,也会为她这样一个卖花女费尽心思。
“既然他都能为我放下身段,我又何必畏首畏尾?”闵芸擦干眼泪,将新摘的茉莉编成花环。这一次,她不再逃避,而是决定以最卑微的身份,去拥抱最尊贵的爱情。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她也要与那个为她偷偷在宫墙内种满野花的男子,共同面对。
然而,路湘云的恨意如同淬了毒的荆棘,在暗处疯狂滋长。她精心编织着一张更为阴险的网,誓要将这段情缘彻底扼杀。
在这场权谋与真爱的博弈中,命运的丝线将如何缠绕?是冲破重重阻碍终成眷属,还是被权术的泥沼吞噬殆尽?
直到那个满月之夜,皇上在御花园的茉莉丛中执起闵芸的手。月光为她的泪眼镀上银辉,当那句“我愿意”轻轻落下时,暗处的路湘云折断了手中的玉簪,廖兰月的水晶球也应声而裂。
讽刺的是,正是她们处心积虑的阻挠,让两颗心在逆境中靠得更近。就像被风雨洗礼过的茉莉,香气反而愈发清冽。那些明枪暗箭,最终都化作了考验真爱的试金石。
在这座充满权谋的宫阙里,前路或许依旧布满荆棘。但此刻十指相扣的两人,眼中映着同样的星光——那是不管经历多少阴谋诡计,都无法熄灭的光芒。
路湘云隐在朱漆廊柱之后,冷眼看着皇上与闵芸在御花园中执手相谈。她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手中的锦帕,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寒光。
“区区一个卖花女,也配得到圣眷?”她低声呢喃,唇边浮现出一抹冷笑。当夜,她便召来了心腹死士,在烛影摇曳中密谋着一个阴毒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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