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中的为情所困 第23章 小心地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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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次，我都把笔放在桌角，心里想着就此搁笔，不再续写这段满是我个人心绪的故事。毕竟翻来覆去写下的，不过是我一个人的单相思，像一场无人应答的独白。可是满心汹涌的爱欲，如同被困在笼中的野兽，在心底横冲直撞，却始终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只能借着这些文字，一点点倾诉心中的块垒。可转念一想，她就活生生地在我眼前，每天在办公室里走动、说笑，只要我的目光稍稍偏移，就能触及她的身影。只要看到她，心底的爱意便会像春日里被雨水滋润的野草，不受控制地无限蔓延滋生，根本按捺不住。

她实在是太难得的一个人了，就像天外来客，毫无征兆地降临在我的生活里。这难道不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在牵引吗？我知道她的命运满是坎坷波折，可她身上却有着娇憨呆萌的可爱模样，聪慧与美丽在她身上完美交融，在这纷繁复杂的人世间，恰似一朵独树一帜的奇葩，格外引人注目。如今，这样特别的她就真切地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又怎么能对她的存在视而不见，怎么能忍住不把她的美好记录下来呢？

我要用手中的笔，将她的与众不同一一镌刻下来，让她的美好如同雨后花朵散发的馥郁香气，飘散到更多地方，被更多人知晓、传颂。我更想紧紧抓住她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就像品尝一道来之不易的珍馐美味，细细地咀嚼每一个细节，慢慢地品味其中的滋味。因为在我看来，能这样关注她、记录她的日子，才满溢着别样的意义，让我平淡的生活多了一份牵挂与期待。

这个周末，她的一举一动都显得格外乖巧。周五晚上，她应该是和朋友出去吃饭玩耍了，可从微信步数来看，没走多少路，而且早早地就回了家，没有像往常一样玩到很晚。周六那天，天气格外晴朗，温暖的阳光洒满大地，想必是个适合外出的好天气。她从中午开始，步数就不断增加，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一点多，步数最终停留在一万多步。我能想象到，她肯定是尽情享受了这美好的周末时光，或许是去逛了街，或许是去公园散步，又或许是和朋友一起做了喜欢的事。到了周日，估计是前一天玩得太累了，她的步数一整天都没怎么变化，想来是选择在家中 “猫冬”，好好休息，没有出远门。

周末的时候，我也常常会外出走动，而目的地，总会不自觉地偏向她租住的小区附近。我会在小区周边的街道上慢慢徘徊、转悠，眼睛时不时地留意着过往的行人，满心渴望着能与她不期而遇。哪怕只是远远看她一眼，和她打个招呼，我也会觉得满足。尽管一次次都遗憾地未能如愿，每次走完整条街，都只能带着失落离开，但我心中的那份期待却从未消散。只要一想到心中所期盼的事情，哪怕只有那么一星半点成功的可能，我便会乐此不疲地继续走下去，不愿轻易放弃。

毕竟，与她朝夕相处时，那种油然而生的亲切感、温馨感以及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始终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光，萦绕在我的心头，照亮我平淡的生活，也激励着我朝着那个充满美好想象的目标，坚定不移地不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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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我终于看到了她脸上的变化 —— 之前那些发黑发黄的雀斑，如今已全然好转，皮肤又恢复了往日的白皙透亮。她整个人也像是重获新生一般，重新拾回了往日的自信，不再像之前那样整天戴着口罩，遮遮掩掩。昨天下午，我还听同事说她特意去看了中医，想来是之前对皮肤状况不放心。不过看她现在的状态，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整个人都显得格外轻松愉悦。

此时的她，说话语调绵软温柔，每一个字都像是裹着蜜糖，饱含着柔媚的韵味；笑起来时爽朗大方，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恰似春日里竞相绽放的繁花，满是盎然春意，让人看了也忍不住跟着心情变好；她行走时身姿轻盈如燕，步伐却又沉稳有力，每一步都透着活力，这无疑是身心健康、生活充实的生动体现。

最近这段时间，公司的工作任务比较繁重，她手头的事情也很多，整日都忙碌不停，有时候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不过，我觉得这对她而言，倒也是个很好的锻炼机会，能让她更快地成长，积累更多的工作经验。哦，差点忘了说，我近来可不敢再像以前那样调侃她 “懒” 了。上次因为玩笑话让她生了气之后，我就发现她对这个说法格外在意，生怕这话被更多人知道，影响别人对她的看法。既然她这么在意，我便顺着她的心意，绝口不再提及 “懒” 这个字，也不再叫她 “懒丫头”，好像只要我不说，旁人就都不会知晓这个曾经的小外号似的。

偶尔静下心来，站在她的立场去思量，我也会意识到，自己平日里那些过度的亲近之举，比如频繁找她聊天、默默关注她的行踪，说不定在她眼中，完全就是一种不必要的骚扰。可即便如此，她既没有因此着急上火，也未曾对我的行为表示过愤怒，更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依旧像往常一样与我相处。这般宽容的肚量，着实令人钦佩，也让我更加觉得她的可贵。

有时候，我会忍不住疑惑，她究竟是真的单纯懵懂，没有察觉到我异样的心思，还是有意借由我的这些打扰，来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享受被人关注的感觉呢？至于她内心深处对我的态度，到底是有一丝喜欢，还是纯粹的厌烦，我实在难以揣度，也不敢轻易去试探。可奇怪的是，当我尝试着收敛自己的心思，表现得更为正统、规矩，不再像以前那样主动靠近她时，她反倒有些难以接受，偶尔还会主动找话题和我聊天，这让我又陷入了困惑之中。

其实，我打从心底里渴望她能一切安好，衷心祝愿她能顺利走上正常人的生活轨道，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我想，她的妈妈肯定也怀着同样的期盼，希望自己辛苦抚养长大的女儿，能过上安稳、快乐的日子。毕竟，谁都不希望看到她的生活遭人诟病，更没有人能接受违背伦理道德的婚恋关系。所以，对我来说，所谓让她幸福，并非是占有她，而是在一旁默默地守护着她、陪伴着她，在她遇到困难时及时给予帮助，静静看着她过上符合社会伦理道德、安稳且美好的生活。只要她能幸福，我便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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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清晨，当她如清丽的水莲般出现在我眼前，那温婉可人的气质，那带着些许睡意却依旧明媚的脸庞，瞬间让我如沐春风。一种由衷的美好感触，似温热的水流般从头顶倾泄而下，流遍全身，让我周身都沉浸在这份惬意之中。这便是我心爱的她，赐予我每个清晨的第一缕温馨，让我一整天都充满动力。

可最近，我却变得有些胆怯。昨日下午六点下班时间一到，我特意在办公室里多待了五分钟，只为躲开她，避免和她一同下楼。如今，我见到她竟会心生怯意，害怕与她独处时的尴尬 —— 怕自己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只能无话找话；更怕两人相对无言时的沉默，那种安静会让我心跳加速，手足无措。我心中虽藏着千言万语，满是想对她说的话，却只能深深压抑在心底，不敢向她倾诉半句，生怕自己的心意暴露，会给她带来困扰，也破坏了如今这份微妙的平衡。

每当看到她那稚气未脱的面容，听到她清脆的声音，我的心便会像揣了只小鹿般，疯狂地跳个不停。若是身处安静的环境中，我真担心她会听见这激烈的心跳声，从而察觉到我的心思。

那天，我穿好外套，拿起包，仔细检查了办公室的门窗，关上灯，轻轻带上门。走过昏暗如洞穴的走廊，楼道里安静得如同潮水退去后的沙滩，没有一丝声响，只有我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路过她办公室的门前时，我习惯性地瞥了一眼，看看门是否关着，灯是否熄灭 —— 这已经成了我的一种本能反应。

有时候，她会故意关灯关门，独自躲在屋里处理工作，像只受惊吓的小鸟，只有在昏暗的环境中才觉得安心。可就在我准备下楼时，她办公室的门 “吱呀” 一声开了，她和同屋工作的那个男生一同走了出来。刹那间，我心里猛地一紧，一股难以抑制的醋意瞬间涌上心头，下意识地就觉得她仿佛是和男朋友在一起，那种亲密的氛围让我感到一阵窒息。

我赶忙低下头，避开她投来的目光，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便加快脚步，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不敢再多看一眼。他们则跟在我身后，一同往楼下走。我知道这样下去，走到小区门口肯定还会碰见她，于是便临时改变路线，先去后院的快递驿站拿快递，故意耽搁了几分钟，才按正常路线往家走，只希望能错开与她同行的机会。

可命运似乎总爱和我开玩笑，没走多久，我便在人群中看到了她的身影。她身着一件暖白色的大衣，搭配着之前穿过的白色长筒靴子，一步一摇地走在前方不远处，手里还提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些蔬菜和水果，像是刚从超市买的食物。她今天的步伐格外缓慢，全然不见往日的朝气蓬勃，或许是拎着东西有些沉，又或许是工作了一天有些疲惫。

即便我刻意放慢脚步，小步慢挪，也很快就要赶上她了。可就在快要追上她的时候，我却犯了难：追上之后，该和她说些什么呢？难道要直白地告诉她，我喜欢她，愿意一辈子对她好，一颗心整天都围着她转吗？不行啊，我不能这么做。我是个不相匹配她的人，而她正值青春年华，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去打扰她的生活，耽误她的未来。现在的我什么都不能做，又何必去招惹她，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呢？

于是，就在快要与她并排行走时，我深吸一口气，转身钻进了旁边的烟酒店。在店里，我装作对酒很感兴趣的样子，拿起货架上的茅台王子酒，向店主装模作样地询问着各种款式的价钱，目光却时不时地透过玻璃门，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待店主介绍完，我又假意说 “再考虑考虑”，这才匆匆走了出来。

可一抬头，我便看到她就在前方五六米处的红绿灯路口等红灯。那一刻，我再也无法忍受自己的懦弱，也无法抑制心中的冲动，径直朝着她的方向走去，心里想着哪怕只是和她说句话也好。然而，就在我快要走到她身边时，她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加快脚步，趁着绿灯亮起，迅速穿过马路，走上了一条停满车辆的人行道。她在车辆之间钻来钻去，身影在昏暗的夜色中忽隐忽现，渐渐与我拉开了距离。

我停下脚步，站在马路这边，远远地跟在她身后，望着她轻盈却略显匆忙的步伐，眼睛渐渐模糊起来。路边的霓虹灯仿佛被一层薄纱罩住，散发出晕红湿黄的柔和光芒，在冬日清冷萧瑟的晚风中，这光芒越发显得迷离。可看着她的身影在这光芒中慢慢移动，我心中却莫名生出一种踏实的获得感 —— 至少，我还能这样远远地看着她，看着她平安地走向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