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除夕夜,寒风凛冽的四九城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在这动荡不安的年月里,易中海、何大清和聋老太太三家人因为有贾东旭和聋老太太两台纽带,所以今年依然延续着往年的传统,齐聚在何家共度除夕。
天刚蒙蒙亮,易中海就和何大清冒着刺骨的寒风,穿过冷清的街巷去采办年货。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商铺也比往年萧条许多。他们仔细挑选着食材,希望能为这个特殊的年夜饭增添几分暖意。
这一年的四九城局势愈发紧张,何大清的厨艺虽好,但请他操办年夜饭的人家却比去年锐减了大半。唯独娄家始终如一,每逢重要宴席必请何大清掌勺。细数1947年,何大清前往娄家操办宴席的次数竟不下二十次,几乎每月都要去上一两回。
采购完年货归来,何大清像往年一样,带着儿子何雨柱先将需要慢炖的食材精心处理妥当,置于灶上文火煨着。随后父子二人便前往娄家给娄家做年夜饭。与去年相同,何家除夕的团圆饭前的午饭依然由贾东旭掌勺操办。
夜幕降临,何家餐厅里洋溢着温馨的年味。女眷们围坐一桌,品尝着张翠花传授配方、何大清亲手熬制的奶茶,闲话家常;男人们则推杯换盏,借着酒劲议论时局,不时痛斥四九城警署那些仗势欺人的黑皮狗子。
望着这其乐融融的场景,张翠花心中却泛起隐忧。她深知来年的除夕恐怕难再有这般安宁。随着新华国即将成立,她开始认真考虑是否该谋份差事——等两个孩子长大成人时,就业形势必将愈发严峻,若没有正式工作,恐怕难逃下乡的命运。
若能进轧钢厂上班,至少是个保障。她暗自盘算。好在时间尚有余裕,完全可以赶在公私合营前,托娄家的关系在轧钢厂谋个职位。这个念头在她心中渐渐明晰,为这个喜庆的除夕夜添了几分深沉的思量。
1948年的四九城,正经历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动荡。风声鹤唳中,城里的富户们纷纷闻风而动,开始变卖家产、收拾细软,仓皇南逃。街巷间人心惶惶,市面上一片混乱。
溃败前夕的果党为敛财不择手段,疯狂发行金圆券导致物价如脱缰野马般飞涨。在这片经济乱象中,何家却因张翠花的远见卓识而独善其身。她只让何大清兑换维持家用的必要金额,更让贾东旭传话给贾家村的乡亲们,劝阻他们不要陷入金圆券的陷阱。
望着四九城一日三涨的物价,张翠花那双洞若观火的眼睛早已看透:果党在城中的统治,就像秋后的蚂蚱,注定蹦跶不了几天了。
向来精明的张翠花岂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遇?她精心筹划数日,将孩子托付给可靠的赵桂兰照料。随后乔装改扮成矮胖商贾的模样,趁着白天街上的混乱穿梭于逃亡富户的宅院。短短几日便收获颇丰:两箱沉甸甸的小黄鱼、一箱耀眼的大黄鱼,还有满箱珍贵的古籍字画。这些财富,足够为孩子们在新时代到来时铺就创业之路。见好就收的她,就此悄然隐退,静待时局变迁。
1948年初冬的一个清晨,四合院里飘着薄雾。聋老太太的大儿子破天荒地没有像往常那样趁着夜色翻墙而入,而是乔装成每月送生活物资的伙计,在晨光中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后院正房。
老大,你不该来的。聋老太太端坐在太师椅上,手中的茶盏纹丝不动,可那双布满皱纹的手却微微发颤。她心里明白,这是母子俩最后的诀别。
娘,跟我走吧!咱们一起去宝岛。大儿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哎!我这把老骨头,哪还经得起折腾?再有故土难离,我就在这里不走了!老太太长叹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纸条和一把铜钥匙,我知道你是来取那批财物的,地址在这儿,都拿去吧。
娘,儿子不孝啊!大儿子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到了南边,你们兄弟要互相照应。老太太强忍着泪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在院里找了个实心眼的孩子给我养老,晚年不会受苦的。
大儿子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和一块木牌:娘,这上面是咱们在四九城的暗桩,有需要尽管去找。还有这四个是H方的人,都欠着我人情,这块牌子就是信物。作为情报头子,他这些年抓捕过不少H方人员,但眼看大势已去,他暗中放水救过几人,也算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走吧。老太太闭上双眼,不愿让儿子看见自己夺眶而出的泪水。
大儿子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磕出了血印。起身时,他最后望了一眼这个曾经显赫一时的王府格格——他的母亲,如今只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老太太作为前清王爷的侧室、官宦千金,确实藏着一笔惊人的财富。这次虽然把大半都给了儿子带走,但剩下的积蓄,也足够普通人几辈子都挣不来。
聋老太太的目光久久停留在紧闭的房门上,浑浊的双眼仿佛能穿透厚重的木板,追随着儿子渐行渐远的背影。她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里木牌上斑驳的纹路,那里还残留着儿子临别时留下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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