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中的为情所困 第30章 娟秀的小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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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林晓来我办公室谈事情，我特意支开了其他同事，把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想和她多待一会儿。她坐在桌前写字，我站在她侧后方，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的手上 —— 她的手指纤细又嫩白，像羊脂玉一样透明，手背上青色的筋络和暗红的静脉轻轻凸起，透着一股易碎的脆弱感。

再往上看，她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像黑色的瀑布，发梢微微向内弯曲，似乎还留着之前烫过的痕迹。我忍不住开口问：“你头发梢怎么有点褐色？是以前染发留下的吗？”

她手里的笔顿了一下，笑着说：“不是，我头发本身就不是纯黑的，长到发梢颜色就会浅一点，看起来像褐色。”

我打趣道：“那肯定是缺营养了！你天天吃菜吃肉，是不是很少吃面食？你一个北方女孩，怎么不喜欢吃面条呢？”

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委屈：“我不是不喜欢吃面条，就是不喜欢吃食堂的面条，做得好的面条我还是爱吃的。”

我立刻接话，语气里带着点炫耀：“那你可算找对人了！我做面条的手艺可是从小练出来的，揉面要费好大劲，煮出来的面条又细又长，还不容易断，保证好吃。”

她眼睛亮了亮，疑惑道：“真的！”

我趁机说：“哪天我做给你尝尝，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面条。”

她低下头，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写字，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她写完了，把表格递给我：“张哥，你也签个字吧。”

我接过表格，看到她的名字签在前面，字迹俊秀，像精心绘制的小楷，漂亮极了。我赶紧打起十二分精神，握着笔，一笔一划地把自己的名字签在她后面，生怕写得不好看，配不上她的字。签完后，我笑着说：“为了配得上你这漂亮的字，我可得用心写。你看，咱们俩的名字并排放在一起，多和谐，像是什么证书上的，证明咱们俩有关系似的。”

她抬起头，瞪了我一眼，娇嗔道：“想得美！”

看着她眼里的笑意，我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她总是这样，像一朵娇艳的花，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好像什么烦心事都影响不到她。她真诚又纯洁，性子单纯得像个孩子，有时候我会把她想得太复杂，其实她比那些背着书包的学生也成熟不了多少。在这个人人都要留个心眼的社会里，她的懵懂反而显得格外珍贵。

看清这一点后，我对她愈发爱惜 —— 她只是个好孩子，偶尔做错事、交错朋友，都是很正常的。我得好好保护她，不让那些坏人伤害到她。

可我也知道，我得把握好分寸。我多想时刻陪在她身边，和她聊天，和她对视，用眼神传递心意，用笑容回应彼此；哪怕只是胳膊轻轻碰到一起，手指不小心触碰到，闻闻她头发上的香气，感受她身上的气息，我都觉得满足。

可我不能这么做。为了她的名声，我不能老是往她办公室跑，免得有人说闲话。我只能借着谈工作的名义，去见她一面，说上三两句话，然后毅然决然地离开，再找其他借口，下次再去。一天下来，我们相处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半个钟头。

这种感觉，就像在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每次只能找到一小口水，根本解不了渴，却又忍不住想要更多，实在是折磨人。

林晓对我应该是有好感的，每次见面都笑得很开心，可我总觉得，她的信任更像是对兄长或老师的依赖，而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我想和她成为平等的、能无话不谈、甚至能打情骂俏的关系，却又怕她混淆了爱情和爱护的感觉。

她的思想像一张白纸，干净又纯粹，我怎么能把自己复杂的想法强加给她呢？我对她的爱是男女之间的爱，可她能不能接受，才是我最大的烦恼。为了这份幸福，我愿意付出一切，只希望她能早点感受到我的心意，给我一点支持，一点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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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晓一起工作的这三年，像是在我心里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 —— 窗外是繁花似锦的世界，充满了生机和美好，让我体验到了年轻时都没有过的温馨。我的思想、行动，甚至说话的方式，都变得像年轻时一样稚嫩。

和她聊天时，我会脸红，会心跳加速；和她待在一起时，我会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左顾右盼，不知道该做什么。这种感觉太珍贵了，就像一棵老树突然长出了新的枝丫，笔直又粗壮，正努力地向着天空生长。

我格外珍惜和她一起工作的时光，这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我们一起做事，互相帮忙，取长补短，配合得特别默契。她的天真和纯情，让我整个人都充满了活力，好像有使不完的劲。

只要她外出几天，或者生病、休假，我就会魂不守舍，茶饭不思；我要是外出或生病，几天见不到她，也会时时刻刻牵挂着她，恨不得立刻回到她身边。这些感受，我曾在没人的时候跟她说过，她总是静静地听着，偶尔会用她的口头禅回应我：“我谢谢你！”

每次听到这句话，我心里就会轻松很多 —— 把憋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感觉特别舒畅。

我常常想，怎么才能和她的关系更进一步。这次她被人骚扰，我挺身而出，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或许能让她对我产生依赖。我还想在经济上帮她一把，毕竟现实生活中，钱是很重要的。以我现在的经济实力，完全能给她提供帮助，等她习惯了我的好，或许就会更依赖我。

我明白，现在追求她，不能像年轻时那样，只追求不切实际的浪漫。我得结合现实，用多种方式感动她，让她的心和我紧紧连在一起，离不开我，这样我才算真正成功。

感谢上天让我遇到她，认识她，了解她。我更希望上天能给我们一个相爱的机会，让我体会到人世间最甜蜜的爱情，和她成为让人羡慕的伴侣，这样我这辈子就没有遗憾了。

这几天，我老是见不到她，心里特别郁闷。我走新路下班，她就走老路；我改走老路，她又换了新路。她下班向来准时，我常常故意晚五分钟下班，然后一路狂奔，以前总能看到她的身影，可最近却总是错过，心里别提多懊恼了 —— 我本来想借着和她一起走回家的机会，和她独处，说些贴心话。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晚，我梦见了她，梦里我们极尽缠绵，那种激动的感觉，就算醒了之后，也让我回味无穷。我依稀记得，我们相拥着倾诉心事，场景像神话一样美好。她在我怀里，像小鸟一样温顺，我们心贴心、手牵手、脸贴脸，在车站旁若无人地享受二人世界，路过的人都投来羡慕的目光。可就在我们准备一起坐车去别的地方时，我父亲突然出现在人群中。他看到我们亲密的样子，赶紧装作不认识我，扭头就走。我能想象到他当时的心情，这也是我第一次在感情上这么外露，或许让他早点知道也好。

醒来后，我才明白，我之前一直错怪林晓了。我总以为她是个成熟、有心计的姑娘，用成年人的标准去揣测她，可实际上，她心思单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更不像网上说的那些女生，会玩弄别人的感情。想到这里，我就像大梦初醒，觉得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上午，林晓不小心把膝盖撞到了抽屉上，刚开始只是疼了一下，没在意，没想到下午膝盖就肿了起来，听同事说肿得像发面馒头一样。我心疼极了，恨不得立刻去看看她的伤情，可她在女休息室里，我没办法进去，只能让人给她送去云南白药气雾剂，希望能缓解疼痛。

我还特意上网查了，在工作时间因工作受伤可以认定为工伤，当时我真想直接给她转三五万，弥补我心里的亏欠。

过了一会儿，她好多了，过来问我一份报告的事情。我看了两眼，就说：“没问题，我完全信任你。”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别的事，她伸手来接报告，我故意紧紧捏着不给，她就笑着来拽。我们就这样拉着报告，打情骂俏，她眼里的笑意像阳光一样，能把我的心融化。

后来她说要出门办事，我赶紧让人陪她去，还问她：“办完事还回来吗？现在都四点多了，是今年最后一个工作日，你说不定办完事就去玩了。”

她想了想，说：“可能还要回来。”

我点点头，认真地说：“那我等你回来，我有东西要给你，还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她愣了一下，然后轻轻 “嗯” 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满是期待 —— 希望她能早点回来，希望我能有机会把心里的话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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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本年度最后一个工作日，也是周五，更是跨年的日子，对我来说，这是心路历程中一个重要的里程碑。和林晓相识的这三年，让原本枯燥的工作变得充满乐趣。细细品味，她就像一杯香茶，让平淡的生活变得清香四溢，有滋有味。

我依旧像往常一样，晚五分钟下班。刚走出办公室，就看到林晓穿着一件毛绒绒的大衣，正准备离开。我眼前一亮，立刻大步流星地追上去 —— 这几年我故意不开车，不就是为了能有机会和她一起走回家，多聊一会儿吗？没想到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机会真的来了。

我追上她，一路上跟她说着鼓励的话，让她以后遇到事情别害怕，要学会坚强。路过水果店时，我还陪她进去买了些水果，然后才送她回家。路上，我忍不住跟她说：“今晚本来有个饭局，我推了，跟他们说我要送你回家。”

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圆圆的。我赶紧改口，怕她觉得有压力：“不，不是，我是说我正好要回家，顺路送你。”

我又问她：“过节你回不回妈妈那儿？”

她说：“回，我打算先回家吃点东西，然后坐地铁回去，大概要两个小时。”

我知道她妈妈前几天才来看过她，但还是点了点头，说：“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给我发个消息。”

可后来我看她的步数，发现她根本没出门 —— 她只是点了外卖，一晚上都待在家里。我忍不住笑了，心里暗自骂道：“这个丫头骗子，又骗我。” 不过也没什么，计划赶不上变化，她愿意待在家里休息，也挺好的。

元旦假期的三天，林晓过得很简单。第一天到第二天晚上八点多，她一直待在家里，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小日子。第三天中午过后，她才出门去玩，像往常一样，玩到晚上九十点才回家，步数又涨到了一个对她来说很夸张的数字。我猜，应该是她的朋友过节回家了，昨天才回来，所以能陪她一起出去玩。

元旦前一天晚上到元旦当天，我特别想给她发一条新年祝福，内容我都想好了：

“这三年，是我人生中最开心、最惬意的时光。因为每天能看着你坐在那里上班，你的一颦一笑都让我感到快乐，让我觉得生活有滋有味，神清气爽。你要是突然有事请假，我就会百般猜测你去了哪里，一整天都心神不宁。要是你生病了，我心里比你还着急，恨不得立刻赶到医院或你家里去看你，盼着你早日归来。

你率真善良，容易被人欺骗、欺负，每当这时，我都心如刀割，恨自己没能保护好你，还会想着法子让那些人受到惩罚。你高兴，我就高兴；你不高兴，我心情也跟着灰暗。你皱眉时，我的心也会立刻揪成一团。只要你天真可爱地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就像小孩子看到灿烂阳光一样，心里乐开了花。

有你在身边的这三年，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我无比珍惜你的存在。感谢上天，感谢佛祖，感谢耶稣，感谢真主，感谢你！给了我这样的机会。祝我们在 2024 年健康快乐、心想事成、家人平安！”

可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敢发 —— 我怕打破我们之间现有的平衡，怕她因此反感我，怕她露出冷酷的表情。那样的话，我会痛不欲生。

现在我们的关系很微妙：我能当着她的面倾诉心声，虽然没直接说 “喜欢”“爱” 之类的字眼，但我的心意已经很明显了，再傻的人也能看出来。只是我不能再有越界的举动，更不能对她有身体上的接触，我还有这点矜持。

我对她好，她能接受一些，却不会过分肯定。所以我们现在的状态是：我喜欢她，她知道；我对她好，她明白。我们严格遵守着男女之间的界限，没有过分亲昵的举动，却也相安无事，默默体会着男女之间除了情爱之外的欢愉与快乐，过着一种心心相印、妙趣横生的慢节奏生活。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感受，反正我乐在其中，只希望她不会厌烦我。

假期结束后，林晓一上班就收到了一张喜帖，要去吃酒席。我故意跟她说：“你去吃酒席，记得给我带个鸡腿回来，就像家里人一样。”

她像只快乐的小鸟，笑着答应：“好啊！” 然后翩然下楼，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我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心里满是欢喜 —— 这样的日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