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兰告诉他孩子没了,但没说原因。李明辉很痛苦,但他们还是分手了。”刘美娟说,“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但两年后,李明辉死了,然后是晓兰...我害怕极了,搬了家,改了名字,尽量忘记一切。”
“你怀疑他们的死不是意外?”
刘美娟抬头,眼中充满恐惧:“我不知道,但太巧合了。晓兰车祸前,曾给我打过电话,说她发现了一些事情,关于苏文清和...和一些记录。她说有人想‘修正’过去。然后她就...”
“什么记录?”
“她没说具体,但提到了‘婚姻登记’和‘替换’。”刘美娟抓住陈默的手,“警官,如果我说出这些,会有危险吗?我的家人会有危险吗?”
陈默保证会提供保护,同时心里明白了整个谜团:周晓兰可能发现了苏文清在篡改或伪造某些记录,然后被灭口。李明辉可能也知道什么,或者只是被牵连。
而现在的篡改行动,可能是有人想彻底“修正”过去,消除所有痕迹。
他立即申请了对苏文清的全面调查和监控。同时,技术队开始深入挖掘苏文清1987年前后的所有记录,寻找任何伪造或篡改的痕迹。
在强大的调查压力下,苏文清终于崩溃了。在一个深夜,他主动来到警局,要求与陈默谈话。
在审讯室里,这个曾经风度翩翩的企业家看起来苍老而憔悴。
“是我做的。”他直接承认,“我篡改了那些记录。”
“为什么?”
“为了掩盖一个错误,一个三十多年前的错误。”苏文清的声音沙哑,“1987年夏天,我让一个女孩怀孕了,然后给了她钱让她堕胎。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但后来...”
“后来怎么了?”
“后来我发现,那可能不是结束。”苏文清痛苦地说,“那个女孩,周晓兰,她可能没有堕胎,或者...孩子没有死。”
陈默震惊了:“什么意思?”
“几年前,我收到一封信,匿名信,说我有一个孩子,现在已经成年了,要我负责。”苏文清说,“信里有一些细节,只有我和周晓兰知道。我吓坏了,开始调查,发现我的很多记录都被篡改过——不是最近,而是多年前就被改过。”
“被谁?”
“我不知道。但那些篡改似乎是为了...创造一个替代的现实。比如,让周晓兰‘替代’林静成为我的妻子,或者让其他女人‘替代’周晓兰。”苏文清混乱地解释,“我感觉有人在玩一个游戏,用我的生活做棋盘。”
“所以你开始自己篡改记录?”
“我想修正,想找出真相。”苏文清承认,“但我越改越乱,越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更大的谜团。那些‘幽灵记录’,有些不是我做的,是已经存在的。好像有人在很多年前就开始布局,重新编写历史。”
“你认为是谁?”
苏文清摇头:“我不知道。但那个人一定很了解我的过去,很了解周晓兰,很了解...那个可能存在的孩子。”
陈默思考着这个复杂的局面。如果苏文清说的是真话,那么除了他之外,还有另一个人或另一股力量在篡改记录,而且可能已经进行了很多年。
“周晓兰和李明辉的死,你知道什么吗?”
苏文清脸色苍白:“我发誓,他们的死与我无关。周晓兰车祸时,我在国外出差。李明辉的事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但你怀疑他们的死不是意外?”
苏文清沉默,然后缓缓点头:“太多巧合了。而且...我最近发现,我公司的几个老员工,那些知道1987年夏天事情的人,这些年也陆续‘意外’去世或消失了。”
一个更大的阴谋浮现出来:有人不仅篡改记录,还可能为了掩盖秘密而杀人,时间跨度长达三十年。
陈默立即向上级汇报,请求成立专案组,全面调查这一系列可能相关的死亡事件。
在接下来的几周里,调查取得了突破性进展。通过对所有“意外死亡”案件的重新审查,法医发现了多处可疑之处,表明这些死亡很可能都是伪装成意外的谋杀。
同时,技术队追踪篡改记录的源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最早的篡改发生在1995年,远早于苏文清开始行动的时间。而且篡改手法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不断进化,显示操作者有着长期的学习和改进过程。
“这不像是一个人,更像是一个...项目。”张辰分析,“一个持续了几十年的项目,目的是重新编写某些人的历史。”
“最终目标是什么?”
“还不知道,但可能与遗产、身份、或者...某种形式的‘替代’有关。”
陈默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如果周晓兰真的生下了孩子,而这个孩子现在成年了,他或她可能想“修正”自己的出身,或者获得合法身份。
他让技术队寻找1987年底到1988年初出生的、父母记录可疑的人。由于时间久远和数据不全,这项工作极其困难,但他们还是找到了一些可能的候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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