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什么事这么稀奇?杨翠华悄无声息地站在闫埠贵身后突然出声,把正出神的闫埠贵惊得一个激灵。
哎哟喂!你这婆娘什么时候出来的?走路连个声响都没有!闫埠贵拍着怦怦直跳的胸口,没好气地说道。
明明是你自己想事想得入神,连我的脚步声都听不见。快说说,到底什么稀奇事让你这么出神?杨翠华凑近了些,眼里闪着好奇的光。
嗨,我刚才看见后院的聋老太太和后罩房的何家两口子,都打扮得跟过年似的出了四合院。闫埠贵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杨翠华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这有什么稀奇的?人家出门逛街不行吗?
你这婆娘,听我把话说完啊!闫埠贵急得直跺脚,怪就怪在这两家平时好得跟一家人似的,今儿个却是一前一后分开走的,还往两个相反方向去了!
哟!这倒真是稀奇。杨翠华眨眨眼,随即又摆摆手,不过关咱们什么事?当家的,今儿个你还去不去钓鱼了?这日头都快爬到头顶了。她抬头望了望已经高悬的太阳。
去!怎么不去!都怪何家和聋老太太这事,耽误我赚钱的时辰了!闫埠贵边说边急匆匆地回屋,抄起鱼竿和木桶就往后海方向赶去。
何大清与张翠花离开四合院后,便朝着军管会的方向走去。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何大清的心跳逐渐加快,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连脚步都不自觉地放慢了。走到军管会门口时,他的双手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在那个年代,普通百姓对政府机关和官员总是怀着深深的敬畏。即便何大清作为大厨经常出入富贵人家,见惯了世面,但面对威严的政府机构,他依然感到胆怯。那扇高大的铁门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让他望而却步。
媳妇,要不...咱们改天再来?何大清停下脚步,声音有些发颤。他望着军管会门前站岗的卫兵,那挺直的腰板和严肃的神情,更让他心生退意。
张翠花察觉到何大清内心的恐惧,缓步上前,温柔地握住他微微颤抖的手,轻声安慰道:何大哥,别怕,我陪着你呢!
说罢,她坚定地挽着何大清的胳膊,朝军管会大门走去。此时正值活动期间,门卫简单询问来意后便放行了。
军管会办公地点设在一座古朴的三进四合院内。院内早已聚集了不少前来‘自首’登记的居民,何大清和张翠花见状,默默走到队伍末尾排队等候。
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轮到他们。长...长官好!何大清紧张得声音发颤,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同志,军管会工作人员和蔼地纠正道,现在是新社会了,叫我李同志就好。他温和的笑容让何大清紧绷的神情稍稍放松。
是是,李同志好!何大清连连点头。
李同志翻开登记簿,正色道:请说一下您的姓名、住址、职业,以及要交代的事情。
我叫何大清,这是我妻子张翠花。何大清深吸一口气,家住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后罩房,现在是娄氏轧钢厂食堂主任。我...我要交代的是,1942年时曾被日军强迫给一个大佐做饭,还被迫合过影。
仅仅是做饭吗?有没有参与过伤害百姓的行为?以及迫害我党同志的行为?李同志目光如炬。
绝对没有!何大清激动地摆手,我当时是丰泽园的鲁菜师傅,不知怎么被日本人盯上了。他们用枪逼着我去做饭,做完饭我想走,那个大佐非要合影...这事丰泽园的同事和经理都能作证。
李同志看何大清的状态不像是说谎,点点头:请稍等片刻,我们需要向丰泽园核实情况。他转身吩咐助手去调查。
虽然他觉得何大清不像是说谎,但是我党的要求实事求是,办事要严谨,所以他们一定要去丰泽园核实才只能给何大清说的下定论。
谢谢李同志!何大清和张翠花感激地鞠躬,随即退到一旁等候。张翠花轻轻握住丈夫的手,给他无声的支持。
话说聋老太太那边,她找到了大儿子当年离开时在四九城给她留下的人脉关系——那些曾受过她大儿子恩惠的G党人士。
老太太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一块古朴的木牌,郑重地放在对方面前。那木牌上斑驳的纹路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边角处还留着几道明显的划痕,显然是珍藏多年的信物。
老太太,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那人凝视着桌上的木牌,神色渐渐凝重起来。他认出了这块信物的分量,知道此事推脱不得,便直截了当地问道。
放心,不是什么为难的事。老太太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恳切的神情,我这把老骨头已经半截入土了,就想求个能安度晚年的身份,让我平平安安活到闭眼的那天。
那人闻言松了口气,语气和缓下来:老太太,您能详细说说现在的情况吗?这样我也好给您安排个合适的身份。他心想,这要求既不算过分,也不会违背原则,还能报恩,便爽快地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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