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何家的餐桌上,张翠花咽下最后一口馒头,转头对坐在一旁的聋老太太说道:老太太,您今天上午能帮我照看一下三个小的吗?我有点事要出门。
聋老太太放下手中的碗筷,目光慈祥地扫过正在乖乖吃饭的三个孩子。这几个小家伙最近都学会自己上厕所了,只要看着他们别往危险的地方跑就行。她点点头应道:行啊,你去忙你的吧。
真是太谢谢您了!张翠花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
正在喝粥的何大清闻言抬起头来。他心里明白妻子要去做什么,便体贴地说:媳妇,老太太,中午饭我回来给你们做。
这时,正在扒饭的何雨柱好奇地眨着眼睛:妈,您上午要去哪儿啊?连午饭都没时间回来做...话还没说完,贾东旭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自从昨晚那件事后,贾东旭就变得格外谨慎,不敢随便插话。
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么多干什么?何大清赶紧打断儿子的话。妻子要去考小学毕业证的事可不能现在说出去,万一没考过媳妇得多难为情啊。
聋老太太敏锐地察觉到夫妻俩的异常,她眯起眼睛,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心里暗自琢磨:这两个人到底在瞒着大家什么事呢?
清晨的阳光洒进后罩房,何家人用过早饭便陆续出门了,只留下三个年幼的孩子跟着聋老太太。
张翠花回到房间,换上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衣裳,拎起那个别致的麻布手提包,步履轻快地走出了四合院。
这个麻布包可是张翠花的得意之作。她参照后世流行的帆布包样式,用粗麻布精心缝制,包带则是用碎布条编织而成。最特别的是,她还用墨水在包面上勾勒出几枝淡雅的花草,朴素中透着几分雅致。这别出心裁的设计引得院里的妇女们纷纷效仿,一时间成了四合院里的时尚单品。
此时出门,邻居们都以为她只是去买菜,谁也没想到,这位以前四合院最懒的家庭妇女竟是去红星小学参加毕业考试,拿取小学毕业证去了。
红星小学始建于民国时期,其背后是娄氏轧钢厂的老板娄半城。这所学校虽历经沧桑,却依然保持着当年的欧式建筑风格。
来到校门口,一位门卫拦住了张翠花: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大爷您好,张翠花微微欠身,语气诚恳,我叫张翠花,住在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这次来是想找校长。新政府成立了,教员同志号召妇女要顶半边天。我之前在家跟着儿子学了三年文化,为了跟着政策走,这不我就想来咱们学校考个小学毕业证,这样也好找个工作,为社会主义建设出力。
门卫听完,眼中流露出赞许的神色:好样的!难得你这个年纪还很上进,校长办公室就在那边欧式小楼的二楼中间。他伸手指向右侧一栋红砖建筑。
太感谢您了!张翠花道过谢,整了整衣襟,迈着坚定的步伐朝教学楼走去。
虽然表面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看门大爷也太没眼光了吧!我这个年纪怎么了?三十多岁的女人正是最美好的年华——孩子已经长大懂事,大儿子都开始工作赚钱孝敬我了;丈夫温柔体贴,家里有房,嗯!!!差一辆自行车,哼!回头就买;作为城里人,生活条件更是没得挑。哼!现在的我,要气质有气质,要韵味有韵味,明明就是最美的年纪!
咚咚咚——三声清脆的敲门声在校长办公室门前响起,张翠花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节奏,既不会显得急促,又足以让里面的人听清。
请进!红星小学的文校长放下手中的钢笔,抬头望向门口。
门被轻轻推开,张翠花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文校长您好,我是张翠花。她微微欠身,声音温和有礼,今天冒昧来访,是想申请参加咱们红星小学的毕业考试。我在家跟着孩子自学了三年,已经完成了小学全部课程。说到这里,她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作为一名985大学的毕业生,小学课程对她来说自然不在话下。
文校长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这位自信的女同志,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张同志看来很有把握啊!不过我们学校颁发毕业证是有要求的。现在小学分为初小四年和高小六年,你想报考哪个阶段?而且每科成绩必须达到八十分以上才能通过。怎么样,张同志觉得有困难吗?
完全没有问题,我选择报考高小。张翠花毫不犹豫地回答。虽然她有些意外现在的小学居然是六年制,但这丝毫不会影响她的信心。
文校长站起身,眼中带着几分期待,那你先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请六年级的任课老师来给你安排考试。他快步走向门口,心里暗自思忖:在新政府成立后的第一个成人高小毕业生,而且还是一个妇女同志,会展现出怎样的水平呢?刚好新政府也发布了,全民提高文化水平的政策。
很快,文校长便领着两位中年男子回到了办公室。他热情地向张翠花介绍道:张同志,这位戴眼镜的是我校高小六年级的语文老师齐老师,旁边这位是教数学的杨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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