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刚从台北街的石板路上褪去,夜色便像一块厚重的黑布,缓缓笼罩住夷洲的街巷。林文 —— 不,此刻应称他为方国辉,正站在街边一家关闭的书店二楼窗前,手里攥着那本被碾皱的笔记本,指腹反复摩挲着纸页上 “李议员”“王警官” 的名字。他褪去了白日里中学老师的温和,眼底的疲惫被一丝锐利取代,藏在衬衫袖口的录音笔还在微微发烫,里面不仅有王警官与李议员的通话,还有方才廉政部门车辆离开后,他悄悄录下的一段对话。
“…… 李议员说了,晚上八点前必须把人放出来,不然咱们都得完蛋……”“那证据怎么办?还有那个‘黑虎帮’的头目,他可是要指证……”“怕什么?证据早就换了,头目那边给了五十万,保准他闭嘴。再说了,局长都打过招呼了,廉政公署那边就是走个过场。” 两个穿着廉政部门制服的人在街角低声交谈,声音被晚风送进方国辉的耳朵,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方国辉缓缓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轻时的他穿着制服,站在 “调查局机动组” 的牌子下,眼神里满是对正义的憧憬。那时他以为,只要手握证据,就能将**官员绳之以法,自从他任职后,一直兢兢业业,一丝不苟的从事着他的本职工作,为了查案,方国辉伪装成中学老师,搜集了数十份贪污证据,却发现自己像掉进了一张巨大的网 —— 局长收受贿赂,廉政公署的官员与议员互相勾结,就连司法体系里的法官,都在为**分子开绿灯。
“连廉政部门都是他们的人……” 方国辉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失望,他将照片贴在胸口,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白日里在街头,他以为抓住了李议员和王警官,就能撕开一个口子,可现在才明白,这些人不过是整个**体系里的小角色,真正的大网,远比他想象的更密。他想起电影《黑金》中的方国辉,面对周朝先的嚣张还能奋起反抗,可现实中的自己,却连将罪犯绳之以法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方国辉立刻警惕起来,伸手摸向腰间 —— 那里藏着一把小巧的手枪。他悄悄走到楼梯口,却看到徐来和江恩站在楼下,徐来腰间的龙形玉佩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江恩则拿着笔记本,脸上带着思索的神色。
“林老师,我们能上去谈谈吗?” 徐来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真诚,“我们知道,你不是普通的中学老师。”
方国辉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一声,收起手枪,走下楼梯:“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你拿出银行账户记录的时候,” 江恩推了推眼镜,眼神里带着一丝赞许,“普通的中学老师,不可能轻易查到王警官的私人账户,更不会随身携带录音笔。而且你的动作、眼神,都带着军人的严谨,不像是长期从事教育行业的人。”
方国辉点点头,走到窗边坐下,将照片放在桌上:“我是调查局机动组组长方国辉,半年前奉命来这里调查公职人员贪污受贿的情况。原本以为能搜集证据,将这些**分子绳之以法,可没想到,这里的水比我想象的更深。”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刚才我听到廉政部门的人说,李议员、王警官和‘黑虎帮’的头目,今晚就能被放出来,因为他们已经打点好了一切,从局长到廉政公署的官员,都收了好处。”
徐来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握紧了腰间的玉佩,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却无法平息心底的愤怒:“难道就没有办法治他们的罪吗?我们手里有证据,还有这么多百姓作证!”
“证据?” 方国辉自嘲地笑了笑,“在这里,证据随时可以被替换,证人随时可能被威胁。我之前有个线人,就是因为掌握了局长贪污的证据,被人伪装成意外身亡。现在整个司法体系都是裙带关系,官官相护,我们根本斗不过他们。”
江恩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斗不过?或许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 他打开笔记本,翻到记录资金流向的那一页,指尖在 “西边强国商会账户” 几个字上划过,“方组长,你说过《黑金》里周朝先利用股市洗钱,操控权力。既然他们能用金融手段**,我们为什么不能用金融手段反制他们?”
方国辉眼前一亮,看向江恩:“你的意思是……”
“切断他们的资金链,” 江恩的眼神变得锐利,“李议员、王警官,还有背后的局长,他们的贪污款肯定都有隐秘的资金通道,尤其是和西边强国的往来。只要我们能找到这些通道,冻结他们的资金,让他们无法继续打点关系,就能从根本上打击他们。而且,我还有两个帮手,她们在金融领域很有经验。”
说着,江恩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没过多久,书店门口传来一阵汽车的鸣笛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车门打开,顾采薇和一个抱着平板电脑的女孩走了进来。顾采薇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长发束成马尾,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女孩则穿着休闲的卫衣,手里的平板电脑屏幕上闪烁着复杂的代码,正是 AI 旺财的载体 —— 小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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