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归的叫声顿时让陈峰和李年想起当年九门中五爷的招牌——狗。
九门中谁不知道吴家的狗都有非同凡响的能力,当年吴老狗最厉害的十六条狗集体站立的时候,连黑背老六都不敢轻举妄动。
就是不知道这条狗是不是吴老狗训练的了,但是看着小狗花里胡哨的打扮,俩人又捉摸不清了,不像啊!
感觉吴妄一直在打听事情经过,李年收回对狗的好奇,试探地问:“小妄,你不会是想要去洞里看看吧?”
陈峰也转头看着吴妄,他也想知道眼前这个看不透的年轻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没想到吴妄却很惊讶的样子:“怎么会?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倒是李叔,还有好些卖命的伙计在洞里呢,您不打算再进去吗?”
吴妄说着,眼神在李年身后四个大汉身上随意划过。
李年感受到背后伙计们的视线,勉强笑笑:“他们都进去大半个月了,应该是已经……唉~斯人已逝,都是处了好几年的兄弟了,留在那暗无天日的洞里想想都心痛啊!”
“我当然想给他们收尸啊,可这个洞有多诡异,大家都知道,怎么还能让兄弟们陪我去冒险呢,至于小妄你,就更不用说了,就算是愚叔出事了,都不能让你涉险啊,唉——”
李年身后的伙计互相看一看,没说话。
蝈蝈等人也低着头,把嘴闭紧。
陈峰在一旁听得眉毛直跳,吴妄却很平静,只是笑着说:“既然李叔都这么说了,我们又怎么会多事呢。”
话已说到这,天色已晚,大家都各自散去。
回客房的路上,吴妄走在前头,蝈蝈三人在后面跟着。
“别睡太沉了,今晚应该有好戏。”吴妄低头亲亲有些困顿的喜归,边抱着她顺毛边说。
话音很轻,随风散在夜色里。
身后的三人对视一眼,默默点头。
这边回到客房的李年,没好气地问刚找回来的“独苗”:“谁tm让你说进洞了?你tm不会说他们都被陈峰弄死了吗!”
“独苗”老实低头挨训,他怎么可能敢说啊,万一陈峰被激怒,他们到时候能不能活着走出金玉堂都不知道呢。
李年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气笑了:“那我tm费劲儿找吴家的人来干什么?如果吴二白的铜签都不能保证我活着走出陇川,那他还做个屁的九门话事人啊!”
伙计抬头去看李年的脸色,面色犹豫地反驳:“要是吴二爷亲自来,我肯定敢说,来个毛头小子顶什么用啊?”
李年默然,一个毛头小子?真敢说啊,但转念一想,他自己不也是一样吗,到今晚才知道人不可貌相。
对此,他只能说,不愧是吴家教出来的孩子啊。
他这样想着,沉默地走到窗口站定,窗外月色明亮,却照不清他心里的阴霾。
身后的四个大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推搡着,眼神示意谁先开口。
“有屁就放。”李年疲惫地闭着眼,身后动作大得聋子都能听见,一帮蠢货。
“额,”其中一个伙计小心地开口:“李爷,咱们真的不管那个洞了?那个姓秦的,还有那些东西……”
“呵,管?谁来管?tmd没看陈峰都不敢进吗?还是说你们谁敢进去啊?”李年背对着他们,努力控制自己的音量。
“至于姓秦的,呵,之后再找他麻烦!”
四人互相看看,脖子都缩回来,他们肯定是不敢再进洞的。
李年在心中怒吼:一群废物!!!
闭着眼,呼出一口气,李年平静地说:“行了,留两个人下来守夜,其他回去休息吧。”
闻言四人紧张道:“不会是陈峰要动手吧?”
李年无力地挥手:“他敢吗?!滚滚滚,赶紧的。”
四人相互看看,突然窜出去两个人,剩下两个动作慢一拍的人,看李年已经走到床边准备休息,也只能耷拉着脑袋坐到凳子上开始守夜。
……
午夜。
吴妄和衣躺在沙发上休息,头部略显倾斜,双臂自然摆放,呼吸平稳,仿佛已进入柔软的梦乡。
房间内静谧的氛围将他笼罩在黑白绒的沙发之间,暖橙色的灯光晕染上他的眉眼,此刻眼睑低垂着,细密睫毛在白润的肌肤上投下浅灰剪影,衬衫领口微敞的缩骨处落着几缕黑发,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蓦地,吴妄睁开双眼,目光清明没有一丝睡意,眉峰仍凝着清醒时特有的锋利弧度,眉眼边缘被散落的额发虚化,仿佛墨色层层晕染。
刚刚云漫漫联系他了。
很快房门被敲响,吴妄穿上外套走过去打开门,门外蝈蝈还保持着要再敲门的姿势,看到吴妄衣着整齐也不惊讶,只是急声说:“二少,李年那边出事了。”
吴妄平静颔首,手指竖在唇前,示意安静,关上房门带着三人赶去李年的房间,到了之后发现陈峰已经在了。
李年房间里里外外嘈杂一片,中间还混着一道明显的哭声,虽然音调已经不像是一个老男人能发出来的,但大家都知道是李年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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