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慧,收拾东西,立刻走。”
回到酒店套房内,沈易当即对关智琳吩咐。
关智琳美眸中满是惊疑:“沈生?赌局结束了?不是还有一局吗?”
“赌王已无公平赌局的诚意,”沈易的声音低沉而冷静,“所谓‘彻查’,不过是拖延时间的借口。
十亿筹码是饵。他现在想的,恐怕不是如何公平地赢下最后一局。
而是如何让我永远无法离开濠江,无法踏上香江的土地去兑现这十亿,去宣扬这场赌局。
如果我赢了最后一局,也难拿到钱钱,他会设法阻止我离开。”
沈易说着,收拾好文稿,拉上旅行袋的拉链,目光锐利如刀,看向关智琳:
“继续留在这里,最后一局赌的不是钱,而是命。”
关智琳瞬间清醒,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她不再多问,迅速套上外套,抓起自己的包包,紧紧跟在沈易身后。
门口,江磊和巴哈杜尔等保镖,如同沉默的煞神早已就位。
他们穿着便于行动的深色夹克,腰间鼓胀的位置轮廓分明,眼神如同扫描仪般警惕地覆盖着走廊两端。
看到沈易和关智琳出来,黄耀祖立刻按下电梯,其他保镖则侧身护在沈易前方,手看似随意地搭在腰间。
电梯门无声滑开。沈易两人当先进入,其余人鱼贯而入。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电梯下行时轻微的嗡鸣和关智琳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沈易面沉如水,目光落在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上,仿佛在计算着每一步逃离的时间。
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
门开的瞬间,一众率先闪出,锐利的目光扫过略显空旷但光线昏暗的停车场,快速确认安全。
沈易护着关智琳,在剩余几名保镖构筑的钢铁人墙中,沉稳踏出。
这二十四个保镖,像是精密咬合的战争齿轮,呈圆形将两人围在中间。
整个队伍如同一台沉默而高效的战争机器,在昏暗的停车场内快速推进。
沈易昨天到达濠江后,江磊等人当即行动,完成了紧急撤退部署。
三辆不同型号、却同样低调坚固的越野车早已停在预定位置。
陈志强一个战术手势,外围瞬间收缩,将三车纳入警戒圈。
确认车辆外围和内部安全后,他拉开车门。
沈易没有丝毫停顿,护着关智琳迅速俯身钻入后座。
其余人行动如风,迅速登上车辆。
整个过程在令人窒息的十二秒内完成。
引擎的低吼几乎在车门关闭的瞬间同步响起。
车子如同离弦之箭,平稳而迅猛地驶出停车位,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短促的嘶鸣,朝着出口通道疾驰而去。
后视镜里,葡京酒店那金碧辉煌、象征着财富与**的庞大身躯在车窗外飞速倒退,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街角。
车内一片沉寂,只有空调送风的细微声响。
关智琳紧紧攥着包包,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消失的建筑,心有余悸。
沈易靠在真皮座椅上,闭目养神。
葡京酒店。
几乎在沈易一行人踏出葡京酒店侧门,酒店顶层的监控室内,电话铃声刺耳地响起。
值班人员抓起电话,只听了两句,立刻拨通了内线。
“何生,沈易离开了!带着那个女人和保镖,坐车朝码头方向去了!”
何鸿声眼中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熄灭。
他抓起桌上另一部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电话,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便被接通。
“崩牙杰。目标离岛,正赶往三号码头。拦住他。在没有我新的命令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低沉、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何生放心,三号码头,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三号码头,暗流汹涌。
当沈易的黑色轿车驶入三号码头区域时,一股异样的气氛扑面而来。
原本应该开始忙碌的装卸区,此刻却显得有些诡异的“平静”。
几艘渔船懒洋洋地靠在岸边,穿着破旧胶皮裤的“渔民”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抽烟,眼神却不时瞟向入口。
搬运工们似乎都“休息”了,或蹲或坐,目光闪烁。
空气中弥漫着海腥味和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沈易预订的那艘中型白色渡轮,此刻正被几艘明显超载的破旧小渔船有意无意地“夹”在中间。
一群穿着花衬衫、纹龙画虎的彪悍汉子,正围着船长和几名船员大声吵嚷,推推搡搡。
“丢你老母!撞坏了老子的船就想跑?赔钱!”
“就是!看看!船头都凹了!今天不赔个十万八万,你们休想出港!”
“跟他们废话什么?把船扣下!叫警察!”
被围在中间的船长是个老实的中年人,急得满头大汗,徒劳地辩解:
“大佬!明明是你们的船突然靠过来!我们动都没动啊!你们这是碰瓷……”
“碰你老母!”一个满脸横肉、脖子挂着粗金链的汉子猛地推了船长一把,将他推得一个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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