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的水晶灯还在晃,暖黄的光却被林星辰周身的银光劈得七零八落。雷光顺着他的指尖缠上雷切刀刃,每一次闪烁都在青砖上投下细碎的影子,像极了前世族人临死前挣扎的轮廓 —— 林星辰攥紧刀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掌心的冷汗混着雷光的灼热渗进刀柄纹路,心底那股复仇的火焰,终于有了燎原的模样。
“星辰之力,化为疾风!【雷切疾风】!”
声落的瞬间,星辰腰带的蓝宝石骤然爆发出刺眼的光。银光像潮水般裹住林星辰,雷弧在他周身游走,噼啪作响的电流声压过了厅内所有的呼吸,甚至震得头顶的水晶灯簌簌掉落细碎的水晶渣,砸在红木长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当光芒散去时,他左眼的猩红写轮眼已然睁开,三道勾玉如活物般飞速旋转,手中的雷切刀刃泛着冷冽的银蓝,刃尖垂下的雷光落在地上,竟将青砖灼出细小的黑痕,青烟顺着裂痕缓缓升腾。
“那是…… 什么瞳术?” 三长老的拐杖 “笃笃” 砸了两下地面,杖头的翡翠珠因主人的颤抖而晃动,他活了大半辈子,见过的瞳术无不是温润内敛,从未有这般能映照雷光、透着杀伐气的眼眸。族人们更是炸开了锅,有胆小的子弟往后缩了缩,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却又忍不住探头,盯着林星辰手中那柄能引动雷光的刀挪不开眼,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林天霸的脸瞬间从铁青变成死灰。他死死盯着那柄雷切刀,喉结滚动了两下,唾液咽得艰难,突然拔高声音,试图用音量掩盖心虚:“林星辰!你竟敢在家族晚宴上动用邪术!这分明是暗月宗的妖法,你才是勾结外敌的叛徒!”
“妖法?” 林星辰嗤笑一声,雷切刀微微一抬,刃尖的雷光骤然暴涨半尺,直指林天霸的胸口,那股森冷的电流气息逼得林天霸下意识后仰,“堂兄不妨摸摸你腰间的暗袋 —— 那里藏着暗月宗的传讯符,方才召唤死士时,你手指沾的符灰还没擦干净呢。”
林天霸的身子猛地一僵,下意识地按住腰间右侧。这细微的动作落在写轮眼里,连他指尖蹭到的衣料褶皱都清晰可见,成了最直白的证据。五长老倒抽一口凉气,踉跄着后退两步,腰间的玉带撞在桌角,发出 “当啷” 一声脆响:“天霸…… 你当真…… 与暗月宗有牵扯?”
“没有!是他诬陷我!” 林天霸嘶吼着,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左手猛地伸向桌角的青铜酒壶 —— 壶里的 “蚀心散” 还剩大半,只要泼到林星辰身上,哪怕只是沾到皮肤,也能让对方瞬间麻痹。他指尖刚触到冰凉的壶身,就听见林星辰冰冷的声音:“一个连‘星辰诀’都练不成的废物,凭什么说我勾结暗月宗?今日我便替家族清理门户!”
“就凭你?” 林星辰的身影骤然动了。雷光在他脚下炸开,形成一圈银色的涟漪,整个人如疾风般掠到林天霸面前,速度快得留下一道淡银色的残影。他右手的雷切刀瞬间翻转,刀背精准地抵住林天霸抓向酒壶的手腕,随即手腕微微用力 —— 只听 “咔嚓” 一声轻响,林天霸的手腕以诡异的角度弯折,骨头摩擦的闷响在寂静的宴会厅里格外刺耳。
“啊 ——!” 林天霸发出一声惨叫,冷汗瞬间浸透了锦色长袍。他想缩回手,却发现雷劲顺着刀背窜进了他的经脉,像无数根细针在扎,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青铜酒壶 “哐当” 一声砸在地上,暗红色的酒液洒在青砖上,瞬间冒起细小的白烟,空气中弥漫开一股刺鼻的腥气 —— 那是 “蚀心散” 遇空气氧化的痕迹,连旁边的桌腿都被酒液溅到,木头上瞬间出现了黑色的腐蚀斑。
“这就是你要给族老们喝的‘星辰酿’?” 林星辰的声音冷得像冰,写轮眼牢牢锁住林天霸的瞳孔,将对方眼底的恐惧看得一清二楚,“前世你用这毒酒灌倒三长老,看着他浑身发黑、口吐鲜血却无能为力;又让暗月死士从后门闯入,把来不及逃跑的族人一个个砍倒,今日还想故技重施?”
林天霸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戳中了最隐秘的心事,声音都在发颤:“你…… 你怎么会知道…… 这些事?除了我和暗月宗的人,没有旁人知晓!”
“我不仅知道这个。” 林星辰抬手,雷切刀的雷光映亮了林天霸长袍袖口内侧 —— 那里缝着一道极淡的黑色纹路,是暗月宗死士专属的标识,不凑近看根本发现不了,“我还知道,你去年趁三长老闭关,偷了他房里的‘星纹玉佩’,用它换了暗月宗的‘噬灵功’心法;知道你每月初一都去后山的破庙,和一个戴青铜面具的人交接情报,每次回来都要偷偷销毁身上的黑气;更知道,你今日召来的死士里,有一个是你早就安插在家族护卫队里的卧底 ——”
他突然转头,目光如刀般扫向人群后的一个精瘦汉子。那汉子穿着林家护卫的灰色劲装,双手一直藏在身后,听到这话时,指尖明显顿了一下。“王护卫,你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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