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时针指向八点,贾家西厢房内洋溢着融融暖意。贾东旭正盘腿坐在热炕上,借着昏黄的灯光专注研读钳工技术手册;何雨柱在一旁轻声细语地哄着妹妹何雨水入睡;张翠花则坐在炕上倚着窗户,一针一线地缝制着棉手套,这是她精心为何大清准备的新年惊喜。
就在这时,木门一声被轻轻推开。晚归的何大清裹挟着冬夜的寒气踏入屋内,看到这其乐融融的场景,嘴角不自觉扬起温暖的笑意。
自从跟张翠花公开关系,他早已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回家第一站必定是贾家这间充满烟火气的西厢房。
何大清兴高采烈地试穿着张翠花下午给他置办的新行头——厚实的棉袄棉裤和崭新的布鞋,乐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花儿!你对我可真好,还特意给我买新衣裳。何大清一边说着,一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身上的新棉袄,翻来覆去地打量着每一个细节。他转了个圈,满脸期待地问儿子何雨柱:柱子,你看爹穿这身好看不?
何雨柱望着父亲那双浮肿的大眼泡,实在想不通他怎么好意思问出好不好看这种问题。
碍于情面,他只能勉强挤出两个字:好看。心里却暗自嘀咕:就老爹这副尊容,怎么配得上漂亮的张婶子呢?
嘿!你这混小子什么态度?何大清见何雨柱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顿时火冒三丈,抬手就给了他后脑勺一记响亮的巴掌。
哎哟!爹,您又打我脑袋!何雨柱捂着脑袋,委屈巴巴地嘟囔着,我这脑子不灵光,准是让您给拍傻的。
何大清闻言眼神闪烁,心想可不能承认这傻劲儿是随了自己。他眼珠一转,煞有介事地说:胡说什么呢?你这傻劲儿分明是随了你爷爷!那是我拍的!
真的假的?何雨柱将信将疑地挠着头,一脸狐疑。
一旁的张翠花和贾东旭看着这对活宝父子的互动,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张翠花用手帕掩着嘴,肩膀不住地抖动;贾东旭则憋得满脸通红,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喷出来。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便来到了1945年的最后一天——农历腊月三十。
今天虽然气温依旧不高,但是天公作美,一片阳光明媚。
一大早,何大清就带着儿子何雨柱在厨房里忙活开了。父子俩手脚麻利地将晚上年夜饭需要的食材一一处理妥当——今天晚上因为有了娄家上次给的食材,何大清准备做一道大菜佛跳墙,所以早早的就把它们放进了瓦罐里小火慢炖着。晚饭的其它食材都交给自己儿子处理。
约莫十点钟光景,娄家的小轿车来到了四合院的门外。何大清听见声音,赶紧招呼着何雨柱:柱子,把刀具包带上,咱们该去娄公馆了。临出门前,何大清特意叮嘱妻子张翠花:家里的年夜饭你别操心,等我们爷俩回来现做都来得及。你在家只需要盯着佛跳墙的火就行。
年夜饭的时间基本上都在下午五点到晚上八点左右,所以何大清父在做好娄家的年夜饭之后,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回来在做自家的晚饭。
娄家今天的 年夜饭,菜单全部是谭家菜。跟上次一样,大多数需要才提前处理的食材都有娄家的三姨太娄谭氏处理好了,何大清父子只需要烹饪就好。
娄府今晚的宴席堪称珍馐荟萃:晶莹剔透的清汤燕窝羹、金黄浓郁的高汤焖鱼翅、色泽红亮的红烧熊掌、肉质细嫩的清蒸松花白鱼、酒香四溢的糟溜鲥鱼片、酱香扑鼻的干烧辽参、鲜嫩弹牙的虾籽烩鱼肚、浓油赤酱的红烧鲍脯、造型别致的罗汉大虾、皮酥肉嫩的八宝葫芦鸡、清新爽口的干贝炒菜心,以及清甜润喉的杏仁莲子甜羹等等。
在娄公馆那间宽敞明亮的厨房里,何家父子正有条不紊地忙碌着。何大清手持铁锅,手腕翻飞间火候掌控得恰到好处;何雨柱则在一旁娴熟地备料、递料,时而翻炒,时而调味。
灶台上火光跃动,蒸笼里白雾袅袅,浓郁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厨房。待到暮色初临的五时整,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年夜盛宴已井然有序地陈列在娄家那张雕花红木圆桌上,只待家人入席。
就在何大清刚将最后一件厨具擦拭干净收入行囊,吴管家便捧着早已备好的红封赏钱和沉甸甸的食材礼盒迎面走来。那红封在灯笼映照下泛着喜庆的光泽,礼盒里隐约飘出腊肉与干菇的醇香。
何师傅,这是老爷特意嘱咐给您的酬劳和年礼。吴管家双手递过时,锦缎袖口在寒夜里泛着细碎银光,老爷说今日多亏您的手艺,娄府的年夜饭才这般圆满。车已备好,这就送您和柱子回四合院。
何大清连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恭敬地接过这份心意。他朝身后使了个眼色,少年何雨柱立即会意地背起沉甸甸的厨具箱。父子俩跟着吴管家出了娄公馆,坐上娄家的小轿车驶向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四合院。
当轿车缓缓停在四合院的朱红大门前,何大清先将年礼稳妥地搁在门墩上。他整了整藏青棉袍,带着儿子朝车窗深深作揖。灯笼红光映着他诚恳的面容:吴管家,给您拜个早年!这大年夜的还劳您相送,实在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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