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安再次问道,语气虽是疑问,但依旧有着对长辈的恭敬,“赵长老为何这次要用上许久未用的千纭阶,还特地到小城里收弟子?”
“小城也不免有天赋的人,我们都应该托举一把,走到哪里就是他们自己的本事了。千纭阶这可就要问掌门了,也不知道那老匹夫到底想干什么。”赵守义想到不成正形的掌门,就感慨起来。
“祈清那丫头估计也插上一手,千纭阶应是她主意,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从来不改,恨不得亲自去加把火。”说完还无奈的摇摇头。
叶枫安听此不免迟疑出声:“祈清师尊这是想……做什么?”
“不知道啊,想收弟子的话,她连你这种从世家大族出来的都看不上,还看得上谁 ?这孩子从小就这样特立独行的,原来大战也是伤到了吧,自从她回来后就一直待在山峰。”说起林祈清,赵守义仿佛就是一名为女儿考虑的老父亲,有着许多话要说,那种恨其不争的感觉尤为明显。
“说的也是。”
叶枫安不免想起第一次见到林祈清的样子。
深棕色的丹凤眼里是看到物品的新奇,穿着翠色的衣裳,墨色的长发就用一根白绳在发尾扎着,在自己面前好奇的打量着。
但在当今掌门问起自己的师尊池珩白和林祈清,谁要收自己为徒时。
林祈清眼里的新奇立马消散了不少。
下一秒看自己的眼神就很是淡漠,立马就道自己不收,让师兄收。
从那之后叶枫安就没听到过她说话。
她的性子更是古怪至极,有时来到雾白峰远远的看着师尊,但从不说话,也不靠近就同一根木头一般站在殿外。
好奇去问她时,眼底同黑洞般的冷意。
还给那时的自己留下了阴影,原还以为是祈清师尊不喜欢自己。
谁知连师尊她都不理,就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师尊的眼睛,然后在下一秒消失不见。
这时师尊本就冷的脸色定会更冷上几分。
后来才知道那是傀儡术,祈清师尊只是在试验而已,仗着自己会傀儡术就在任何地方流动。
但叶枫安总觉得里面还有其他隐情,只是看师尊的样子,定然不会告诉自己,祈清师尊那里多多少少让自己不敢去问。
下一刻,赵守义的话将叶枫安溺在回忆中的思绪拉回。
赵守义看着底下一步一步跨上台阶,且远远甩下其他人的余早早和小七,不由自主的感叹了句:“这次的弟子里,出类拔萃的不少啊。”
叶枫安仔细观察后才回答:“是的,最前面那两个孩子,已经远远甩出他人一节了。”
“是啊。”叹息了声继续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赵守义看了眼叶枫安,“你这个大弟子可要加油了,不能被新来的超过了。”
叶枫安立马谦虚道:“定不负长老教诲。”
叶枫安的玉简响了声,赵守义挥了挥手道:“去你师尊那吧,估计等急了。”
“是。”叶枫安说完,朝着赵守义行了礼,就操控着飞剑,向顶端的宗门大殿飞去。
另一边。
余早早的眼前仿佛是一幅流动的画卷,从她踏上那一刻起,母亲的身影如幽灵般浮现,周围的一切在瞬间变得扭曲而模糊,仿佛时间与空间的交接点。
她就站在自己家的门前,那扇门仿佛是通向另一个世界的入口,母亲在里面笑着,笑容如春风拂面,温柔至极。
温柔至极的说:“早早,到母亲这里来,和母亲回家好不好,不要再往前了。”母亲的眼神微微弯曲,如同月牙儿,却没有一丝的生气,仿佛是画中人的眼神,定格在永恒的瞬间。
“母亲?”余早早无声的呢喃着,是见到母亲的不解和不知所措。
“母亲在早早,放弃吧,母亲不想你受苦。”林霜站在门前,手里交着帕子,眼神温柔却不见活人有的生气,就像一个受人操控的木偶一般,一举一动都显得机械而僵硬。
余早早看见母亲那刻的怦然心动,在触及母亲毫无生气的眼底时,猛然惊醒,仿佛是一桶冷水从头浇下,让她瞬间清醒。
“不对……不对!你不是母亲,母亲从来都是支持我的!”余早早的怒吼如同惊雷,在寂静的空间中炸响,她指向那个冒牌货,眼神坚定而决绝。
余早早无比愤怒重复:“你不是母亲!”
周围的街道事物在这句话下逐渐崩溃,落入黑暗里,好似落下残酷的黑色泪水,连“母亲”的身影也在一步一步的染上黑色,忽的化作一阵又一阵的狂风,朝着余早早矮小的身影刮去。
余早早侃侃稳住身形,试图睁眼,但入眼的是满目黑色,还有一阵又一阵速速而来的狂风,只能眯着眼看着脚下的阶梯,试图着前进,她的身影在狂风中显得孤独而坚韧。
余早早一抬脚就有巨大的阻力,勉强上了几个阶梯后,就好像落入了一个空间,原本的狂风一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满眼的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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