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中的为情所困 第29章 她被人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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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概是我这几年里最心绪难平的一天 —— 心情像被狂风掀起的巨浪，刚从喜悦的浪尖跌进痛苦的深渊，又在绝望里瞥见一丝希望的光，反反复复，折腾得我心口发紧。那些糟心事像带刺的鞭子，一下下抽在心上，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可我连喊疼的资格都没有 —— 只因为我放在心尖上的林晓，在我眼皮子底下遭了人欺负，而我却只能攥紧拳头，把翻涌的怒火硬生生压在肚子里。

事情发生在下午。我和林晓、还有另一位女同事一起去外面办事，我先让女同事拿着派车单去叫司机，本想趁这两分钟跟林晓说几句悄悄话，可她却跟着女同事往司机班的屋子走，眼神里带着点好奇，好像想看看里面在忙什么。就是这一眼，周四晚上监控里的画面突然撞进我脑子里 —— 她和那个姓牛的司机并肩站在台阶上，等着网约车，两人之间隔着半步距离，却透着说不出的亲近。那画面像根细针，猛地扎进心里，酸意瞬间漫了上来。

没等我缓过神，一个姓唐的司机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林晓，脸上立刻堆起不怀好意的笑，语气轻佻地说：“又是你呀！” 话音刚落，他的咸猪手就伸了过去，直接搭在了林晓的肩膀上。我看见林晓的身体瞬间僵住，眼神里满是慌乱，她赶紧用手去推那只手，动作又急又轻，像只受惊的小鹿，脸上写满了无助。

那一刻，我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太阳穴突突地跳，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那个男人的手甩开，再狠狠揍他一顿 —— 这种下流的举动，怎么敢对林晓做出来！可理智突然像一盆冷水浇下来：我不能冲动。我要是在这里闹起来，事情传出去，别人只会对林晓指指点点，说她 “招事”，反而会给她添更多麻烦。我只能硬生生板起脸，紧抿着嘴唇，站在原地，看着林晓挣脱开那个男人的手，快步走到我身边，肩膀还在微微发抖。

上车之后，我没看那个司机，语气冷得像结了冰：“这份工作要是不想干了，就直接说，要是再有下次，我就按程序上报，到时候你能不能保住工作，自己想清楚。” 那个司机脸色瞬间白了，嘴里嘟囔着 “我不是故意的”，却没敢再看林晓一眼。

我偷偷瞥了林晓一眼，她的脸涨得通红，胸口微微起伏着，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怕。我想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握紧方向盘，把车开得稳一点，再稳一点。

办完事回去的路上，我特意让女同事先下车，把林晓单独留了下来。我看着她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角，心里又疼又急：“今天那个司机，在夏天的一次健步走活动上，就用那种色眯眯眼神盯着小徐雯，当时没人跟他计较，他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你今天要是不推开他，他下次肯定会更过分。”

林晓还是低着头，小声说：“我知道了。”

“这种人根本没什么教养，你对他客气，他只会觉得你好欺负。” 我顿了顿，还是把那句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有人跟我说，看见你和司机班姓牛的那个司机单独出去过。”

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慌乱，立刻否认：“没有，我没有跟他单独出去过。”

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疼得厉害 —— 监控里的画面明明那么清晰，她怎么会说没有？可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我又不忍心追问，只能顺着她的话说：“没有就好，可能是别人看错了。你以后交朋友，一定要看清楚人品，别被表面的东西骗了。单身没什么可怕的，要是因为遇人不淑毁了自己，那才真的不值。还有就是你交往了一些低素质的朋友，自然会让其他人看低你，觉得你好欺负，今天这件事，与那个姓牛的司机也不无关系。”

她点点头，声音轻轻的：“我知道了，谢谢张哥。”

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在我心里，你就像金子和美玉一样珍贵，我只想好好保护你。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我这辈子都会后悔。”

她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了句：“谢谢您。”

回去的路上，我脑子里乱糟糟的 —— 她为什么要否认和姓牛的司机出去过？是怕我生气，还是真的有什么隐情？那个司机长相普通，学历也一般，她怎么会跟他走那么近？会不会是那个司机在背后炫耀，让其他人觉得林晓 “好追”，所以今天这个司机才敢动手动脚？

我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林晓在我心里一直是干净又纯粹的，我不允许任何人把她弄脏。可她到底在做什么？她对得起自己的学历，对得起自己的人品吗？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一切都是我的胡思乱想，希望她能擦亮眼睛，别在追求幸福的路上走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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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的晚上，林晓是和另一个女同事一起过的。下班的时候，我听见她们在走廊里商量，说要去吃火锅，还要去逛街。可现在的圣诞节，早就没了以前的热闹 —— 街上的彩灯少了，商场里的活动也没那么吸引人了，就连她们这些年轻人，也觉得过节没什么意思。

从她的步数来看，她们先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火锅店，吃了大概一个小时，然后又在商场里逛了逛，不到八点半就各自回家了。我看着她的步数停在六千多，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 还好，她没有跟那个姓牛的司机出去。

可一想到白天她被骚扰时的样子，我就睡不着觉。已经零点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她慌乱的眼神。她为什么那么软弱？是性格本来就不够刚强，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我一直觉得她是个有主见的姑娘，可今天面对那个司机的骚扰，她却显得那么无助。

我突然想到，这会不会不是第一次？那个司机敢这么肆无忌惮，肯定是觉得林晓不会反抗。是不是以前也有人对她做过类似的事情，她都默默忍了下来，才让这些人得寸进尺？

仔细想想，她从小跟着妈妈长大，没有爸爸的保护，会不会在小时候就受过欺负？在过去那些法治不健全的年代，弱小的人总是容易被欺负。她是不是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早就习惯了忍受，而不是反抗？她不喜欢回老家，是不是因为那里有太多不好的回忆，每次回去都会让她想起那些痛苦的事情？

她来到这个城市，来到我们公司，大概是想重新开始，想过上安稳的生活。可她骨子里的软弱，却给了坏人可乘之机。我真想帮她，可她连反抗都不敢，我就算再努力，又能有什么用？

凌晨一点多了，我还是睡不着。我不明白，我都已经四十多岁了，为什么会对一个比我小二十岁的姑娘动了真感情？我本该过着安稳的日子，却因为她，每天都在焦虑和不安中度过。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她 —— 想知道她在做什么，想知道她开不开心，想知道她有没有遇到麻烦。可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远远地看着她。想做的事不能做，想爱的人不能爱，想说的话不能说，这种感觉快要把我逼疯了。

我心里有个声音在喊：做点什么吧！可我能做什么呢？在这个满是规矩的世界里，我的感情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烧得我浑身疼，却找不到出口。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这么多牵挂？到底要怎样，我才能解脱？

或许，只有得到她的爱，我才能真正解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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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我在办公室门口碰到了林晓。她应该是早上特意洗了头，乌黑的头发披在肩上，还带着点湿气 —— 大概是吹风机没吹透，她怕被风吹感冒，就戴了一顶夏天的黑色大舌头帽子。那顶帽子戴在她头上，意外地好看，衬得她脸更小了，气质也变得不一样了，像个自带光芒的小姑娘。

她看见我，轻轻摘下口罩，露出了那张娇美的脸 —— 就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娇艳欲滴，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我走到她面前，跟她聊了几句，问她今天有没有什么要忙的。她的声音轻轻的，像潺潺的溪流，听着让人心里暖暖的，之前的烦恼好像都被这声音冲走了。

可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像埋在沙滩里的小石头，看似被沙子盖住了，可一踩上去，还是会疼。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她能好好爱惜自己，交朋友的时候多留个心眼，别做让关心她的人伤心，让讨厌她的人得意的事情。

可我又清楚地知道，我和她不过是比普通同事熟一点而已，她的想法，她的做法，都跟我没有关系。我没有资格干涉她的生活，只能在心里默默为她祝福。

昨天，我刷朋友圈的时候，看到一个和林晓年龄相仿的女同事发了一张照片 —— 照片里是一大束红玫瑰，配文说 “终于脱单啦”。林晓在下面评论：“嗯？嗯嗯嗯？？” 语气里满是惊讶。那个女同事回复她：“先走一步啦。”

看到她们的对话，我心里突然有点慌 —— 身边的朋友都陆续脱单了，林晓会不会也着急了？会不会因为着急，就随便找个人将就？就像她和那个姓牛的司机，会不会只是因为一时冲动，就答应和他出去？那个司机家庭条件还不错，嘴巴又甜，会不会用这些来哄林晓开心？

我真是替她着急。感情的事情，怎么能这么草率呢？我活了四十多年，从来没有这么不淡定过 —— 以前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能冷静处理，可现在，却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容易激动，容易心慌，说出来的话都带着点幼稚。

为了她，我想了很多 —— 想和她一起吃饭，想和她一起散步，想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能第一时间站在她身边。可我又不敢 —— 我怕我的靠近会吓到她，怕我们连现在的关系都维持不了。

上午，林晓说要去外单位办事。我一想到她可能会遇到昨天那个骚扰她的司机，心里就揪紧了，赶紧跟她说：“你跟小李一起去吧，两个人有个伴，也安全点。” 她点点头，说 “好”。

可没过几分钟，我去她办公室找她，却发现她已经不在了。我赶紧打开步数软件，看到她的步数已经开始增加 —— 她竟然一个人去了。我心里又急又气，她怎么就这么不听话？这次开车的会不会是那个姓牛的司机？她是不是还对他有好感？

我站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突然觉得很无力。我想对她好，想保护她，想让她知道我对她的心意，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我真想对着天空大喊：“到底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知道我的心？我要怎么做，才能和她一起面对生活的困难，一起走向幸福？”

可喊出来又能怎么样呢？我只能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她的步数一点点增加，祈祷她能平安回来，祈祷她能早日看清身边的人，祈祷她能找到真正值得她爱的人 —— 哪怕那个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