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中的为情所困 第19章 病痛中的顿悟与守护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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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对张明远来说，是格外艰难的日子。身体的突发状况让他暂时放下了对林晓的执念 —— 倒不是刻意为之，而是实在没精力顾及其他。这场突如其来的健康危机，像一记重锤敲醒了他，让他真切体会到 “生命脆弱” 四个字的重量，也让他开始反思：人生无常，与其执着于得不到的执念，不如珍惜当下，及时行乐，不然等岁月流逝，回首往事时，恐怕只剩遗憾。

一切要从周日说起。那天他和家人吃了顿平常的火锅，饭后也像往常一样散步走了一万步，本以为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可到了晚上睡觉，胸口却像被高压锅盖死死压住，沉闷得喘不过气，整宿翻来覆去无法入眠。第二天早上，他强撑着送孩子上学，在公交车上实在忍不住，呕吐出大量绿色液体，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回到家洗漱后，他倒头就睡，原以为休息一会儿就能缓解，可症状丝毫没有减轻。

周二，他还是硬撑着去了公司，只喝了点稀饭。撑了半天，见到林晓时，他强打精神开玩笑：“只要看到你，我这病立刻就好了一半。” 林晓听了，咯咯地笑起来，打趣道：“那我岂不成了灵丹妙药？” 他又叹着气说：“真羡慕你，能健康地蹦蹦跳跳。” 林晓收起玩笑，认真地安慰他：“你很快也能好起来的。”

之后，林晓就和其他同事在办公室里有说有笑，张明远看着她鲜活的模样，心里满是欢喜，可身体里的五脏六腑却像翻江倒海般难受，根本无力参与。熬到十一点多，他实在撑不住，只好回家休息。下午，他通过微信让林晓帮忙找人代班，之后直到下周一，两人都没再联系 —— 一方面是他被病痛折磨得自顾不暇，另一方面林晓工作也忙，两条平行线暂时没有了交集。

中午又吐了。这下彻底慌了神，下午赶紧去医院检查，诊断结果是 “肠梗阻”—— 这个病他以前从未听过，光听名字就觉得吓人。医生告诉他，因为食物和水都无法正常下行，他已经出现了尿少的情况，当即给他开了营养针，让他先补充体力。

晚上吊针打到十一点才回家，周三上午他又去复诊，感觉肠道稍微通畅了些，便选择了保守治疗（小肠梗阻无法用内镜查看）。周三下午打完针，家人给他煮了碗挂面，他吃得格外香，那一刻竟觉得肠道好像通了，只是消化时肚子里隐隐作痛，像有小虫子在钻。那天晚上他终于睡了个安稳觉，周四便按时去参加在高校培训。

培训早餐还算丰盛，上午也没觉得不适，可中午吃自助餐时，他没忍住多吃了些肉，下午上课肚子就开始胀痛，像鼓一样硬邦邦的。四点多实在熬不住，他回到酒店躺下，裹着被子直喘粗气。好在煎熬中，他能感觉到食物在慢慢下行，屁也多了些，这才稍稍放心，晚上索性没敢再吃东西。直到周五上午，身体才基本恢复正常。

他赶紧洗了澡，把一周积攒的脏衣服都洗干净，看着焕然一新的自己，仿佛也以全新的姿态重新拥抱生活。

虽说这几天自顾不暇，张明远却没忘记关注林晓。他看她的微信步数和日常状态，知道她这一周上班一切正常，没出什么事。直到周五晚上，他刷到林晓租住的那栋楼着火的消息 —— 着火点在三十二层，而林晓住在中层，更万幸的是，火着起来时她还没回家。因为消防员不让上楼，她便和朋友一起去吃饭逛街，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才回去。周末两天，她也没怎么出门，只在晚上去采购了些生活用品。

看着林晓简单的生活轨迹，张明远心里竟生出几分担忧：她会不会觉得孤单寂寞？也是在这一刻，他对林晓的态度悄然发生了转变 —— 他不再一门心思地想要 “得到” 她，而是真心希望她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有喜欢的人，有圆满的爱情，有幸福的婚姻。他想，只有这样，才对得起林晓的美好，对得起她母亲的期盼，也对得起所有像珍视珍珠一样爱护她的人。

他忽然明白，人生最快意的事本就不多，爱情与婚姻便是其中之一。只有拥有正常的爱恋与家庭，才能真正体会到人生的美好，才算得上是完整的幸福。“今后，我要做的不是占有，而是守护。”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看着她获得幸福，才是最圆满的结局。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只为满足自己的私欲，病态地想要留住她 —— 这是对她的辜负，也是对人性的背离。”

他觉得，这是自己在善与恶之间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只愿菩萨保佑，一切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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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的这段日子，张明远对 “生命脆弱” 有了更深刻的体会。在病痛的折磨下，那些不切实际的情感幻想被一一打破，他满心只剩下一个念头：活下去。那时，亲情、爱情、工作、生活，所有平日里看似重要的东西，都变成了遥不可及的奢侈品。

肚子疼得最厉害的时候，他甚至有了 “万念俱灰” 的想法 —— 短短几天里，他仿佛看透了人生的意义：所谓追求，在健康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就算偶尔想起林晓，她也只是一个模糊而美丽的符号，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就被病痛的阴霾彻底掩盖。

他刷到林晓住处着火的新闻，赶紧发微信问她情况。林晓回复说，火是周五下班时着的，她还没进楼就被拦住了，没受到惊吓。张明远松了口气，回复她：“阿弥陀佛，老天庇佑，你果然不是一般人。” 林晓好奇地追问 “怎么不一般”，他却卖了个关子，说 “周一见面再告诉你”。

周一见到林晓，张明远才认真地说：“我去培训时，在地铁换乘，那里的年轻女孩多到数不清，我一个一个看过去，起码看了几百人，可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你 —— 更不用说你的品质、才华和性情了。”

林晓愣了一下，半天没说话，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最后转身就走，边走边嗔怪：“你又胡说八道！” 张明远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却很清楚：平时他确实爱开玩笑，可这句话里，藏着他最真实的心意，没有半分虚假。

他还跟林晓提了一句：“我家房子装修好了，家具家电都齐了，甲醛检测也合格了，你要是有需要，随时跟我说。” 话里的小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 —— 他想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哪怕只是 “有需要时” 的备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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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林晓笑着嗔怪张明远：“你怎么跟我女伴说我不好，还给我起外号呀？” 张明远满脸笑意，赶紧解释：“这哪是说你不好？这是把你当成稀世珍宝，才敢跟她们开开玩笑！不过就是叫你‘懒妞’之类的，没别的意思。”

林晓还是笑着不依，张明远便收起玩笑，坦诚地说：“我一见到你，满心满眼就只有欢喜，哪还有心思琢磨别的？跟她们聊天，脑子里想的也全是你。” 见他言辞恳切，林晓才轻轻扭了扭腰，没再追问，转身走了。张明远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还在嘀咕：“其实我还想告诉你，你的背影也特别迷人。”

前两周，公司工会组织羽毛球活动，林晓被女伴们拉着参加了 —— 因为只要参加，就能有奖品。张明远本来没太在意，毕竟林晓平时连走路都懒洋洋的，他以为她最多打一场就会放弃。可没想到，她居然打了四场之多，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那天的比赛在一个外单位的体育馆举行，张明远本来没打算去看。下午刚上班，林晓就冷不丁地把一个纸袋子放在他桌上 —— 里面是他之前让她准备的仲裁用资料，放下后她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弄得张明远一头雾水。他只好通过微信问她有什么事，过了好一会儿，林晓才回复：“你把每张纸都盖完章，再送到仲裁员手里。”

张明远无奈地笑了 —— 他总觉得，林晓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听话。他乖乖盖完章，还特意跟林晓报告 “都办妥了”。接着，林晓又发来一条消息：“你怎么不来看看羽毛球比赛？马上就轮到我上场了。”

这句话瞬间激起了张明远的兴致，他立刻开车赶到那个体育馆，一场不落地看完了林晓的比赛，一直看到晚上七点多。在球场上，林晓完全没了平时的娇弱：她身材高挑，胳膊和腿修长，打起球来姿态舒展，像一只优雅的仙鹤。她步态轻盈，辗转腾挪间从容不迫，偶尔和队友说笑两句，又立刻专注地前奔后击、左扑右接。

虽说她也能接住一些刁钻的球，但毕竟力气稍显不足，遇到实力强的女选手，还是会败下阵来。可张明远的眼里，根本没在意输赢，甚至没怎么看球 —— 他的目光全程追着林晓，看她靓丽的身影在球场上跃动，像在跳舞一样。对他来说，这根本不是一场比赛，而是一场视觉享受，让他沉醉其中，不愿挪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