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后罩房内,何家餐厅里弥漫着诱人的香气。餐桌上,每人面前都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粥面上点缀着翠绿的葱花,散发着令人垂涎的香味。
餐桌中间还摆着一筐馒头包子,香辣萝卜条和川味泡菜。
这皮蛋的来历可不简单。原来张翠花对现代美食念念不忘,尤其怀念皮蛋瘦肉粥、擂椒皮蛋和皮蛋黄瓜汤这些美味。
然后她凭着记忆将皮蛋的制作方法详细描述给何大清。令人惊叹的是,大厨不愧是大厨,仅仅依靠张翠花七零八落的口述,在经历一次失败后就成功复刻出了地道的皮蛋。
皮蛋一问世,张翠花就迫不及待地让何大清开发了一系列皮蛋菜肴。从爽口的凉拌皮蛋到鲜美的皮蛋汤,每道菜都让何家老小赞不绝口。就连平日里胃口欠佳的聋老太太,遇到皮蛋瘦肉粥都会忍不住多添一碗,边吃边夸:这粥好吃,大清明天早上还是煮这个皮蛋瘦肉粥吧!
“行,老太太!您喜欢呀,明天我就做。”何大清觉得这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再说媳妇和家里的三个小的也喜欢。
何大哥,眼下军管会正在开展自首登记活动。凡是曾经为日本人或国民政府效过力的人,都需要主动去军管会说明情况。组织上会根据他们交代的内容来判定是否有罪,进而决定家庭成份。张翠花压低声音说道,眼神中透着几分忧虑,你在酒楼工作这些年,可曾为他们服务过?如果有的话,今天我陪你去登记。
作为1945年穿越而来的现代人,张翠花虽然没亲身经历过那段岁月,但她清楚地记得小说里描写过何大清曾为日本人做过菜的情节。这个把柄后来被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利用,最终逼得他不得不抛下何雨柱和何雨水跟着白寡妇离开四九城。虽然事实真相如何她并不确定,但为了家庭的安稳,为了孩子们的未来,她必须防患于未然,将这些潜在的风险彻底消除。
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了。除了三个懵懂的孩子,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目瞪口呆地望着张翠花。何大清拿着粥碗的手轻微颤抖,嘴唇开开合合就是不知道说什么。
妈——何雨柱和贾东旭异口同声地唤道,话音未落,张翠花便抬手制止:都别说话,听我说完。
她转向何大清,语气温柔却坚定:何大哥,你别担心。我是你妻子,自然事事为你着想。这个要求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好。你应该明白家庭成员划分有多重要。再说了,我相信你从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如果只是给小日本做个饭,去军管会登记一下就行。
何大清闻言,喉结滚动了几下,终于艰难地开口:我...我四二岁那会儿,是被日本兵强行抓去给他们大佐做过饭...还被逼着合了影。这样...这样会不会...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气音,会不会要坐牢啊?说完,他紧盯着张翠花的脸,想从妻子的表情里找到答案。
何大哥,您尽管放宽心,这种情况不会涉及牢狱之灾。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得去军管会做个登记,咱们得把手续办齐全,免得给人留下把柄。张翠花眉眼舒展,语气温和地宽慰着何大清。
何大清紧绷的面容渐渐松弛下来,他注视着妻子笃定的神情,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媳妇说得在理,早饭后我就去军管会走一趟。这事我一个人去就行,你在家歇着。何大清挺直腰板,语气坚定。作为一家之主,他自然要担起这份责任。
爹!我陪您去!贾东旭和何雨柱异口同声地喊道,两张年轻的脸上写满关切。
你们两个别添乱!在家好好照看弟弟妹妹。这事就按我说的办,我跟你们爹一起去。张翠花不容置疑地拍板,随即催促道:都别愣着了,赶紧吃早饭!
多年的相处让何雨柱和贾东旭深知母亲的脾气,两人相视一笑,乖巧应道:知道了,妈!
一旁的聋老太太始终沉默不语,浑浊的双眼却暗流涌动。她摩挲着手中的茶碗,思绪早已飘远——自己的出身在当下实在不够光彩,儿子的身份更是......听着张翠花一家的决定,老太太暗自盘算着要利用儿子留下来的人脉改成分的事,这个事情只能自己私下里悄悄进行,枯瘦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手里的筷子。
夏日里的阳光通过窗户洒在何家的厨房里面,餐厅里里飘散着饭菜的余香。何雨柱和贾东旭正忙着收拾碗筷,金属碰撞声在院子里清脆地回荡。聋老太太拄着那根磨得发亮的枣木拐杖,慢悠悠地朝后院踱去,背影在阳光里中显得格外沉重。
与此同时,何大清和张翠花回到卧室,换上了一身体面的衣服。何大清还想抹头油,不过被张翠花拦住了。两人刚走到后院,就被坐在家门口晒太阳的刘海中瞧见了。
哟,老何!你们夫妻俩这大早上的穿这么讲究,是要去哪儿啊?刘海中眯着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探究。
何大清爽朗一笑:这不休息日嘛,陪媳妇去百货大楼逛逛。老刘你歇着,我们先走了。说完便挽着张翠花往中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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