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南蜀城城主和陈易文都在,区区幽梦蛇蛇毒,并不难解,经过南蜀城城主的一番摧残陈铭总算醒了。
陈铭醒狮比武已经进行到了第三十二场,同时也从卯时来到了巳时,人们也多从擂台旁移步于阁楼观台,观台上设有酒席,可边吃边看比武。
距离下一场六十四进三十二的比赛还早,陈铭头有些发胀,伸手摸了摸后脖颈,跟在陈易文身后,去了问仙台首席一层的观台的位置。
海选赛没什么意思,实力相对过于悬殊,从凡人三境的凑数弟子到宗师二境的准接班人都混在一起。
陈铭坐在陈易文一旁,光吃不看,跟个NPC一样别,人问一句好,他就回一句,直至被人一巴掌打在后背。
“啪!”
这一下子差点让陈铭把舌头咬断,可面对来人又不敢恼,谁让来人是自己未来的老丈人——李继圣。
陈铭抬头笑着问李继圣。
“李城主好,箫儿来了没?”
“你小子。”李继圣用手使劲揉了揉陈铭的头,“天天净想着我家囡囡,就这么等不及了?”
“没有,没有。”陈铭连连摆手。
“没有?”李继圣手中的力度又加了几分。
“没没没……”陈铭一时紧张变成了结巴。
李继圣爽朗的大笑脸声,又拍了拍陈铭的肩膀,带的陈铭小臂一阵刺痛,见陈铭面露难色,李继圣又道。
“老夫可是很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哩。”
这边陈铭在跟李继圣闲聊,一个手下过来报道。
“少城主大人,有人找你,让您亲自前去。”
陈铭有些不满的问道:“谁呀?”
“谢家大小姐。”手下如实禀告。
陈铭赶忙起身,拜别李继圣,跑到手下一旁,让其快些带路,丝毫没注意到旁边的李继圣脸黑了些。
手下没耽搁,带着陈铭进了阁楼。
谢长怡坐在圆桌一旁,圆桌正对门口的位置上坐着公孙颎祚。
公孙颎祚一旁分别坐着两个朝廷的家伙。
陈铭推开门,着实有些没想到。
坐在公孙颎祚一旁的其中一人起身,从袖中掏出一封圣旨。
“请陈怀安陈大人,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帝解除对江湖人的禁令,朝中特设承天景院,经朝中大臣推举和陛下日思夜虑、多日考察,特令前检察院工科都给事中陈怀安为承天景院天禄大夫一职,官居正五品,钦此。
请陈大人接旨吧。”
翰林院侍读将圣旨折好递给陈铭,见陈铭不肯接旨,小声提醒道:“陈大人,抗旨不遵,可是死罪。”
陈铭没有理睬翰林院侍读,而是看向公孙颎祚。
“你是故意的?这事儿我家老头子知道吗?”
“不知道。”公孙颎祚起身,“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还有请陈大人看在曾经几日同僚的份上,请赏个面子。另外,我奉劝陈大人一句,老师同陛下作对,可不是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公孙颎祚的话,看似劝降,实则颇有一股威胁的意思。
陈铭看向谢长怡,谢长怡也很是无奈,她面前也摆着一封圣旨,那是她祖父国子监祭酒谢卿客,亲自为其求的,承天景院辟邪大夫一职的任命诏书。
谢长怡看着面前的诏书,不禁回想起谢祭酒给自己写的信。
【山高路远,道阻且长。人寿终有尽兮,此行岂有绝兮?吾不敢言来日方长,吾见惯生死离别,吾独不舍余兮。久放不下,仰面叹息,泣下沾襟,恐有差池兮。
吾感命将休矣,此别之后不知能有再见否?固临兴由感,以撰缴此草之书信以予之。
吾与监正王道明彻夜谈之,共觉天星生变,恐天下将有变之。尔生于怀安谢氏,自幼口含金汤匙,若得本性安分,自可平安无事。
寻蒙国恩,谢氏世代忠于家国,怜于社稷,悯于苍生。吾知尔不可安于此,特询以道明。道明曰“争于世而后安于垄,善哉。”听此吾倍感欣慰,险泣于明前。
再三思虑,上表圣明以檄文十之有二,圣上稍厌,以吾岁高为由,调除我祭酒之职,已清耳目。
后圣有改先律之意,吾明之,特见颎祚。颎祚怜其姊之孙,特应吾所请。
吾不知尔之所向,亦不知尔之所志,今以老朽之鄙见,为尔铺吾觉无阻之阡陌。
我无雄志,略通书文,世间万事,唯有小心,恐错移步,只求安康。
我若西去,可听颎祚之言。我若勉存,也为旧木,不深朝廷,颎祚之言可听。至于安业,略逊,无胆无识,不可考究,又纳新房,不听我言,得一庶子,喜不自胜。
诸位皇子慕于前椅,明争暗斗,岂得安生?若想无事,至于方寸,可得余年,切莫与其苟且。
提笔欲书,尽为废言。思虑万千,不知何言。罢了罢了,千言万语汇一句,千万保重。】
谢长怡回想起读信时的酸涩和祖父那慈祥的面容,看看陈铭再看看面前的圣旨,不知该如何是好。
“首辅大人,这里是问仙台在这里谈公事,恐有不妥吧?”陈铭经过两秒思考,果断选择硬刚公孙颎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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