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的生活,如同一场精密运转的交响乐。
他站在指挥台上,手臂沉稳挥动,麾下各支“乐团”——影视帝国、资本巨舰、地缘棋局、声色名利场、乃至复杂的情感关系——依序奏响,音色各异却在他绝对掌控的节奏下,逐渐汇成一部日益恢弘磅礴的乐章。
清晨的浅水湾别墅书房,是沈易一天征途的起点。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宽大的红木书桌上,映照着堆积如山的文件和一台始终亮着屏幕的电脑。
《樱花与红十字》剧本驳回,第三稿剧本被沈易毫不留情地打了回来。
他亲笔在扉页写下长达三页的批注,字迹遒劲有力:
“人道主义的光辉,必须从战争残酷的土壤中挣扎而出,渗透在每一个细节里,而非悬浮的臆想和空洞的口号。
医生角色的挣扎,护士的绝望与坚韧,需要更血淋淋的真实感。重写!”
《靓妹仔》选角。选角导演送来的一叠街头少女照片铺在桌上。
沈易的目光锐利如鹰,手指快速划过几张面孔,在几个眼神桀骜不驯、空洞麻木或带着过早世故沧桑的女孩照片上画了圈。
批示简洁冷硬:“要的是她们骨子里的真实,不是表演出来的真实。让她们去真正的街头体验生活,观察,融入。剧本没定,但角色灵魂要先找到。”
《天仙配》的惊雷,最引人瞩目的决定,是他亲自签署的文件——他将出演《天仙配》男主角董永。
消息通过易辉影业官方渠道宣布,瞬间引爆业界。
这不仅意味着该剧的关注度将达到空前高度,更预示着制作规格将被无限拔高,资源倾斜力度前所未有。
坊间议论纷纷,有人惊叹其魄力,有人猜测其意图,更多人期待这将是怎样一场视觉盛宴。
对于《红玫瑰与白玫瑰》,他对前来汇报进度的关智琳和龚樰说:
“这部影片我也会参与,作为男主演,我会在片场。”
他目光平静地扫过两位风格迥异的美人,“看着你们如何真正成为书里的‘红玫瑰’与‘白玫瑰’。”话语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千钧压力。
关智琳心头一紧,龚樰则感到一种被顶级捕食者盯上的兴奋。
沈易的亲自出演并监制,意味着绝不容许平庸。
与此同时,与雅各布·罗斯柴尔德团队的资本博弈也进入了实质阶段。
沈易以“特别顾问”的身份,审阅着首批拟合作的亚太科技公司与高端制造业项目报告。
他并非被动接受筛选结果。
一份由他亲笔书写的清单被递交给雅各布的代表,上面列出了几家规模不大、但在精密电子元件领域有独特技术的岛国中小企业。
“顾问的价值,在于前瞻性的筛选和资源的精准对接。”
沈易对罗斯柴尔德银行的代表说,语气不容置疑。
“这些领域,是未来视听工业和高端制造的基础。易辉的兴趣点,就是方向。”
代表深以为然,迅速将清单列为最高优先级评估对象。
沈易的触角,已悄然伸向产业链的上游核心。
霓虹方向的布局,沈易则交给了更隐秘的力量。
借着亚洲电视高调筹建东京分台的契机,一个精干的先遣组整装待发。
明面上,他们是商务拓展、内容采购和技术支持人员,履历光鲜,无可挑剔。
但核心,是沈易亲自从安保公司骨干中遴选的三名成员——代号“灰狐”、“猎鹰”、“夜莺”。
他们拥有清晰的指令:
以东京分台为合法据点与信息源,在东京、大阪两地的商业与传媒圈层中,如同幽灵般活动。
物色并悄然接触那些有野心、有能力、有见解但尚未得志,或被现有体系边缘化的本地精英。
比如对主流媒体不满、笔锋犀利却郁郁不得志的财经或政经记者;
在中型广告或公关公司担任合伙人,渴望更大舞台和资源,对华态度相对务实的商业人才;
政府机构或大型企业中,有想法、敢作为但对僵化体制感到失望,对华认知相对客观的少壮派官僚或中层管理者。
通过以“易辉集团亚太战略深度合作伙伴”的宏大远景为饵,辅以切实的资源支持,逐步将其培养、发展为沈易在霓虹商界、舆论界乃至部分政界的新“影子代理人”。
这是一条与亚洲电视公开媒体扩张并行的暗线。
旨在未来能够多维度、潜移默化地影响霓虹的对港、对华商业舆论导向。
甚至在关键产业政策上施加有利于易辉集团战略布局的影响力。
沈易在办公室内单独召见了“灰狐”,最后的指令低沉而清晰:
“耐心,低调,价值投资。我要的是十年后,在东京核心圈层发出声音的都是我们的‘朋友’,不是明天就能上报纸头条的棋子。”
每天下午或傍晚,只要身在香江,沈易的身影总会准时出现在亚洲小姐决赛的集训基地。
这里不再是简单的选秀场,而是他观察人性、雕琢“商品”、进行社会实验的独特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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