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贾村长家那间洒满阳光的堂屋里,贾村长和他的儿子正与贾东旭促膝长谈。他们一边品着热茶,一边不着痕迹地打探着消息。这场看似闲适的家常对话中,贾家父子渐渐了解了贾东旭母子这半年来生活的变迁,以及张翠花在年初八改嫁成亲的种种细节。
贾家父子相视一笑,心中已有盘算。他们琢磨着到时候要备上一份体面的贺礼,毕竟贾家村难得有人在四九城立足,这份关系可不能断了。
不知不觉间,时针已走过半个时辰。张翠花和贾东旭起身告辞,婉拒了村长家的午饭邀请——他们租来的牛车还在村口等着呢。
临别时,贾村长夫妇执意塞给他们满满一篮秋天采摘的山货:晒得金黄的蘑菇、饱满的野栗子,还有两只风干得恰到好处的山鸡。
再三推辞无果后,张翠花终于收下了礼物。临别时,她神情郑重地向众人发出邀请:初八那天,堂伯您们有时间的话,可要来四合院参加我的婚礼。顿了顿,她又诚恳地补充道:虽然我要改嫁了,但咱们永远是一家人。往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都可以来找我。这番话让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了她真诚。
好,到时候我们一定准时到场。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贾家的亲闺女了。贾村长夫妇望着眼前这个年纪轻轻就守寡,还为她的儿子某得一片大好前程的妇人,眼中满是欣慰。他们越看越觉得张翠花是个聪明的好姑娘,不由得说出了这番掏心窝子的话。
说起张翠花的身世,确实令人唏嘘。她本是邻村张家村的姑娘,自幼丧母,父亲续弦后,后娘带来的不仅是新的家庭成员,更是让这个家彻底变了味。有了后娘,父亲的心也渐渐偏了。为了在这个重组的家庭中生存下去,张翠花不得不把自己武装成一个泼辣蛮横的刺头儿。虽然落得个混不吝的坏名声,但至少能吃饱穿暖,偶尔还能偷个懒——这些实实在在的好处,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生存智慧。
张翠花和贾东旭母子刚离开不久,村长家的大儿媳妇便仔细清点起他们带来的年礼。她一边整理着礼物,一边向公婆禀报:爹,娘,东旭他娘这次可真是有心了。您瞧这六尺上好的棉布,质地柔软厚实,正好给二老做件春秋穿的夹袄;这两斤红糖色泽红润,最适合给家里怀孕的妯娌补身子;还有这瓶五斤装的白酒,酒香醇厚,一看就是特意孝敬爹的好酒。
贾村长捋着胡须,满意地点点头:嗯!张翠花办事周全,这份心意着实难得。老婆子,你把这些都好好收起来吧。说话间,他的目光在那瓶白酒上多停留了片刻,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笑意。
凛冽的北风呼啸着,张翠花裹紧身上的棉袄,和儿子贾东旭挤在颠簸的牛车上。刺骨的寒风像刀子般刮在脸上,冻得人直打哆嗦。三个小时的艰难跋涉后,母子俩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四合院。
张翠花掏出皱巴巴的零钱付完车费,贾东旭则小心翼翼地抱着贾村长家给的山货。两人踩着青石板路穿过前院的垂花门,径直往中院走去。冬日下午阳光的余晖洒在斑驳的院墙上,为这寒冷的归途添了一丝暖意。
四合院内一片静谧,青砖灰瓦间只听得见微风拂过屋檐的轻响。大多数住户都已携家带口回娘家团聚,院子里只剩下零星几户人家还在家。斑驳的老墙下,偶尔传来几声孩童的嬉闹,更衬得这方天地格外安宁。
张翠花和贾东旭刚迈进中院的门槛,何大清便快步迎了上来。他今早给前妻上完香后,就一直坐在客厅那把正对大门的太师椅上,眼巴巴地等着张翠花回来。
上午院子里来拜年的小孩他都是让何雨柱自己招待的。
这不,母子俩刚踏进中院,何大清就发现了。花儿!路上累着了吧?快进屋暖和暖和。何大清一把攥住张翠花纤细的手腕,不由分说就往何家正房的主卧引。那屋里的火炕从清早就没断过火,此刻正散发着融融暖意,将整个房间烘得暖洋洋的。
贾东旭望着母亲被何大清半搂半抱地带走的背影,又低头瞅瞅自己手里大包小包的行李,不由得暗自腹诽:合着我就是个透明人?
这时何雨柱适时地凑了过来:东旭哥,你得习惯我爹和你娘这腻歪劲儿。来,我帮你拿东西。说着就要伸手接行李。
贾东旭微微侧身避开:不用,你还小,这些重活我来就行。咱们也进屋吧。说完便拎着大包小包,大步流星地朝何家客厅走去。
东旭哥,你们不是去贾家村给伯父上香拜年吗?怎么还带回这么多山货?哎呀,居然还有两只风干野鸡!何雨柱惊讶地翻看着贾东旭放在餐桌上的包裹,浓郁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
这些都是我堂爷爷家给的回礼。贾东旭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双手捧着茶杯暖手,袅袅热气中他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待身子暖和些后,他略带疲惫地说:柱子,家里还有吃的吗?我和娘早上就简单吃了点,到现在还空着肚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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