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内的空气像被冻结的铁块,连落在窗棂上的雨声都变得清晰刺耳。林星辰手中的雷切刀刃泛着银蓝雷光,刃尖垂下的电流在青砖上灼出细密的黑痕,将林天霸的影子钉在地面 —— 那影子在雷光映照下扭曲颤抖,像极了前世林天霸躲在暗月死士身后的怯懦模样。
林天霸的脸白得像浸了血的宣纸,冷汗顺着下颌线滴落,砸在地上溅起细小的灰点。他攥紧藏在袖中的暗月令牌,指尖因用力而泛青,却仍强撑着勾起一抹冷笑:“星辰堂弟,你拿一柄来路不明的妖刀,就想诬陷我勾结暗月宗?莫说族老们不信,连门口的护卫都能看出你在胡言!”
他刻意提高声音,目光扫过在场的族人,试图煽动情绪 —— 只要有人质疑林星辰,他就能趁机挣脱这该死的对峙。果然,人群中传来几声窃窃私语,几个平日里和林天霸交好的旁系子弟,眼神里已露出动摇。
林星辰的写轮眼微微转动,三道勾玉捕捉到林天霸袖中令牌的微光,也看清了那几个子弟眼底的犹豫。他心底掠过一丝冷意,前世林天霸就是靠这副虚伪嘴脸,骗过了大半族人,直到暗月死士屠门时,还有人在为他辩解。
“胡言?” 林星辰向前踏出一步,雷光随他的动作在脚下炸开,形成一圈银色涟漪,“堂兄不妨把左手从袖中拿出来,让族老们看看你攥着的是什么 —— 是暗月宗的传讯令牌,还是你准备用来召唤死士的符咒?”
林天霸的身体猛地一僵,藏在袖中的手下意识往里缩了缩。这细微的动作落在三长老眼里,老人浑浊的眼睛骤然一沉,拄着拐杖的手紧了紧:“天霸,把你的手伸出来。”
“我……” 林天霸张了张嘴,却迟迟不肯抬手。他能感觉到令牌在掌心发烫,仿佛要灼烧他的皮肤 —— 那令牌里藏着暗月宗的紧急召唤术,只要注入灵力,就能召唤来附近的死士,可一旦拿出来,就是铁证如山。
就在这时,林星辰突然眯起眼睛,写轮眼捕捉到林天霸经脉中流动的异样气息 —— 一缕极淡的黑气正从他的丹田处往上窜,顺着手臂涌向掌心的令牌。是暗月宗的 “噬灵功”!他想激活令牌召唤帮手!
“宿主警惕!林天霸正在催动暗月宗功法,试图激活传讯令牌。若令牌激活,将在三分钟内引来五名暗月死士,届时族人伤亡风险将提升至 60%!” 系统的警示音在脑海里炸开,带着急促的电流声。
林星辰的心脏骤然一紧,前世林天霸就是靠这招拖延时间,等到暗月死士赶来,才让林家陷入合围。这一世绝不能重蹈覆辙!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星辰之力尽数注入雷切刀,刀刃上的雷光骤然暴涨三尺,刺眼的银光照得整个宴会厅都亮了几分。
“堂兄,既然你不肯拿出来,那我就帮你拿!” 林星辰的身影如疾风般掠出,写轮眼早已锁定林天霸的左臂,雷切刀翻转,刀背朝着对方的袖口劈去 —— 他不想伤林天霸的性命,只想逼出令牌,让族人们看清真相。
林天霸没想到林星辰会突然动手,惊得往后急退,同时将藏着令牌的左手往身后藏。可他的速度在写轮眼面前慢得像蜗牛,雷切刀的刀背精准地擦过他的袖口,“嗤啦” 一声,锦色布料被雷光灼出一道裂口,一枚黑色的令牌从袖中滑落,“当啷” 一声砸在地上。
令牌落地的瞬间,上面刻着的暗月纹路突然亮起,一缕黑气从令牌中冒出来,在空气中扭曲成狰狞的鬼面形状。全场族人的呼吸瞬间停滞,刚才还在窃窃私语的旁系子弟,此刻脸色比林天霸还要白 —— 暗月宗的令牌,这是实打实的证据!
“这…… 这真的是暗月宗的令牌!” 五长老踉跄着上前一步,指着令牌上的纹路,声音都在发抖,“我当年随宗主去前线时,见过暗月宗死士腰间挂着一模一样的东西!”
林天霸的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他看着族人眼中的愤怒和失望,突然疯了般嘶吼起来:“是又怎么样?!林家待我不公!凭什么林星辰一个废物能得到族老们的关注,我却只能做个旁系子弟?暗月宗能给我想要的一切,你们能吗?!”
他的声音里满是扭曲的嫉妒,右手猛地拍向自己的胸口,一口黑血喷在地上。随着黑血落地,他周身的黑气骤然浓郁起来,长袍内侧的暗月标记彻底显现 —— 那是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纹路,像藤蔓般缠绕在他的肋骨处,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他在燃烧精血,催动暗月宗的邪术!” 三长老脸色大变,拄着拐杖就想上前阻止,却被林星辰拦住。
“三长老,让我来。” 林星辰的声音平静却坚定,他知道林天霸此刻已经疯魔,若不让他彻底死心,只会造成更多混乱。他抬手按住腰间的星辰腰带,蓝宝石骤然亮起,一道璀璨的银光从腰带中射出,直直照在林天霸身上。
“星辰之力,揭示真相!” 林星辰的声音如同洪钟,在宴会厅内回荡。银光穿透林天霸周身的黑气,将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以光影的形式投射在墙上 —— 偷星纹玉佩、与暗月宗人密会、给族老的茶水里下毒…… 一幕幕画面清晰无比,连他每次密会后偷偷销毁黑气的细节都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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