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中的为情所困 第44章 吃外卖是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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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前最后一天下午，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松散的气息，大家都盼着早点放假。林晓拿着一份文件跑过来，快速说完事情，转身就要走。我心里一急，赶紧叫住她：“马上过节了，又要五天不见呢！”

她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了我一眼，只轻轻说了一个字：“好。”

我立刻皱起眉，反驳道：“好什么？不好！” 五天见不到她，对我来说简直是种煎熬，可她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没再说话，只是冲我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出了办公室，留下我一个人对着空门口发呆。

整个五一假期，我都在刻意忍着不去打扰她，想让她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生活。假期第一天，她要回来在公司总控制室值班。我特意绕到公司附近，离她只有几步之遥，却始终犹豫着不敢进去。明明近在咫尺，却像隔着千山万水，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想象她工作的模样，心早就飞进了总控制室无数次。

第二天，我听说一个相熟的女孩因为阑尾炎住院了，虽然在邻市，不算远，身边人都劝我去看看，可我始终没动身。我在心里默默比较：如果住院的是林晓，我肯定一听到消息就立刻开车赶过去，哪怕再远也不在乎。这么一想，才发现那个女孩在我心里的分量，远不及林晓的万分之一。

假期第三天，天阴沉沉的，还下起了小雨。我开车路过林晓小区门口的菜店，忍不住放慢车速，朝店里张望，满心都是期待，希望能在人群中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突然，一个穿着浅色系衣服的女孩映入眼帘，身形和林晓有些像，我心里猛地一震，赶紧停下车仔细看。可看清模样后，才发现是公司另一个认识的女孩，失落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我赶紧开车离开，生怕被人看出我那点小心思。

这五天假期，我通过微信步数默默关注着林晓的动态，知道她过得很寂寞。除了第一天值班，第二天和第三天几乎没出门，步数寥寥无几；第四天和第五天，也只是在晚上九点多出门，估计是去采购生活用品。她就像生活在孤岛上，不与人来往，也很少发消息，过着封闭的独居生活。

我忍不住想，这五天里，她会不会偶尔想起我？毕竟我平时对她那么热情，总找她聊天、开玩笑，还时常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我想起之前有次开会，我在台上讲话，她安静地坐在人群里，从不抬头看我，可我却控制不住自己，时不时往她那边瞟。每次看到她低着头的模样，心就乱了，只好赶紧说完正事，匆匆结束会议。

终于熬到上班的日子，五天没见，一进办公室看到林晓，我还是被惊艳到了。她还是那么明媚动人，就像一株被精心养护、藏起来的草莓，今天终于露出了晶莹鲜亮、细嫩多汁的模样，让人爱到不行。我走近她，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脸上，能看到她脸上细细的汗毛，在光线的映射下白绒绒的，排列得细密又整齐，真实又亲切。一个充满诱惑的活生生的女孩就在我眼前，让我心跳都慢了半拍。

这五天里，我无数次想起她，一有空就想，一想就入神，脑海里全是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反复品味其中的滋味。有天聊天，我又像往常一样，给她讲一件我以前说过的旧事。她没等我说完，就打断我：“我不想听，你都说过多少回了！” 一句话把我噎得没脾气，我笑着骂她：“你个小丫头片子。” 她也不在意，反正我这样骂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早上上班路上，我看到一个老奶奶牵着小孙女的手，大概是要去学校或幼儿园。小女孩一脸不情愿，另一只手还不时伸进裤子里，整理褶皱的衣服。看到这一幕，我不禁想起林晓，她小时候是不是也有这样可爱的表情呢？思绪一下子飘到了若干年前的她老家某小学，想象着小小的林晓背着书包，撅着嘴不愿去学校的样子，心里满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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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渐渐明白，能不能得到林晓，要看缘分。想通这一点后，我的心态平和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主动招惹她，甚至有时候在走廊里遇到她，还会故意躲开。每天我们也就简单碰面一两次，说几句工作上的事，然后就各自忙自己的，不再像以前那样频繁见面。

心里虽然有些不舍，就像犯了烟瘾却要强忍着不抽一样，难受得很，但我还是一次又一次地鼓励自己，慢慢也就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

可林晓还是时不时会 “气” 我。昨天公司要组织大合唱，需要挑人参加，她硬让我带队。有个同事不想去，说自己 “又老又旧，怎么好意思上台”。林晓做他思想工作时，竟然说：“那个谁（指我）都去了，你有什么不行的！” 这话后来传到我耳朵里，我心里又气又想笑 —— 这丫头，竟然拿我当 “挡箭牌”。

她后来来我办公室说事，我当面问她是不是说过这话。她矢口否认，眼睛眨得飞快，一看就是在装无辜。我故意逗她：“你怎么说都行，我心里强大得很，不怕你说！” 她被我逗笑了，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跑开了。

今天公司征集文艺人才，让大家报名参加即将举办的文艺汇演。她在工作群里发了通知后，我给她发微信：“我会二胡和口琴，算不算文艺人才？” 她很快回复：“那你得过什么奖吗？” 我回复她：“大学时在学校的舞台上表演过，算吗？” 她发来消息：“可能不太够格哦，这次需要有点拿得出手的成绩。”

我意味深长地回复：“我也没想啥，你知道就行了。” 其实我并不是真的想报名参加文艺汇演，只是想让她知道我有这两样才艺，想在她面前多展示一点自己的优点。没想到她一下子就理解了我的心思，回复道：“我缓缓地打个问号？” 后面还加了个调皮的表情。

我没再多言，她懂我的心意就够了，旁人看不明、想不透都无所谓。我其实还想跟她说一句：“我对你也没什么非分之想，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怕吓到她，也怕破坏了现在这种平和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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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路过公司附近的小树林，看到健身器械旁有几个人在聊天。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问另外两个人的年龄，其中一个两鬓斑白、模样清瘦的人说自己四十五岁。我闻声看过去，那人脸上有不少褶皱，皮肤也黝黑，但眉宇间却带着些朝气。老者笑着夸他：“看不出来啊，你看着比实际年龄年轻，精气神真好。”

接着老者又指向旁边一个黑壮大汉，说他看着更年轻。那大汉笑着说，自己比清瘦的人小两岁多。我看向另一边，那大汉是个光头，身材微胖，脸上肉多，所以看不出什么褶皱，皮肤显得很顺滑。

他们三个人看到我在旁边吊单杠，而且一吊就是一分钟多，不时朝我这边看。其中一个人说：“还是年轻人有力气啊！” 一副长者的姿态。我听了忍不住想笑，我今天穿了件白 t 恤和黑色裤子，看起来可能确实显年轻，可我都快四十八岁了，说不定比他们还大，他们哪里知道我才是 “长者” 呢？

之前我在小树林的智能识别屏幕上测过年龄，一台屏幕显示我四十一二岁，另一台甚至显示我三十多岁。我真的有那么年轻吗？大概是心里一直想着林晓，心情好，所以显得年轻吧。

我知道林晓其实也明白我的心意，她无疑是快乐的 —— 有人喜欢总比没人理睬要好。我甚至会想，年轻女孩子说不定会在朋友面前炫耀，说自己俘获了一个 “老男人” 的芳心呢。虽然她或许并非真心喜欢我，但这种被人喜欢的感觉，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资本吧。

她不反感我对她的亲昵举动，比如偶尔帮她递东西、跟她凑近说话，但也始终把握着分寸，适可而止，不会让关系变得太过暧昧。不过她倒是喜欢和我说说笑笑，也渴望被人夸奖美丽动人，被人体贴入微，被人惦念和关照。她这个年龄，比刚出校门的小姑娘更懂得如何应对这种情感互动，也更适应这样的相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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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林晓穿了件深蓝色带花纹的 t 恤，把衣角塞进了牛仔裤里，显得很干练。她还穿了一双我从没见过的红皮鞋，鞋跟不高，却衬得她的腿更长了。整个人收拾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比昨天看起来更有精神。

我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因为我怀疑她这样精心打扮，和这两天来公司帮忙的一个小男生有关。那个男生比她小一岁，长得很精神。我好几次看到他们并排坐在会议室里聊天，脸凑得很近，身子都微微倾斜着，聊得热火朝天，完全无视周围其他人的存在。

看来她还是喜欢年轻的男生，和那个小男生在一起，她看起来充满活力，笑容也比平时多。我心里清楚，这是人之常情，我不能怪她，可还是忍不住吃醋。后来听说他们三四个人约着中午去外面吃湘菜，我心里更是酸溜溜的，像打翻了醋坛子，一整天都没什么好心情。

因为林晓今天穿的牛仔裤很贴身，我无意间观察到她的身材。她的腿又细又长，屁股也不算小，所以显得胯有些宽，而且腰和臀胯之间没有明显的收缩，缺乏女性特有的曲线。我心里想，如果她穿贴身的旗袍，女人最具魅力的腰肢就体现不出来，上下看起来会比较直板，这大概是她身材唯一的不足吧。

可即便如此，也一点不影响她的整体魅力。只要她露出带着一抹柔情的笑容，我就会如痴如醉，浑身酥软无力。和她调笑几句，是我每天生活必不可少的调味剂，如果没有这些，我的日子就像吃饭没菜、喝水没糖，索然无味。现在，她就是我生活的动力，哪怕只是多看她一眼，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心灵的享受。

昨晚我回新房子住了，这是我第一次在新房子过夜。之前和父母同住了十多年，确实省心省力，什么事都不用操心。可我知道，现在到了该分开居住的时候了，这对我、对父母、对孩子都有好处。

可父母总想着全方位呵护孩子，不愿意放手，这让我很无奈。有好几次，我想单独教育孩子，都被父母打断，连这点权力都争取不到，我心里又气又懊恼。所以我决定先自己住几天，希望父母能明白我的心思，把孩子送到我身边来 —— 毕竟不小了，该学会独立，也该和父亲多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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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中午，我听说林晓和同办公室的人去吃了湘菜；昨天中午，她又和两个女生去吃了麻辣香锅；晚上，她还和公司一个我认识的女生一起出去吃饭，至于吃了什么，我没看到也没听到，心里却一直惦记着。

今天下午两点上班，我来得比较早，走过林晓办公室门口时，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里面，灯也没开。我先过去打开了三盏灯中的两盏，然后走到她面前，笑着注视着她。

她见我进来，走到她身边，也没抬头看我，仍在慢条斯理地用梳子梳理头发。我看到她桌面上放着一把宫扇，扇面上画着淡雅的荷花，很漂亮。今天天气很热，有三十多度，而且看样子会越来越热，我拿起宫扇，轻轻给她扇风。

她很享受这个过程，没有拒绝。在我的扇动下，微风拂过她的头发，发丝像飘带一样轻轻飞扬起来，露出了她晶白的额头和柔软温和的脖颈。看到这一幕，我不禁心生遐想：真想用嘴唇轻轻触碰一下她的脖颈，那肌肤肯定比最好最贵的绸缎还要光滑、细腻、柔软，还带着让人痴迷的三十六点七摄氏度的体温。

快到上班时间时，周围办公室陆续传来人声，我怕被同事看到影响不好，就停下扇风的手，笑着问她：“今儿中午又去吃什么好吃的了？再这么下去，你这小嘴巴都被惯刁了，以后怎么还能吃得下家常便饭？”

她抬起头，回答道：“吃的是川菜，其实也不怎么好吃，不过比公司食堂的饭强些。” 我早就知道她看不上食堂的饭菜，也拗不过她，只好转移话题，指着那把宫扇问：“这扇子是从杭州带回来的吗？真好看，给我吧？” 说完，我就做出要把扇子拿走的样子。

她笑着说：“不是的，是杨姐写好送给我的，我不给你！” 说着，她眼疾手快，一把从我手里抢回了扇子。我本来还想再去抢，可听到她咯咯咯的笑声，心一下子就软了，再加上外面传来了同事走路的声音，我只好转身走了。

下午我找机会劝她：“外面的饭虽然好吃，但是油、盐、香料放得太多了，偶尔吃一次还行，老这么吃对身体不好。虽然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来，可日积月累，肯定会出问题的。”

她撇了撇嘴，满脸不服气地说：“餐厅的饭也一样，而且还不好吃，还不如去外面吃，又痛快又方便。” 我纠正她：“餐厅的饭没放那么多‘猛料’，所以才不太入味，但好歹干净些，家常饭不都是这样吗？”

看她不为所动，我只好拿出哄小朋友的方式，笑着说：“你再这么天天出去下馆子，我就告你妈妈去！” 她挑了挑眉，用俏皮的眼神看着我，一副 “孩大不由娘” 的样子说：“我妈就只管我有没有饭吃，其他的不管，你告去吧，没用的！”

我看这丫头确实管不了，只好打退堂鼓，故意说：“可是我不知道你妈妈的电话，想告也告不了啊。” 她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趁机转身走了，心里却满是无奈。

我想起林晓之前说过，她妈妈也经常买鲜面条回家煮着吃，不怎么自己做饭。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这大概就是遗传吧。不过有次她妈妈给我打电话，问我林晓有没有每天在餐厅吃早饭，听起来很关心她的身体。当时我没和林晓提前沟通，直接说了真话，说她有时候会不吃早饭，结果林晓被她妈妈骂了一顿，回来还埋怨了我好几天。

我也能体会到，她妈妈其实也知道健康养生的重要性，只是管不了林晓，时间长了也就懒得管了。反正她们不在一起住，林晓的自由由她自己说了算。从这一点来看，我更觉得和长辈分开住有一定的好处，至少能少些这样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