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第三演习场,擂台。
经过前六场,尤其是叶万能vs徐威震、王大空vs杨一击这两场堪称“下忍天花板”级别的鏖战,观众们的情绪和期待值已然被拔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顶点。而当第七场,也是今日最终场对决的双方名字被宣读出来时,全场的气氛非但没有因为之前的激烈而显疲态,反而再度被点燃,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与欢呼!
“宇智波佐助!!”
“我爱罗!!”
“砂隐的一尾!!”
“木叶的宇智波天才!!”
“终于来了!压轴大戏!”
擂台之上,早已被前几场战斗摧残得满目疮痍、又被紧急修复(用土遁和结界术)过的地面中央,两道身影遥遥相对。
宇智波佐助,一身深蓝色立领装,面容清冷,黑发黑眸,猩红的写轮眼中,三枚黑色的勾玉正缓缓、沉稳地旋转着,散发着洞察一切的锐利光芒。他静静地站着,但周身却隐隐有细密的金色电光如同小蛇般缭绕、隐现,那是体内“黄金将军·雷昂”之力自然流露的气息,混合着他自身的雷属性查克拉,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充满威严与破坏性的气场。他的右手,轻轻搭在腰后的“弱水”三叉戟柄上,姿态看似放松,实则全身肌肉都处在最佳发力状态。
我爱罗,则一如既往地穿着那身暗红色的短衫,背负着巨大的葫芦,额头上鲜明的“爱”字刺青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刺眼。他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仿佛对周围山呼海啸的呐喊毫无所觉,只余下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与漠然。他脚下的影子,在阳光下微微蠕动,仿佛潜藏着择人而噬的凶兽。浓烈的、令人不安的杀意与尾兽查克拉特有的暴戾气息,如同冰冷的潮水,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让靠近擂台的观众都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第七场,宇智波佐助,对阵,我爱罗!比赛——开始!”
裁判不知火玄间手臂挥下的瞬间,战斗,毫无预兆地爆发了!
“咻——!”
我爱罗甚至没有结印,只是意念微动,背后葫芦中的沙子便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蛇,铺天盖地地激射而出!一部分沙子在空中凝聚成无数尖锐的砂手里剑,如同暴雨般覆盖向佐助所在的区域;另一部分则如同流动的墙壁,瞬间在我爱罗身前构筑起一道厚实、不断流动、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绝对防御!
攻防一体,密不透风!这就是我爱罗令人绝望的战斗方式,既是最坚固的盾,也是最致命的矛!
然而,面对这足以让绝大多数中忍甚至特别上忍手忙脚乱、疲于应付的沙暴攻击,佐助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波澜。
“嗖!”
他的身影,在砂手里剑及体的前一刹那,如同鬼魅般原地消失!只留下一道微弱的、金色的残影。
下一瞬,佐助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我爱罗左侧,速度快到不可思议!正是结合了雷属性查克拉刺激细胞活性与黄金之力增幅的极致瞬身术!比起原着中此刻的他,身体素质因体内沉睡着“黄金将军·雷昂”之力而不断得到滋养强化,远非原着同时期可比。更不用说,他如今的三勾玉写轮眼带来的动态视力与洞察力,让他能轻易捕捉到沙粒运动的轨迹和防御的薄弱点。
“滋啦——!”
佐助的右手瞬间覆盖上耀眼的金色雷光,他没有使用“弱水”,而是并指如刀,一记手刀,携带着凌厉无匹的雷遁查克拉,狠狠斩向“绝对防御”沙墙的某一点!那里,在他写轮眼的洞察下,沙粒的流动出现了极其微小的、常人绝难察觉的迟滞!
“噗!”
雷光手刀如同热刀切黄油,竟然短暂地撕裂了沙墙的防御,切入数寸!虽然沙墙立刻涌动,试图合拢、吞噬,但佐助已经借着反作用力,身形再次一闪,出现在了我爱罗身后,一记势大力沉的侧踢,狠狠踹向沙墙的另一处薄弱点!
“砰!”
我爱罗的身体连同沙墙微微晃动。他空洞的眼眸中,第一次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佐助的速度和攻击的精准度,超出了他的预估。
“沙缚柩!”
我爱罗冰冷的声音响起,更多的沙子从他葫芦和地面涌出,如同活化的沼泽,试图缠住佐助的双脚,限制他的移动。
佐助脚下雷光一闪,再次以毫厘之差脱离沙子的纠缠,同时双手快速结印。
“火遁·豪龙火之术!”
三条炽热的火龙呼啸而出,并非直接攻击我爱罗,而是撞击、灼烧着周围不断涌来的沙子,高温让沙粒迅速结晶、硬化,暂时降低了其流动性和攻击性。同时,佐助的身影在火龙与沙暴的间隙中高速穿梭,手中的“弱水”三叉戟不知何时已然握在手中,戟尖闪烁着危险的金色雷芒。
“黄金戟法·迅雷突!”
“咻——!”
这一次,是真正的杀招!佐助整个人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金色雷光戟影,以远超之前的速度,直刺我爱罗的心口!戟尖所过之处,空气被电离,发出刺耳的爆鸣!
“守鹤之盾!”
我爱罗眼神一凝,身前的沙墙瞬间高度压缩、凝聚,形成一面刻画着奇特符文的、更加厚实坚固的紫褐色盾牌,挡在了金色戟影之前!
“轰——!!”
戟盾相交,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狂暴的雷遁查克拉与守鹤的查克拉疯狂对冲、湮灭!紫褐色盾牌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但终究没有被彻底洞穿。而佐助的身影也被巨大的反震力弹开,在空中灵活地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手中的“弱水”微微震颤,戟尖的金色雷光稍显暗淡。
但这一次对拼,我爱罗竟然后退了半步!虽然盾牌挡住了,但他能感觉到,那金色的雷霆中蕴含的穿透力和破坏力,绝非普通雷遁可比!而且对方的战斗节奏、速度和力量,完全压制了之前的印象!
一时间,擂台上沙暴狂舞,雷光闪耀!我爱罗的沙子虽然依旧铺天盖地,攻防兼备,但在佐助鬼魅般的速度、精准的弱点打击、以及融合了黄金之力后威力暴增的雷遁攻击下,竟显得有些被动!佐助如同穿梭在沙暴中的金色闪电,不断寻找着“绝对防御”的间隙,发动一次次凌厉的突袭。我爱罗的沙子虽然总能及时防御,但消耗在明显增加,而且越来越难以捕捉到佐助本体的确切位置。
“好快!宇智波佐助的速度,比之前任何一场比赛都快!”
“那是雷遁?金色的雷遁?好强的威力!”
“我爱罗的沙子居然被压制了?!”
“这就是宇智波天才和黄金之力结合的实力吗?太可怕了!”
观众席上惊呼连连。佐助展现出的实力,远超同龄人,甚至超越了之前王大空、杨一击等人在常态下(非变身)的表现。
火影观战席上,四代风影罗砂,此刻已经不自觉地从座位上微微前倾,双手握紧了扶手,眉头紧锁,眼神紧紧盯着擂台上陷入些许被动的儿子。尽管他为了让我爱罗成为完美人柱力,从小刻意引导其摒弃人性,用残酷的方式磨砺其意志和控制力。但此刻看到儿子在宇智波佐助凌厉的攻势下首次显露出压力,他心中还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紧张和……属于父亲的担忧。
“这个宇智波家的小鬼……比情报中描述的还要强。不仅是写轮眼,那种金色的雷遁……” 罗砂心中暗忖,“我爱罗的沙子虽然防御力惊人,但面对这种高速、高爆发、攻击力集中一点的对手,消耗会非常大。而且守鹤的力量……不能被过度刺激。”
他比谁都清楚,儿子体内那个怪物的不稳定。一旦我爱罗的情绪出现巨大波动,或者查克拉消耗过度导致压制力下降,一尾守鹤随时可能暴走。那将是一场灾难,无论对木叶,还是对砂隐,甚至对我爱罗自己。
“如果……如果情况真的失控……” 罗砂的目光变得复杂而深邃。他想起了某些被他深埋在心底的画面,那个被他亲手推向黑暗、却在黑暗中依旧渴望着一丝光明的儿子。
原着中,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他被药师兜秽土转生,最终被我爱罗亲手击败并封印时,看着儿子身边围绕着信任的同伴、坚定的盟友,他心中最后的执念消散,留下的那句“原来……你身边已经有这么多人了……”的感慨,此刻仿佛跨越了时空,在他心中轻轻回荡。
只是,此刻的我爱罗身边,依旧只有冰冷的沙子和无尽的孤独。罗砂的担忧,也因此更加沉重。
特等席上,陈银看似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手中把玩着一个空茶杯,目光也落在擂台上激烈的对决中。但他真正的注意力,早已不在此处。
“佐助这小鬼,进步确实很快。雷昂的力量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他的体质和查克拉性质,三勾玉写轮眼也稳了。配合黄金戟法,压制现在的我爱罗,问题不大。” 陈银心中默默评估着,“不过,真正的麻烦,恐怕不在擂台上。”
他的神识,早已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无声无息地覆盖了整个木叶村,尤其是第三演习场周围广阔的区域。他在搜索,在等待。
“原着中,就是因为佐助在与我爱罗的激战中占据上风,甚至用‘千鸟’击穿‘绝对防御’,刺激了我爱罗的情绪,导致一尾守鹤部分暴走,才让大蛇丸趁乱发动了‘木叶崩坏计划’。” 陈银的思维飞速转动,“现在,大蛇丸那个老阴逼,几天前被多拉、空影、雷昂联手打成了‘渣渣’。以我对他的了解,这货的保命手段层出不穷,想彻底弄死他,比弄死蟑螂还难。他肯定没死透,而且吃了这么大的亏,以他睚眦必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绝不会善罢甘休。中忍考试这种木叶防卫相对外松内紧、各国要人齐聚的‘盛会’,是他搞事的最好时机,也可能是最后的机会。”
陈银很清楚,虽然“木叶崩坏计划”因为水门健在、砂隐态度未定而难以原样复制,但大蛇丸的目标从来都很明确——写轮眼,以及更神秘的力量(黄金勇者相关)。现在佐助就在擂台上,鸣人和雏田也在看台某处,黄金勇者三人组(多拉、空影、雷昂)虽然在场,但刚刚经历过激战,或许正是大蛇丸眼中“可乘之机”。
“他一定会来。” 陈银的眼神变得锐利,“而且,既然正面强攻木叶(在有三代、水门、黄金勇者、四大国影在场的情况下)几乎等于自杀,那他必然会用更隐蔽、更歹毒、也……更下血本的方式。”
想到这里,陈银的神识感知提升到了极致,细细地扫描着每一寸空间,每一丝不正常的查克拉波动,每一处可能隐藏的结界或传送坐标。
他现在的实力,早已今非昔比。作为星穹铁道世界执掌“正义”与“勇气”两条命途的双料星神,他的力量层次远超忍界认知。身边还坐着冥界女神艾蕾和安娜这两位同样位格极高的存在。自保?开什么玩笑,他陈银不去找别人麻烦,别人就该烧高香了。真要动手,别说一个大蛇丸,就算把整个忍界现存的“影”级绑一块,他也有把握轻松“灭”了——当然,他不会那么做,那有违他的“命途”和趣味。
但正因为拥有这份力量,他才更清楚,有些麻烦,必须扼杀在萌芽,或者……看准时机,一网打尽。
“来了!”
就在佐助又一次以“黄金戟法·迅雷突”逼得我爱罗的守鹤之盾裂纹扩大,沙暴攻势为之一滞的瞬间,陈银的神识,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阴冷、充满不祥与死亡气息的空间波动!这波动并非来自一点,而是来自木叶村外围,至少八个不同的方向!而且波动中混杂的气息极其复杂,有纯粹的邪恶查克拉,有阴冷的死气,还有……多种强大、古老、却又带着腐朽意味的查克拉反应!
陈银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略带嘲讽的弧度。
“果然……这条赖皮蛇,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而且,看这架势,是把压箱底的家当都掏出来了啊。”
他的神识迅速锁定了那八处空间波动点,并渗透进去探查。结果,让他也微微挑了挑眉。
只见在木叶村外围的森林、山谷、废弃建筑等隐蔽地点,共计八处,都提前布置好了极其复杂、阴毒的通灵与结界术式。此刻,术式正被激活。
每一处术式节点周围,都站着四名身穿音忍制服、眼神空洞、查克拉波动却异常强大的忍者。他们并非活人,而是被特殊改造、体内被植入了某种生物组织和咒印的“祭品”或“容器”。这八处,合计三十二人,正是用来施展那个需要四人才能维持的顶级结界术——“四紫炎阵”的加强、扩容版所需的人数!大蛇丸这是要搞一个超大范围、多重叠加的结界,彻底封锁、困住第三演习场乃至更大范围!
但这还不是最让陈银“赞叹”的。
在那八处空间波动点的核心,那被激活的通灵术式中央,伴随着冲天而起的、带着浓烈黄泉气息的秽土尘埃,一道道散发着恐怖威压的身影,正缓缓从地面升起,逐渐凝实。
不止有木叶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二代火影千手扉间。
陈银“看”到了砂隐村的三代风影(拥有磁遁血继限界)!
岩隐村的二代土影无(尘遁的开创者)!
云隐村的三代雷影(拥有最强之矛和最强之盾)!
雾隐村的(原)忍刀七人众的数位,甚至还有疑似前代水影的身影!
以及一些陈银看着眼熟、但叫不上名字、气息却同样骇人的各忍村已故强者!
“好家伙……” 饶是以陈银的见多识广,此刻也忍不住在心中啧了一声,“大蛇丸这是把这么多年挖坟掘墓、搜集尸骸材料攒下的‘家底’,全砸进来了啊!秽土转生大军?还他妈是全明星豪华阵容?为了搅乱局势,抢夺佐助(或许还有鸣人、雏田),这老小子是真豁出去了。”
“看来,他是想用这支秽土大军,在超大结界的掩护下,制造前所未有的混乱,然后趁乱达成目标。至于木叶和其他村子会死多少人,会乱成什么样,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陈银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他虽然喜欢看乐子,乐于见到忍界“赤化”变革,但大蛇丸这种为了一己私欲,不惜掀起滔天血海、玩弄死者灵魂、将无数人拖入战火的行为,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违背了他“正义”与“勇气”命途的核心。
“既然如此……” 陈银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身体微微坐直,一股无形的、浩瀚如星海般的威严气息,开始在他周身极其内敛地凝聚。
“这场‘中忍考试’的压轴大戏,看来要临时加演一场‘星神清理门户,顺便教教某些爬虫什么是真正的绝望’的戏码了。”
他的目光,扫过身边依旧平静品茶的艾蕾和安娜。两位女神似有所感,也停下了动作,看向陈银,眼中带着询问。
陈银对她们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用眼神示意:看好戏,顺便,准备活动一下筋骨。
然后,他的目光重新投向擂台,看着那激战正酣的佐助与我爱罗,又仿佛穿透了空间,看到了木叶外围那些正在成型的秽土身影和结界光芒。
“大蛇丸……”
“你的谢幕演出,我会‘好好’欣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