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并没有将自己去见怀王杨高朔之类的事情告诉谢长怡,毕竟他也知道谢长怡对此不感兴趣。
“少,少城主,少城主,您您慢点,我,我跟不上了。”
陈皙气喘喘的从千级台阶上上了,用手扶着膝盖,两旁搀着他的陈初新、陈初玖也累了个半死。
见常青城的人来了,谢长怡将陈铭从地上拎起来。
“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你们聊。”
陈铭起身先是伸了个懒腰,然后双手放于脑后晃悠悠的走到陈皙面前,将陈皙手中的丹药抢走。
“没事多动一动,别成天躺床上,除了嗑药就是抽烟。”说完陈铭又将丹药还给了陈皙。
陈皙拿到丹药,依旧是对此满不在乎,诡辩道。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
陈铭也不再同他辩驳,一旁的陈初新直起身子,凑到陈铭耳边问道。
“少城主,咱们这般不请自来,还,还把城主大人落在后面,真的没问题吗?”
陈铭顺手将陈初新腰间的折扇拿过来,“啪”一声打开,边扇边一副得意的姿态。
“有何不妥?我是少城主,怀合是代理城主,我们来,自是给这会武添砖加瓦。再说了,你真以为城主大人不知道咱们先一步,这是他老人家默许的。”
“那,怀安叔,你真的也要参加?”
陈初新边问边伸手去抓自己的折扇,却扑了个空。
“那当然。”陈铭后撤一步,说的十分肯定。
“那你的伤?”陈初新追问道。
陈铭将折扇还给陈初新,安慰道:“无妨,无妨。”
二十日清晨,陈易文同其他各家门主掌教城主一同到齐,并将此次各派参与会武的人名单交了上去。
令陈铭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在主席一排的位置上,看到了内阁首辅兼吏部尚书令兼督察副御使兼太师公孙颎祚。
陈铭用胳膊肘戳了戳一旁,正在往长廊上挂灯笼的陈皙,用下巴点了一下公孙颎祚的方向,问道。
“那是公孙颎祚,公孙大人吧,他不是朝臣吗?怎么也来了?”
陈皙将灯笼挂好,眯着眼睛看了看公孙颎祚,回道。
“那是稷下学宫二掌教,大儒公孙颎祚。也就是现在是辰阳王朝,若是换作前朝,有稷下学宫,那可就没郭子健什么事了?陈伯、谢太傅他们都曾在稷下求过学。”
陈皙话音刚落,身后便多了几个持刀男人,男人用刀柄抵住了陈皙的屁股,冷声道。
“说话注意些,小心舌头。”
陈铭先一步向后看去,仅是看了一眼,赶忙又将头扭了回去,并伸手按住了,又要爆粗口的陈皙。
男人见两人不再言语,将刀收好,转身离开。
窝了一肚子火的陈皙朝地上“呸”了一口,十分不爽。
“少城主,你拦我做甚?这王八羔子都……”陈皙的话被陈铭打断。
“他是锦衣卫。”陈铭说话的时候脸都要贴的在了陈皙的脸上。
陈铭的声音很小,却像是警钟。
让陈皙本就白皙的脸更加惨白,整个人像是没了魂。
良久,反应过来的陈皙,向陈铭再次确认道:“当真?”
陈铭点点头,“当真。”
“先去跟城主大人说一声吧。”
“走。”二人一拍即合,活也不干了,急匆匆的去找陈易文。
远在主席位置的公孙颎祚,听着下人的汇报,也看向了陈铭的方向,将茶杯放下,小声道。
“蔡辎这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去告诉来的那群蠢货,我是皇帝钦点的此行临时最高指挥使,若他们还按以往蔡辎的作风行事,不服我的安排,那别怪我不客气。”
“喏。”下人应后便退了下去。
陈铭这边火急火燎的找到陈易文,将自己看到锦衣卫的事情全盘托出,陈易文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锦衣卫而已,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禁令都解除了,皇帝亲临都不值得惊讶,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不敢在这惹事。”
陈易文坐到椅子上,喝了口茶。
“没别的事的话,你先去忙吧,明日的比武老头子,我可全肩包压你身上了,你的赔率现在可是一赔四。”
陈铭被陈皙硬拉了出来,继续干活,等会场布置完已经是酉时,天微红,人也齐了。
第二日清晨,陈铭先去看了赔率榜,本来看到自己一赔四是无感的,直到看见谢长怡一赔一,心中的小天平一下,有些不平衡了。
“陈事中大人也在此呀,咱们可有些时日不见了。”
陈铭循着声音向后看去,看清来,人忙回道。
“见过公孙大人。”
“陈大人难得雅兴,以往在大殿略施拳脚,某也略有所见。今日,陈大人放开拳脚,某等候佳音。”
“不敢当。”陈铭道。
“不知陈大人首场所对何人?”
“冰美式门,刘廿一。”陈铭如实回答。
问仙台钟鼓楼响起鼓声,表明比武即将开始。
陈铭终于不用继续和公孙颎祚纠缠了,赶忙跑到温县台中央的比武擂台,去看众人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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