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中的为情所困 第20章 竟然醋意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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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说要去体检的前一天，办公室里几个同事都围着她叮嘱。我坐在不远处的办公桌前，手里翻着文件，耳朵却不由自主地往那边凑。小李嗓门最大：“晓啊，体检可得早起！上次我晚起半小时，排队排到下午，饿到低血糖！” 她却只是靠在椅背上，手指漫不经心地划着手机屏幕，眼神里满是随意，轻轻耸了耸肩：“没事，大不了就排呗，反正周末也没别的事。”

我放下手中的笔，心里暗自揣测。她这模样，哪里是不怕排队，分明是舍不得早起。二十多岁的姑娘，正是贪睡的年纪，估计是担心早起后，一整天都没精打采，连对着电脑敲键盘都提不起劲。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罢了，随她去吧。这个年纪的孩子，主见比谁都强，别人的劝告在她那里，就像风吹过水面，连个涟漪都留不下。更何况她向来慵懒，不愿早起的习惯怕是从大学时就养成了，这么多年过去，早就根深蒂固。

之前我随口给她起了 “懒妞” 这个外号，她当时就撅着嘴，佯装生气地瞪着我：“张哥，你怎么这么说我！我那是懂得享受生活！” 可在我看来，这个外号实在是再贴切不过。有时候我甚至会忍不住暗自思忖，她一个人住的出租屋，会不会也是乱糟糟的？衣服堆在沙发上，外卖盒随手放在茶几上，到处都堆满杂物。可每次她精心打扮后出门，又总能让人眼前一亮 —— 碎花连衣裙配着小白鞋，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像春日里刚绽放的花朵，清新靓丽，和 “懒妞” 的模样判若两人。

第二天我七点半就到了公司，打卡后掏出手机，下意识地点开了运动软件。林晓的步数赫然显示着 “203”，其中两百步还是昨天晚上零点之后产生的。我不禁皱了皱眉，这个夜猫子，大半夜不睡觉，在屋里走来走去，究竟在忙些什么？是赶工作报表，还是刷剧刷到停不下来？我在岗位上整理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资料，再看她的步数，依旧停留在 203。她那边就像陷入了沉睡的寂静之中，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只知道我从来不会给她的步数点赞，却浑然不知，我每天都会无数次点开她的运动主页，默默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她步数突然增加，我会猜她是不是去逛街了；步数长时间不动，我又会担心她是不是生病了。她的每一个动态，都像一根细线，紧紧牵动着我的心。

十一点多的时候，我又看了一眼她的步数，还是 203。我心里清楚，她大概率是不会去体检了。可我又犯起了嘀咕，她为什么要撒谎呢？要是身体不舒服，临时改变主意不去了，跟我说一声不就好了？我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她想休息，我肯定会帮她协调工作。

恰好此时，我需要一份她整理的报表，便拨通了她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却没人接听。我正准备挂掉，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她回拨过来的。“张哥，怎么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背景音安静得很，没有丝毫嘈杂，明显就是在家里。

我没有戳穿她，只是装作平常的语气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你要一下上次那个项目的报表。对了，你什么时候来单位？中午一起在食堂吃顿饭啊。” 她顿了顿，说：“我今天可能要晚点去，家里暖气要试水，我得等着师傅来。” 我顺口说道：“要是漏水了，别慌，我会修理的，你别担心。” 电话那头传来她的笑声：“张哥，你也太全能了吧！什么都会！” 听到她的夸奖，我的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滋滋的，那一刻，我甚至真想立刻开车去她家，把她拥入怀中，给她一个深情的亲吻。可我只能握着手机，在心里默默想象着那个画面，毕竟，她并不在我的身边。

下午两点多，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林晓走了进来。远远望去，她像是刚刚洗过澡，头发还带着一丝湿润，用一根皮筋随意地扎在脑后，整个人显得格外整洁漂亮。黑色的头发如绸缎般丝滑垂顺，走近时还能闻到淡淡的洗发水清香；脸庞白皙红润，像刚熟透的苹果，透着诱人的光泽；她的眼神流转，顾盼生辉，像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我看着她，瞬间失了心智，手里的笔都差点掉在地上，就那样呆呆地望着她，挪不开视线。

下午下班铃一响，林晓收拾好东西就按时离开了单位。我急忙关掉电脑，一路追了上去，在小区门口的菜店看到了她的身影。她正站在蔬菜摊前，认真地挑选着西红柿，手指在一个个红彤彤的果实上轻轻划过。我犹豫了一下，脚步停了下来，没有上前打扰她。我慢慢地走到前面的路口，心里暗自期盼着她买完菜出来时，能不经意间看到我。同时，我也为她感到由衷的欣慰 —— 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能自己买菜做饭，把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比很多娇生惯养的孩子强多了。

可回到家后，我再次点开运动软件，却发现她的步数在半小时内增加了五百多步。她明明已经买完菜回家了，怎么又出门了？而且直到晚上十点多，她的步数才停止增加。我的心里不禁泛起一阵酸涩，不知道她是被哪个朋友叫去吃饭了，还是去约会了。我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却一个台也看不进去。满心的叹息，既舍不得她和别人走得太近，对她的行踪又感到无可奈何，内心纠结又难受，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我的心。

我最喜欢林晓的地方，就是她的朴实无华、本性天然。她不像公司里有些年轻女孩，每天浓妆艳抹，说话娇里娇气，满是矫揉造作之感。林晓就像一株生长在山间的原生态花朵，不施粉黛，却有着最纯粹的美丽，自由自在地展示着自己的独特，不张扬，却又让人无法忽视。而这一切，都和她的成长经历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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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偶然间从她口中得知她的过往。她父母原本都在一家国营工厂上班，后来工厂先后破产倒闭，两人同时失去了工作，家庭瞬间陷入了严重的生存危机。为了养家，她父亲去工地打零工，母亲则在街边摆小摊卖袜子，可即便如此，还是受尽了他人的欺凌与白眼。有时候遇到城管执法，母亲的小摊被掀翻，袜子撒了一地，母女俩只能蹲在地上，一边捡袜子一边偷偷抹眼泪。家庭生活被一层悲凉的阴影所笼罩，连空气中都透着压抑。

可厄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这个家庭。在她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她的父亲在工地干活时，不小心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当场就没了呼吸。三十多岁的男人，正是年富力强、作为家庭顶梁柱的时候，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晴天霹雳，让她们母女俩的生活瞬间陷入了绝境。就像一艘在狂风暴雨中失去了方向的小船，摇摇晃晃，随时都可能沉没。即便母女俩紧紧相依为命，相互扶持，也难以抵挡这世间的彻骨寒意。

幸好，她的母亲是个骨子里透着坚韧的女人。身高只有一米五多的她，扛起了家里的所有重担。她白天在餐馆洗碗，晚上去夜市摆摊，不惧他人的冷眼与欺凌，不辞辛劳地奔波着，不屈服于命运的安排。她带着半懂不懂事的林晓，在出租屋里顽强地生存了下来。后来她母亲在郊区的一家服装厂找到了工作，便带着林晓去了当地一所不起眼的小学上学。每天天不亮，母女俩就起床，坐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去学校和工厂，晚上又披星戴月地回家，风雨无阻。

再后来，林晓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初中，可学校离家很远，而且和母亲上班的路线正好相反。从那以后，她就开始独自往返于家和学校之间。无论刮风下雨，还是严寒酷暑，她都一个人背着书包，在公交车上颠簸。母女俩就这样相互依靠，在人生的道路上苦苦挣扎着，努力前行。

好不容易，生活稍有了一些起色，林晓在初中时，胳膊弯处的血管突然外凸，疼得连笔都握不住。去医院检查后，医生说需要做手术。为了凑手术费，她母亲又多打了一份工，每天只睡四个小时。母女俩熬过了一段漫长而艰难的恢复期，生活才逐渐恢复正常。好在老天有眼，眷顾着这对坚强的母女。此后，林晓学习更加努力，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最终考上了名牌大学，她们的生活这才走上了正轨。

每次想起这些，我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疼得仿佛在滴血。我虽然没有经历过她那样的苦难，却能感同身受她的不易，也深深地折服于她那不平凡的命运。周六的时候，我特意带着孩子坐地铁，来到了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我想在这里，重温她曾经的过往，感受她成长的气息。

如今这里比以前繁华了许多，街道上人流如织、车水马龙，路边的商铺一家挨着一家，热闹非凡。可当我走进她曾经住过的小区，那一排低矮的六层楼映入眼帘。墙面上的涂料已经脱落，露出里面斑驳的红砖，虽然外表因为城市化的进程经过了多次修缮，但依旧掩盖不住内里的破旧。小区里的路人大多穿着朴素，素面朝天，行色匆匆，让我真切地感受到了生活的真实。我在小区里慢慢地走着，看着那些老旧的健身器材、斑驳的公告栏，朴实无华的场景一一展现在我的眼前，仿佛时光在这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让人仿佛能看到当年林晓背着书包，在小区里奔跑的模样。

我在那里徘徊了许久，思绪万千，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觉得自己有责任把这些记录下来。一方面，是因为我对她深深的爱，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慰藉自己的内心，让这份爱有一个寄托的地方；另一方面，我意识到，伟大的生活往往就体现在身边人的经历之中，她的故事是如此的感人，我想让更多的人了解她的不平凡，感受到生活的力量与坚韧；还有就是，我想让大家知道，她是一个多么美好的人，这样，我对她的爱也会愈发深沉，愈发坚定。

我拿出手机，在小区门口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林晓，谎称是亲戚请吃饭，偶然路过这里。我问她：“这是不是你以前住的小区？” 没过多久，她就回复道：“哈哈，就是我住的小区！张哥你怎么会去那儿？” 我回道：“知道了，记住了！以后要是路过，还能想起你以前在这儿住过。” 其实，我的心里满是复杂的情绪。这里承载着她太多太多的故事，那些苦难的过往，或许是她不愿轻易回想的伤痛。但对我而言，却有着一种魔幻般的吸引力。因为我明白，想要更深入地爱她，就要更全面地了解她，了解她的过去，才能更好地珍惜她的现在，展望她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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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我总会不自觉地将我的女儿和林晓作比较。女儿从小就被我们捧在手心里，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可她的学习状况却让我们这些家人倍感挫败。即便全家人都悉心照料她，每天给她做营养餐，陪她熬夜复习，她的成绩依旧在中下游徘徊，甚至还会因为一点小事就跟我们发脾气。

每每想到这些，我就不禁想起林晓。她在那般艰难困苦的环境下，没有家人的陪伴，没有优越的条件，却能凭借自身的努力，一步步走出困境，最终破茧成蝶，考上名牌大学，找到不错的工作。这份毅力和坚强，让我对她心生喜爱，也让我越发心疼她。这么优秀的姑娘，叫人怎么能不心疼呢！

早上做课间操的间隙，我特意绕到林晓的办公室，想跟她斗嘴。如今，我们之间说话的语气，就像同龄人一样自然随意，没有上下级的隔阂，这种相处状态让我们都感觉格外舒适。我们既能说些年轻人之间那种亲昵的话，比如她会跟我吐槽新出的电视剧，我会跟她分享女儿的趣事，而且彼此都习以为常。

那天她穿着前几天穿过的毛线混纺浅花薄毛衣，米白色的底色上印着淡淡的蓝色小花，下身搭配着雪白的肥腿裤，脚上穿着一双棕色的短靴，整个人已然是一副冬日的装扮。我忍不住凑到她身边，小声说道：“冬天可不好，把你漂亮的地方都遮住了，比如说你那细腰，还有……” 我的话还没说完，她就笑着伸出双手，作推开状，示意我走开：“张哥，你又不正经了！赶紧去忙你的吧，别在这儿打扰我工作。”

我耍赖似的靠在她的办公桌旁，不肯走：“不，我今天就赖着不走了。让我多看看你，这样我一整天工作才会有精神，你就是我的活力源泉！” 她没再理我，转身拿起文件夹，认真地看了起来。我瞧见办公室门口有人影晃动，知道其他同事快回来了，只好悻悻地离开，临走前还不忘跟她做了个鬼脸。

到了下午，我都没再见到林晓。听她对面的同事说，她今天要赶一个紧急报告，忙得连喝水的功夫都没有。我便也没去打扰她，还特意让下属给她送去了一杯热咖啡和一份三明治。下班的时候，我听说她还要再忙十五分钟，便先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一路上，我走得很慢，脚步拖沓，心里还盼着能在小区门口碰到她，可直到我走到家楼下，也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只好独自回家。晚上八点多，我习惯性地打开运动软件，发现林晓的步数突然增加了三百多步。她回家后又出门了？没过半个小时，她的步数又停了下来。我心里满是疑惑，不知道她这么晚出门是去做什么，是去买东西，还是见朋友？我现在住得离她远，实在没办法像以前一样，随时下楼溜达，说不定还能幸运地碰到她。

总之，这个小丫头现在非常独立自主，什么事情都能料理得井井有条。家里的水管坏了，她自己就能修好；电脑出了问题，她查一下教程就能解决。在很多事情上，我几乎都帮不上她什么忙，无形中也就难以再进一步靠近她。我只能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她像一朵亭亭玉立的花朵，在我眼前走来走去，就如同古人所说：“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这几日，林晓变得慵懒极了。每天到单位后，她就坐在座位上，几乎不再挪窝，除了去卫生间，就一直对着电脑敲键盘。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嫌弃单位餐厅的饭菜不好吃，连去下馆子的兴致都没有，直接在手机上点了外卖，还得靠同事帮忙带上来。中午午休时，她趴在桌子上，睡得特别沉，有时候同事不小心碰掉了笔，她都没醒。

下午我去她办公室送文件时，跟她搭话。她穿着去年就穿过的灯芯绒红白相间毛毛外衣，衣服的袖口有些起球，下身配着浅蓝色牛仔裤，头发略显凌乱，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一部分额头。她脸上还带着朦胧的睡意，眼睛半睁着，也没怎么化妆，可即便如此，她眉眼间的清澈依旧如瀑布般自然真实，那清纯如水的模样，实在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将她拥入怀中。

我看着她，忍不住说道：“你今天怎么没化妆啊？不过就算不化妆，也挺好看的。” 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最近太懒了，不想化妆。而且我感觉自己现在的颜值相比三年前刚来上班时，确实下降了不少，身材的 S 型曲线也没那么明显了。” 听到她的话，我心里一阵心疼，连忙说道：“别瞎说，你现在也很好看。而且比起外表，我更喜欢你的内在，你的善良、你的坚强，这些都是别人没有的。” 她被我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连忙转移话题：“张哥，你快别说了，赶紧去忙吧。”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林晓在和同事聊天时，不经意间流露出对单位新来的一个男生的特别关注。“那个新来的李哲，你知道吗？他竟然是公安大学毕业的，也太厉害了吧！” 她说话时，眼睛里闪着光，语气里满是崇拜。“而且他跟我是同乡呢，我们老家离得特别近，说话的口音都差不多。”

我在一旁听着，心里十分诧异。那个叫李哲的男生，我见过几次，比林晓小两岁，个子很高，穿着警服的时候确实挺精神，身上满是阳刚之气。林晓作为未婚女生，有怀春之情倒也正常，可不知为何，我心里竟然醋意大发。

之后的几天，我总是有意无意地向同事打听林晓和李哲的事情。“晓啊，你昨天是不是跟李哲一起去吃饭了？”“李哲今天好像跟你一起来的？“我四处打听他们的点点滴滴，还暗自揣测她的真实想法。我也知道自己这样实在不应该，人家的私人生活，我何必如此上心，简直就是多管闲事。可心里就是不由自主地不愿意、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恨意、不甘心，各种情绪从心底的缝隙中钻出来，还体现在行动和言语上，就像被人抓住的河豚，气得鼓鼓的，却又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