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多在洛杉矶的两天,成了全美媒体的焦点。《华盛顿邮报》用“空军司令与好莱坞女星的浪漫时光”作为头版标题,配上两人在星光大道并肩散步的照片;娱乐杂志更是将玛莎过往的作品重新梳理,称她为“最有福气的女星”。相较于以往的捕风捉影,这次“有图有真相”的报道,彻底坐实了两人的关系;连白宫的工作人员见到费尔多时,都忍不住露出暧昧的笑容。
专机刚降落在华盛顿空军基地,副官就快步迎了上来,递上一份简短的汇报:“将军,国务卿马歇尔先生让您返回后立刻去他办公室一趟,说是有私事找您。”费尔多挑眉——马歇尔向来公私分明,若只是私事;说明事情并不紧急,但必然是他极为关心的话题。
安排好航天项目与空军日常工作的交接后,费尔多直接驱车前往国务院。作为美**方的核心人物,他面见马歇尔向来无需通报,甚至连总统杜鲁门都特许他“紧急事务可直接入内”,这份殊荣,是他用一次次的功绩换来的。
推开门时,马歇尔正坐在办公桌后批阅文件,桌上的咖啡还冒着热气。看到费尔多进来,他放下钢笔,笑着起身:“坐吧,我让秘书煮了你喜欢的黑咖啡。我们这两个大忙人,可是好久没单独坐下来聊聊天了。”
费尔多接过咖啡,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开门见山地问:“您找我,是为了洛杉矶的新闻?”他清楚,马歇尔向来不关注娱乐八卦;但若这八卦的主角是他,情况就另当别论了。
马歇尔闻言笑了笑,点头承认:“确实与此有关。我不是要干涉你的私生活,只是想听听你对这段感情的想法。”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起来,“其实关于你的未来,罗斯福总统在世时,曾特意和我提过。他说你是美国未来的希望,最好能找一个政治家族联姻;借助家族势力巩固地位,将来入驻白宫会更加顺利。”
“罗斯福总统……”费尔多心中一震。他从未想过,这位已故的总统竟对自己有如此高的期许。当年空军初创,正是罗斯福力排众议,批准了他提出的新型战机研发计划;这份知遇之恩,他一直铭记于心。
“这些年我看着你一步步成长,从一个崭露头角的飞行员,变成执掌空军的总司令,”马歇尔的目光里满是欣慰,“你年轻有为,我和杜鲁门都不愿用世俗的规矩束缚你,所以即便你一直没有找女朋友,我们也从没催过你。但现在你有了心仪的人,我觉得有必要把这些话告诉你。”
费尔多沉默片刻,放下咖啡杯,语气坚定地说:“国务卿先生,我首先是一名职业军人,其次才是美国空军的指挥官。对于入驻白宫,我真的没有太大兴趣。”他望着马歇尔,眼神里满是执着,“我的毕生追求,是把美国空军打造成全球最强大的空中力量,是带领航天团队把美国人送上太空、月球,甚至火星。这些事业,比入主白宫更让我热血沸腾。”
“至于感情,”他嘴角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我和玛莎是真心相待,她的坚韧和善良打动了我。我已经快三十岁了,找一个能让我安心的伴侣,并不是什么出格的事。”
马歇尔听完,非但没有失望,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这孩子,从来都有自己的想法。”他向前倾了倾身体,“其实我要告诉你的是,即便不与政治家族联姻,也丝毫不影响你未来的发展。你的能力、功绩、政治智慧,还有对国际大局的把控,都是有目共睹的。在美国,实力永远是最硬的底气。说实话,我内心十分希望将来能由你带领美国前进。”
他话锋一转,提到了另一件事:“艾森豪威尔将军已经决定参加下一届总统竞选了。你们两人一个在陆军功勋卓着,一个在空军开创先河,若是能多些联系,互相扶持,将来必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费尔多瞬间明白了马歇尔的深意。艾森豪威尔有丰富的政治经验和军方人脉,而他掌握着空军和航天的核心资源,两人合作无疑是强强联合。他点了点头:“您放心,我会主动与艾森豪威尔将军联系的。”
马歇尔满意地笑了。有些话无需说得太透,以费尔多的聪慧,自然能明白其中的关节。他拿起桌上的文件,递还给费尔多:“这是国会关于航天预算的最新提案,我已经帮你压下了削减条款;你尽快完善后续计划,别让我失望。”
离开马歇尔办公室时,夕阳正将华盛顿的街道染成金色。费尔多握着那份预算提案,心中豁然开朗——马歇尔的劝说,既是期许,也是支持。而他的未来,早已在蓝天与太空的蓝图中,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