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黎明：帝国荣耀 第41章 楚天雄的“人情”

在“政治的盲点”被林建业利用，奇迹般地解决了“传动系统”这个“筋骨”难题后，“圣殿”机修库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活力。

博格大公送来的“钢铁坟墓”，此刻成了团队眼中最炙手可热的“宝藏”。

“开工！开工！”

何山兴奋地吼叫着，指挥着刘承风，操纵着简陋的吊索，将那根“潜艇级”的“传动轴”从“蒸汽原型机”的残骸中，小心翼翼地“请”了出来。

祝云山则像一个虔诚的信徒，抚摸着那冰冷、粗壮的“齿轮”。

“‘开山’……”他喃喃自语，回头冲着林建业喊道，“头儿！‘筋骨’有了！‘心脏’的设计图也有了！现在……我们要开始‘铸造’了！”

“圣地”的“赌局”，终于推进到了最核心的一步——创造那颗只属于“帝国”的“心脏”。

林建业点了点头，他也走到了那台何山采购回来的“小型电弧炉”前。

这是他们“创造”的“核心工具”。

“祝工，”林建业的表情依旧沉静，“你的‘配方’呢？”

“在这里！”祝云山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图纸，这是他那“开山”设计图的“材料配方”。

“要‘铸造’这颗能承受‘高扭矩’的‘直六’缸体，”祝云山指着图纸上的公式，“我们需要‘7号合金钢’（来自‘要塞炮’残骸），和‘耐高温合金’（来自‘蒸汽锅炉’）。”

“我们有这两样。”何山在一旁点头。

“但是！”祝云山的声音猛地拔高，他的“狂喜”再次被“现实”所阻碍，“要把这两者‘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让它在‘高温’和‘高压’下，都不至于像那台V8一样‘撕裂’……我们还缺一样东西。”

“什么？”林建业的心一紧。

“‘粘合剂’。”祝云山的声音沉了下去。

“一种……稀有材料。”

“我需要……‘钨’。”祝云山说出了这个词，“至少五十公斤的‘高纯度钨粉’！把它掺进合金里，才能‘中和’两种材料的热膨胀系数，同时把‘缸体’的‘耐高温’和‘强度’，提升到‘怪物’的级别！”

“钨？”

何山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祝工，”何山的声音变得干涩，“你……你是在开玩笑吗？”

“我从不开玩笑。”祝云山偏执地说。

“妈的！”何山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工具箱，“‘钨’？！你知道那是什么吗？！那是‘战略级’的‘违禁品’！那是用来制造‘巨炮’炮管和‘重型穿甲弹’弹芯的‘宝贝’！”

“‘铁砧巷’（黑市）里根本没有这玩意儿！”何山吼道，“这东西，比我们那五万马克还金贵！全帝国的‘钨’，都牢牢地攥在‘装备总局’和‘海军’的手里！”

“而这两个地方，一个是‘凯勒教授’的地盘，一个是‘博格大公’的地盘！”

“你……”何山指着祝云山，气得说不出话，“你这是让我们去‘虎口拔牙’！”

祝云山也急了：“没有‘钨’！‘开山’就是个‘空想’！造出来也活不过十个小时！我们还是会输掉‘赌局’！”

“那也比现在就去‘送死’强！”

“都闭嘴！”

林建业低吼一声。

他又一次，站在了“绝境”面前。

何山说得对。祝云山也说得对。

“圣地”的“技术”，再次被“材料”卡住了脖子。

这一次，博格的“政治盲点”帮不了他们。因为博格自己，可能也需要“钨”（用于“奥丁”项目）。

财政大臣魏征也帮不了他们。这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这是“战略资源”的“审批权”问题。

林建业在机修库里来回踱步。

高平和刘承风也沉默地看着他。

“圣地”的“火种”，在“点火”之后，在“创造”的前夜，似乎……又要熄灭了。

“……不行。”

林建业停下了脚步。

“我们不能等死。”

他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刘承风。”

“到！头儿！”

“准备电台。”林建业的声音无比凝重，“我们要……再次联系帝都。”

“还……还联系‘学者’（沈婉晴）吗？”刘承风紧张地问，上次的“冒险通话”还历历在目。

“不。”林建业摇了摇头，“她已经帮我们解决了‘思想’。但这次，我们需要的是‘力量’。”

“联系……‘导师’。”

……

半小时后。地下电台室。

刘承风的手指，在电键上飞舞，发出了另一组“秘密”的呼叫编码。

“沙沙……”

电流声中，一个苍老、沙哑、但中气十足的声音，穿透了杂音。

是楚天雄。

“……‘工头’？”楚天雄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和一丝“严厉”，“你疯了？你居然敢在这个时候联系我？你忘了萨镇东吗？”

“导师，我没有时间了。”林建业抓起送话器，长话短说，“我们需要‘钨’。五十公斤。”

电台那头，陷入了长达一分钟的、可怕的“沉默”。

“……你，”楚天雄的声音，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你……在‘赌局’开始的第一个月，就要‘王炸’吗？”

“‘钨’？”楚天雄苦笑起来，“建业，你知不知道，博格的‘奥丁’项目，上周刚从‘财政部’，申请了‘两百公斤’的‘钨’配额？现在全帝都的‘眼睛’，都盯在这玩意儿上。你让我去给你‘偷’？”

“导师……”林建业的心，沉了下去。

“我退休了，建业。”楚天雄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我所有的‘批条’，都已经‘作废’了。我……帮不了你。”

“……我明白了。”林建业闭上了眼睛。

“但是……”

楚天雄的话锋，又猛地一转！

“我开不出‘批条’。我的‘面子’，在‘战略资源’面前，一文不值。”

“可是，”老将的声音里，透出了一股“老狐狸”的“狡猾”，“……有一个人。他不在‘军方’，也不在‘博格’的‘派系’里。”

“他……是个‘中立派’。”

“谁？！”

“你的‘岳父’。”楚天雄说，“沈明哲。”

“他？！”林建业惊呆了，“导师，他……他只是个‘文官’！他上周还劝我‘放弃’！”

“他‘劝’你，是因为他‘怕’。他怕你把‘婉晴’拖下水。”

“但他‘能’。”楚天雄一字一句地说。

“他虽然是‘内阁次长’，但他……还兼任着‘帝国战时资源协调处’的‘副主任’。这是一个‘冷衙门’，博格和凯勒都‘看不起’这个地方。”

“但这个‘冷衙门’，”楚天雄笑了，“……恰好，管着‘钨’的‘民用’配额。”

“建业。”

“是！”

“我帮不了你‘批’。但我可以帮你‘求’。”

“沈明哲那个‘老滑头’，他不欠博格的。但他……欠我的。”

“你必须，立刻，秘密潜回‘帝都’。”

“什么？！”

“这是唯一的办法！”楚天雄的语气不容置疑，“你回去后，去‘沈家晚宴’的那个书房，再见他一次。”

“你就告诉他一句话。”

“告诉他：‘楚天雄，请他还‘二十年前，青州大坝’的那一份人情。’”

“他……会懂吗？”

“他会懂的。”楚天雄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遥远的“杀气”，“当年，他‘计算失误’，差点淹死三万‘灾民’。是我……替他‘扛’了那口‘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