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可你们知道吗?当极致的‘食’与极致的‘色’结合在一起,会诞生出怎样惊心动魄的滋味?”
说这话的是陈老板,一个脑满肠肥、手指上戴满各色宝石戒指的中年男人。他此刻正坐在“谪仙居”最奢华的包间主位,满面红光,唾沫横飞。巨大的圆桌上摆满了珍馐美馔,许多是林夕从未见过,甚至从未听过的食材。
林夕坐在男友周铭身边,感觉浑身不自在。周铭是陈老板公司新提拔的经理,今晚这顿饭,是陈老板特意为周铭“饯行”——明天,周铭就要被派往一个偏远的山区,负责一个重要的原材料考察项目,据说要去小半个月。
包间里灯光暧昧,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料味和酒气。除了陈老板和周铭、林夕,作陪的还有公司几个高层,以及两个打扮妖艳、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孩,据说是陈老板的“私人助理”,她们像没有骨头一样黏在陈老板和他左右手身边,不时发出夸张的娇笑。
林夕不喜欢这种场合,更不喜欢陈老板看她的眼神——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人,倒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评估着它的价值和…可口程度?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打了个寒颤。
“小周啊,”陈老板拍着周铭的肩膀,一股酒气喷在他脸上,“这次去‘落魂岭’,可是个苦差事。但那地方的‘东西’,值钱!好好干,回来我重重有赏!”
“谢谢陈总栽培,我一定尽力。”周铭陪着笑,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对未来的憧憬。
“落魂岭?”林夕心里默念着这个地名,莫名感到一丝不安。这名字听起来就透着一股不祥。
“弟妹放心,”陈老板似乎看出林夕的担忧,转而对她笑道,小眼睛里闪烁着精光,“小周是去为我们公司开拓新资源,是好事。再说了,那地方虽然偏,但山清水秀,还有…嘿嘿,有外面绝对吃不到的好东西!”
他说“好东西”时,舌头舔了舔肥厚的嘴唇,眼神里流露出一种近乎贪婪的期待。林夕注意到,桌上有一道用银质罩子盖着的菜,一直没动。陈老板的目光,时不时地瞟向那道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更加糜烂。一个高层搂着“助理”开始唱荤段子,另一个的手已经不安分地伸进了女伴的裙底。周铭似乎也喝多了,脸颊通红,眼神有些迷离。
陈老板使了个眼色,服务员终于揭开了那道银罩子。
盘子里盛着的,是一块烤制好的、颜色深红的肉。肉质看起来非常细腻,但形状有些奇怪,不像常见的家畜。肉被精心摆盘,旁边配着翠绿的蔬菜和一种深紫色的酱汁。
“来来来,尝尝这个!”陈老板亲自拿起刀叉,小心翼翼地切下几小块,分给在座的几位男性,包括周铭。他没有给林夕和那两个“助理”分。
“陈总,这是…”周铭好奇地问。
“嘿嘿,这叫‘山珍’!落魂岭的特产,滋阴补阳,男人吃了,龙精虎猛!女人嘛…”陈老板暧昧地笑了笑,“吃了怕是把持不住。来,尝尝!”
周铭和其他人将信将疑地将肉送入口中。咀嚼了几下,周铭的眼睛顿时亮了:“嗯!好吃!这是什么肉?从来没吃过这种味道!”
肉质极嫩,入口即化,一种难以形容的鲜美在味蕾炸开,随后是一种奇异的暖流涌向四肢百骸,让人精神一振,甚至…产生一种微妙的亢奋感。
“哈哈,好吃吧!这可是秘方!”陈老板得意地大笑,“等小周你从落魂岭回来,带足了货,咱们天天吃!”
林夕看着周铭和其他人陶醉的表情,心里那股不安感越来越强。那肉的味道确实香得异常,但香得有些…邪门。而且,她敏锐地注意到,陈老板切肉时,露出的那一小截骨头,形状…似乎不太对劲。
饯行宴在一种诡异而亢奋的气氛中结束。周铭喝得烂醉,是被林夕扶回去的。当晚,周铭异常兴奋,折腾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林夕却失眠了,陈老板油腻的笑容、那块形状诡异的“山珍”,还有“落魂岭”这个不祥的名字,在她脑海里反复盘旋。
周铭出发去了落魂岭。起初几天,一切正常。他每天会给林夕发信息报平安,说那里信号很差,环境艰苦,但为了前途,值得。他还提到,当地有一种特殊的民俗,崇拜一种叫“石娘娘”的山神,村民有些排外,但公司前期派去的联络人老葛很能干,打通了不少关系。
第五天,周铭的信息变得简短而奇怪。
“这里的东西…有点邪门。但陈老板要…”
“晚上总能听到奇怪的声音,像哭又像笑…”
“老葛看我的眼神…不对劲。”
林夕打电话过去,大多数时候无法接通,偶尔接通,信号也极差,周铭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疲惫和…恐惧?
“夕夕…我觉得…那块肉…” 电话突然断了。
再打过去,已是关机。
林夕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她联系公司,公司说周铭在深山区考察,信号不稳定是正常的。联系陈老板,陈老板打着哈哈:“弟妹别担心,小周可能太投入工作了。落魂岭那地方是偏,有点怪事也正常,男人嘛,锻炼一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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