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7年过去了,而李队也到了退休的时候了......
铁三角——
要解散了!
市刑侦支队的会议室里飘着刚泡开的茉莉花茶香,李建国把搪瓷杯往桌上一放,杯壁上“优秀刑警”的烫金字在日光下泛着浅光。
他指着身边穿新警服的年轻人,声音带着老刑警特有的沙哑:“这是顾长河,接下来接我的班,你们多带带。”
顾长河立刻站直身子,嘴角还带着点没藏住的笑意:“各位前辈好,我这人平时爱唠两句,但办起案子绝对不马虎。”
说着就冲角落里整理尸检报告的林墨点头,“这位就是墨哥吧?早听说您的尸检报告比现场录像还清楚。”
林墨刚抬眼,身边的苏语就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低声说:“墨哥,他看着挺精神的。”
李建国敲了敲桌子,打断了寒暄:“别闲聊了,刚接到报案,城中村废弃戏台发现一具尸体,老程,你跟我、长河去现场,林墨、苏语随后到。”他顿了顿,指尖在搪瓷杯沿摩挲了一下,“这案子……是我退休前最后一个了。”
会议室里的空气静了两秒,顾长河立刻收起笑容,拿起椅背上的警帽:“李队,我跟您走。”
城中村的戏台藏在一片拆迁房后面,朱红的柱子掉了大半漆,戏台两侧挂着褪色的蓝布幕布,风一吹就簌簌响。
报案的是个捡废品的老人,蹲在戏台底下发抖:“我刚想拆上面的铜钩子,就看见……看见横梁上挂着人。”
顾长河刚踏上戏台台阶,就瞥见后台散落的戏服,随口打趣:“老艺术家落幕方式够戏剧化的。”
话没说完,就看见李建国脸色沉了下来,再转头,林墨和苏语已经到了,林墨正蹲在尸体下方,手指悬在离麻绳几厘米的地方,眼神专注得像在读一本无形的书。
顾长河立刻收了笑,快步走过去,板着脸问:“墨哥,能确定是自杀吗?”
苏语突然往林墨身边靠了靠,低声说:“墨哥,这里好冷,比空调房还冷。”
她的指尖泛着白,目光落在后台的化妆镜上——
镜子蒙着灰,却隐约能照出戏台上的场景。
林墨没立刻回答,耳边响起一段苍老的京剧唱腔,调子颤巍巍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他抬眼看向悬在横梁上的死者,死者穿着洗得发白的戏服,花白的头发用木簪挽着,正是退休多年的京剧演员程玉芝。
而程玉芝的鬼魂站在化妆镜前,正对着镜子比划兰花指,镜子里映出的却不是她的脸,而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嘴角还带着点不耐烦。
“不是自杀。”
林墨站起身,指了指程玉芝悬在空中的双脚,“双脚离地面有三十厘米,脚下没有踩踏物,麻绳上只有她的指纹,但缢沟有问题。”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撩起死者颈后的衣领,“缢沟有提空现象,就是说绳子曾被向上提拉过,自杀不会有这种痕迹。”
李建国凑过来,眯着眼看缢沟:“胃里有没有东西?会不会是被下药了?”他从警三十年,最清楚这种“看似自杀”的案子里藏着多少猫腻。
“需要尸检,但我刚才在后台闻到了安眠药的味道。”
林墨看向化妆镜,程玉芝的鬼魂还在比划,这次她的手指指向镜子下方的抽屉,“而且现场少了一样东西——程玉芝的看家戏《贵妃醉酒》的曲谱,她退休后一直带在身边。”
顾长河立刻安排人封锁现场,调取戏台周围的监控:“李队,我让人查程玉芝的社会关系,重点查她的徒弟和亲友。”
李建国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注意细节,尤其是她的徒弟,老程之前跟我说过,她有个徒弟总缠着要学《贵妃醉酒》的独家唱腔。”
尸检中心的灯亮了一整夜。
苏语帮林墨递着解剖工具,突然说:“墨哥,我刚才在解剖台边又感觉到寒意了,好像有人在看我们。”
林墨正用显微镜观察程玉芝胃里的残留物,闻言抬头:“她在说‘徒弟’,还有‘曲谱在衣柜里’。”
他放下显微镜,在尸检报告上写下:胃内发现微量安眠药成分,剂量不足以致死,但足以让人失去反抗能力;甲状软骨无骨折,符合机械性窒息死亡,缢沟提空现象明显,确认他杀。
“徒弟?”苏语皱起眉,“程玉芝的徒弟叫张文浩,我刚才查了资料,他三个月前还在社交媒体上抱怨师父‘留一手’。”
这时,顾长河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带着点急切:“墨哥,张文浩说他昨天一整天都在排练,但我们查了监控,他昨天下午去过城中村,而且程玉芝家的门锁有被撬动的痕迹!”
林墨挂了电话,拿起解剖台上的证物袋——里面装着从程玉芝指甲缝里提取的微量皮屑,“去张文浩的排练室,重点查他的衣服和衣柜。”
张文浩的排练室在老城区的一个地下室,墙上贴满了《贵妃醉酒》的海报,角落里堆着几个戏箱。顾长河刚进门,就看见张文浩正在收拾戏服,见到警察,脸色瞬间白了:“我真的没杀师父,我就是昨天去她家门口想道歉,没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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