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洲台北街尾的临时作战室,是间改造过的老商铺,窗外褪色的 “阿婆面线” 招牌被海风刮得轻轻晃,咸湿的气息混着键盘敲击的 “哒哒” 声飘进来,格外提神。长桌拼成长条,三台笔记本电脑、两台显示屏并排铺开,蓝色数据流在屏幕上飞速流淌,AI 旺财的东北语音包从桌角银色平板电脑里蹦出来,咋咋呼呼的劲儿冲破了室内的紧张:“江恩大哥,你这眼神都快盯穿屏幕了!西边强国那几个账户刚动了 —— 五百万砸进‘夷洲科技’,还发通稿说‘长期持有’,这明摆着给散户下套呢!”
平板电脑旁,小艾抱着设备,屏幕角落的旺财虚拟形象顶着爆炸头,用虚拟手指戳着跳动的红色预警框,框里 “夷洲科技” 的股价曲线像条贪食的蛇,缓慢向上蠕动。“你看这通稿,错别字都三个,还敢说‘专业机构’,” 旺财的声音满是嘲讽,“老马大哥从北辰发消息,夷洲散户群炸了,有个阿伯说要把养老钱都投进去,拦都拦不住!”
威廉?江恩坐在长桌主位,黑色西装袖口挽到小臂,左手腕淡金色的尸仙气息随呼吸轻起伏,像薄纱裹着腕骨。他指尖在键盘上翻飞,速度快得连成虚影,面前显示屏上,几何图形与股票走势图层层叠加,波动法则公式在边角刷新,每个风险节点都用红笔圈出,旁注 “与吸血鬼家族棉花期货操控手法相似度 87%”。“不是长期持有,是紧急套现。” 江恩的声音冷得像淬冰,眼瞳却闪着锐光,“他们之前在‘夷洲建设’亏了近千万,现在急需用‘夷洲科技’套现金,填西边强国商会的窟窿 —— 当年英国吸血鬼家族也这么干,还会用三个月周期伪装,这些人连半个月都等不及,急得像热锅蚂蚁。”
他顿了顿,抬手揉眉心,尸仙体质不用睡眠,可连续两天盯数据,太阳穴还是发紧。指尖触到皮肤时,伦敦地下室的煤油灯味突然飘进脑海 —— 那时他被铁链锁在屏幕前,算错一个数字就被鞭梢抽破手背,那种身不由己的痛,让他看着 “散户跟风意向 37%” 的数据,心脏像被攥紧:“绝不能让夷洲百姓重蹈我覆辙。”
“得赶紧想辙啊!” 旺财声音陡然拔高,屏幕切到夷洲散户地域分布,红色圆点在台北、高雄密集闪烁,“刚收到消息,‘夷独’的托在菜市场、公园散布‘买夷洲科技就是爱夷洲’,好多阿公阿嬷被忽悠了!”
作战室的门被推开,带着一阵风,热血走了进来。他穿着红色冲锋衣,惊雷枪斜背在身后,枪身红光在室内泛着柔和的光,脸上沾了点海风带来的细沙,显然刚从外面回来。“刚去券商营业部转了圈,” 他走到长桌旁,随手拿起一份散户调研表,指尖划过 “21 笔万元以上买入” 的记录,“‘夷独’的托盯得紧,有个阿婆被忽悠着填了开户表,我跟她讲了风险,她才把表撕了。”
他顿了顿,看向江恩:“资金的事解决了吗?李牧原刚给我发消息,800 亿美金已经转到夷洲华侨银行的临时账户,用他私人信用担保,随时能调用。”
江恩眼底闪过一丝松快,指尖在键盘上敲了下,调出账户余额界面 —— 一串长长的数字在屏幕上亮起:“刚查到账了。有这 800 亿美金,‘阶梯式熔断’的资金就够了。”
这时,徐襄推门进来。他穿黑色西装,袖口银色袖扣刻着 “稳” 字 —— 当年在泽熙投资时特意让工匠刻的,如今指尖摩挲着袖扣,像在提醒自己别重蹈覆辙。他攥着皱巴巴的风控报告,纸页边缘被捻得发毛,“啪” 地拍在桌上:“我跑了三家券商,跟散户聊了,结合顾采薇系统 2.0 的数据,算出来他们的抛售点在明天上午十点半 —— 正好是散户开盘跟风高峰。”
他手指划过报告上密密麻麻的红笔标注,连某营业部 “近一小时 21 笔万元以上买入” 的细节都没漏:“当年我太急功近利,忽略散户盲目性才栽跟头。这次用‘阶梯式熔断’,分三次砸盘:第一次用 300 亿美金砸到 55 元,第二次 400 亿美金砸到 45 元,最后 100 亿美金封死跌停,每次间隔两分钟,让散户看清陷阱,也让‘夷独’没机会撤资。”
热血点了点头,将调研表推到徐襄面前:“我在营业部看到,有‘夷独’的托假装散户拉人入伙,明天唐笑笑直播时,得重点揭穿这些托的身份,再配合熔断,才能彻底稳住散户。”
江恩刚想接话,顾采薇抱着银色笔记本电脑走进来。她穿浅灰色职业装,长发束成低马尾,鼻梁上的细框眼镜沾了海风水汽,抬手擦眼镜时,指尖还沾着键盘微光。她把电脑放在桌上,屏幕亮起,“系统性风险预警系统 2.0” 的界面上,绿色数据流缠绕着红色风险提示,像张安全网:“我接入了夷洲股市实时接口,能监控每笔‘夷洲科技’交易,连哪个营业部、哪个账户买的都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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