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周雨薇的信息,警方开始在全国范围内展开行动,逮捕已知的“引导者”,解救潜在的受害者。同时,国际刑警组织也开始介入,追踪海外联系。
但陈默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像这样的网络,即使表面被摧毁,也可能在地下继续生长。只要有孤独、迷茫、寻求意义的人,就会有操控者寻找猎物。
案件结束后,陈默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城市的夜景。霓虹灯光在雨中模糊成一片片光晕,像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这个充满光明与阴影的世界。
他的手机响了,是张辰。
“陈队,我们在追踪一个加密信号时,发现了新的东西。有人在暗网发布了一个新帖子,标题是:‘净化2.0:数字觉醒’。发帖时间是一小时前。”
陈默感到沉重的疲惫,但也有一丝决心。战斗永远不会真正结束,但每一次胜利,都能拯救一些可能失去的生命。
“继续追踪。”他说,“我们还没完。”
六月的第一场热浪席卷城市,陈默的办公桌上堆满了待处理的文件。窗外的蝉鸣和空调的嗡鸣交织成夏日的背景音。在连续处理了多起高科技犯罪和心理操控案件后,他本以为能迎来短暂的平静期。
然而,市档案馆的一通紧急来电打破了这份假想的宁静。
“陈警官,我是市档案馆的刘主任,我们这里...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电话那头的声音紧张而困惑,“有人闯入,但没有偷走任何东西,只是...篡改了一些档案。”
陈默放下手中的笔:“篡改档案?具体是什么?”
“婚姻登记记录,集中在1985年到1995年这十年间。至少五十份记录被修改,夫妻的名字被交换,结婚日期被更改,甚至有些人的配偶被完全替换成了陌生人。”
陈默皱眉:“纸质档案还是电子记录?”
“两者都有。纸质档案上的字迹被专业手段去除重写,电子记录也被黑客入侵修改。”刘主任的声音更紧张了,“最奇怪的是,这些修改做得非常...巧妙。如果不是我们最近在数字化归档时仔细核对,可能永远发现不了。”
“有什么共同点吗?这些被修改的记录?”
“我们还在分析,但初步看来,这些夫妻现在大多已经离婚,或者一方已经去世。好像修改者专门选择那些不太可能被再次查阅的记录。”
陈默感到一丝不寻常。篡改陈年婚姻记录,这种犯罪看起来毫无意义——既没有经济利益,也没有明显的动机。
“保护好现场,我马上过去。”
市档案馆位于老城区,是一栋有着百年历史的欧式建筑。刘主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档案员,戴着厚眼镜,在门口焦急地等待。
“这边,陈警官。”他领着陈默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个恒温恒湿的档案室,“就是这些档案柜,1985年到1995年的婚姻登记记录。”
陈默戴上手套,小心地翻开几份被篡改的记录。果然如刘主任所说,修改手法极其专业:原始字迹被化学方法消除,然后用匹配的墨水重写。如果不是在特定角度光线下看到纸张纤维的轻微损伤,几乎无法察觉。
“电子系统呢?”
刘主任带他到电脑前:“我们的数字化系统也被入侵了。修改时间集中在过去一周的夜间,入侵者绕过了防火墙,没有触发任何警报。”
张辰已经在检查网络日志:“手法很高明,不是普通黑客。用的是军方级别的加密和反追踪技术。”
“能恢复原始记录吗?”
“需要时间,但可以尝试。”张辰说,“不过有意思的是,入侵者留下了一点...痕迹。”
“什么痕迹?”
张辰调出一段代码:“一个隐藏的水印,在每个被修改的记录里都嵌入了这个。”
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奇怪的符号:两个交织的圆圈,一个实心,一个空心,中间有一条波浪线穿过。
“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但我查了一下,这个符号在某些古代文化中代表‘对立统一’或‘二元性’。在现代心理学中,有时用来象征‘双生’或‘镜像’概念。”
双生。镜像。陈默思考着这些概念与篡改婚姻记录的联系。
“刘主任,这些被修改的记录中,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案例?比如当事人中有重要人物,或者有什么特殊背景?”
刘主任翻阅清单:“大多数都是普通市民...等等,这个有点特别。”
他指向一个名字:“苏文清和林静,1988年登记结婚。苏文清现在是本市有名的企业家,林静五年前因病去世了。”
“记录被改成了什么?”
“改成了苏文清和一个叫‘周晓梅’的女人结婚,日期也从1988年改成了1987年。”刘主任困惑地说,“但我们查了所有记录,根本没有叫周晓梅的人在那个时间段结婚。”
一个不存在的人被插入到企业家的婚姻记录中。这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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